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暖抬眼就看见了墨抒浅浅挽着的唇角，心里莫名安定了许多。

墨抒这个人，纵然外面把她说得多恐怖，多坏。

可是每当看见她对着自己笑的模样，顾温暖都忍不住放松警惕。

一如现在。

低了低头，顾温暖双手交叠，有些紧张抠着自己的指甲，道：“您上次也说过这件事情，您说，我跟聿少以前认识，但我一直想，您是不是记错了，我回去想了很久，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墨抒蘸了蘸碘酒往她脸上擦去，顾温暖倒吸了一口气，缩了缩。

“你不记得不要紧，重要的是聿司乔记得，”墨抒往她脸上擦，“你可以问问他。”

顾温暖声音很低，“我要是敢问的话，我早就问了。”

墨抒轻笑，“怕什么，他那么喜欢你，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顾温暖的心荡漾了一下，“他……”

喜欢她？

怎么可能呢……

“如果不是喜欢你，怎么可能给你那么多东西，如果不是喜欢你，又怎么可能对你这么特别，”墨抒眸光有过黯淡，“聿司乔你不可能没听说过他的传言。”

顾温暖忙不迭道：“是的，都说……聿少为人比较，傲慢，高高在上，从来不喜欢跟人多说废话，而且对谁都是很不客气，在同辈里竖了很多敌人，而且很讨厌女孩子靠近他……尤其是……”

“尤其是我，”墨抒像是一点都不介意，“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