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菩提图》都在南楚?”
“是。”
“你时常不在夙王府,是为了去见沈丞?”
“是。”
凌云夙面色清冷平静,可微微攥起的双手,却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容九抬眸,默然看着他,凌云夙眼中寒意深沉:“你和越王是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锐利而冰冷,眸心绽出的那点厉光,就好像是日光下,闪着冷芒的冰凌,让人心头发沉。
“毫无关系。”容九却毫不闪躲,“若非西凌盗走《菩提图》,我想,终此一生,我都不会去西凌,我和越王素未谋面,更谈不上交情,殿下觉得我们会有什么关系?”
凌云夙闻言,眼中的凌厉褪去,只剩无垠的幽黑,漾着轻柔的波光。
“青萝,”他低声唤道,好像还在夙王府那般,静静地看着她道,“来长安之前,我在想,就算你是别人的女人,也不代表我不能娶你,我要做的,便什么都不在乎。”
容九扬起嘴角:“你来长安也好几日了,可有听别人是如何说我的?”
“百姓对你奉若神明,说你与沈丞如何的夫妻情深,朝臣对你却颇为忌惮,说你睚眦必报。”
“所以,若我与殿下为敌,于殿下而言,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利用过殿下,对你心存愧疚,但我从不后悔,若有一日,你我敌对,我更不会手下留情,殿下,与你在夙王府把酒言欢的那个沈青萝,并非是我,你眼前看到的我,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