李厚眼皮直跳,想到顾莲池住在外面榻上,总算少跳了两下。
宝儿继续道:“谁知道这一睡就睡到快亮天了,喜童叫我我才醒,本来一想我们都大了,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让人家知道不好,想偷偷跑回来,谁想到你们来这么早,刚要走就给我堵在屋里了。”
李厚:“还怪我们来早了?嗯?”
宝儿:“不是怪你们,是不知道表哥你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李厚:“信陵君可是瞧着你了?”
宝儿点头:“嗯,就是你在的时候他没说,你走了让我回来,不过我看他脸色,应该没什么事。”
她是不吐不快,一句假话没说。
藏着掖着不是她的性格,李厚见她神色就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见她如此坦然,他心里的怒火也平息了些许,将桌上才倒好的水推了她的面前,也是回味着她的话:“你说什么小时候?小时候你也往他屋里跑过?”
宝儿奇怪地盯着他:“我去过,怎么了?你们都不知道他小时候多可怜!我那时候就觉得他很懂得我,我没爹,他没娘,在一块什么都不说都明白那种心情。”
李厚闻言皱眉,一时间还理不清头绪。
桌子上还放着昨日晚上拿过来的糕点,这点事都倒出来,肚子就空了,宝儿饿了。
不过她才拿起一块豆糕,立即被李厚拍掉了:“冰凉的,病还没好,忌点口。”
她:“我饿了……”
神色如常,并没有半分怪异的地方,李厚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想要试探试探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说浅了,怕她自己胡思乱想,说深了,怕是无事生非本来没有那层意思,再给她掂量出那层意思,真是左右为难。
他盯着宝儿,见她头发滚了一夜都乱了,不由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