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世泽要将她抱起来时,纪清晨这才不敢再哭了,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带着哭腔道:“不要,会被人家笑话的。”
“那你还哭吗?”裴世泽低头看她。
纪清晨立即乖巧地摇头,一张白嫩小脸蛋微微扬起,他看着她眼眸中的水光,心疼地在她眼睛亲吻了下,咸涩的泪珠沾在他的唇上。明眸皓齿的小姑娘,此时眸中带泪,裴世泽抱紧她。
她每一次哭都是因为他,明明不想叫她这般伤心,可偏偏还是会叫旁人把她伤了。
“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就乖乖待在院子里,我会看着办的,”裴世泽低声说,他的拇指指腹在她嫩滑的小脸擦了下。
明日便是大年三十了,可偏偏还叫她难过了一场。
纪清晨委屈地说:“可你每次都只会乖乖地站在那里挨打。”
“下次我不挨打了,他若是揍我,我就跑,”裴世泽轻笑一声。
纪清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结果她又是哭又是笑的。这会眼泪还挂在脸颊上没干呢,就被他逗笑了。她气得在他肩膀上轻轻打了下,“都怪你,惹我笑。”
“沅沅笑起来才好看,我喜欢看你笑,”他低头,认真地说。
借着清冷的月光,纪清晨看着他深邃如海地眼眸,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认真,就连跟她说情话时候,都是一本正经地认真。
纪清晨抱着他,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没变。
谢萍如走过去将房门关了起来,再回头看着裴延兆,便过去将他手中的剑拿了过来。待她把剑重新放回墙上的剑鞘里,才轻声道:“老爷这又是何必呢。”
“你也知道了,”裴延兆一脸冷厉地问道。
谢萍如自然清楚他所问何事,只是现在再说这些,已为时太晚了。所以她轻声说:“我也不过才听说而已,这样的事情,旁人又怎么敢当面询问妾身呢。”
“如今所有人都把我们定国公府看成一个笑话了,那贱人不仅没死,还帮皇上生了一个孩子,”裴延兆回身,一拳便捶在桌子上,声嘶力竭。宽阔书桌上的笔架微微晃动,笔洗中的清水被震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