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赫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闲适的家居服，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水晶杯，暗红色的液体在其内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

萧园看见他的时候，原本就不算是太好的心情，一下子更加糟糕了。

只是扫了他一眼，萧园就给自己换了鞋走进了门。

费赫临冷哼一声，“一身臭味！不是说了吗，那些味道重的食物趁早给我戒了。”

萧园嗅了嗅自己的身上，眉头深深蹙起。

现在的火锅店跟餐饮店一般都会配套地吸，几乎所有油烟味道都会被吸走，而此时此刻萧园自己也只能闻到自己身上香水的味道，哪里来的臭味？

“你非要找茬是吗？”萧园给了他一个白眼，甩着包往里面走去。

“是我找茬还是你自己自找？”费赫临将酒杯放下，冷着声道：“萧园子，我的耐心有限。”

萧园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当年，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妈不喜欢这种味道，他会偷偷拉着她小声说：没关系，她不喜欢也不要紧，我们喜欢就可以了，顶多见到她的时候洗个澡换身衣服，她还能发现不成？

从前的费赫临穷得一无所有，唯独剩下对她的一腔温柔。

而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只有冷冰冰的一张脸，几年前的萧园子怎么都不可能会想到，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的费赫临，现在只会阴着脸跟她说：萧园子，我的耐心有限。

当记忆再一次侵袭而来，深陷其中的永远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