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水云随便找了个理由:“这周数学的内容我有点跟不上,早点到学校去和同学对对作业答案。“
水云从小到大都很少说谎,姜丽不疑有他:“那让你爸送你吧。”
水云摇摇头:“路上堵车,还不如地铁快。”
姜丽不再坚持:“好吧,你起得来就行,别累着。”
水云这一周都穿着一件长款连帽风衣,将校服牢牢遮住,甚至还找出了口罩,在出门后偷偷戴上。她先坐地铁到蓝水桥南,出站,再跟着张景初从B口进入。张景初的作息如同机器人般规律。他每天固定搭乘6:50的那一班地铁,正中间的车厢。放学的时间不确定,但他依旧喜欢正中间的车厢,如同某种仪式感。有一次,她甚至跟着张景初回家,看着他走进蓝水南里小区六号楼。她上网查了一下,是一个老小区,户型面积都在60平米左右。比起她家在B市3套100余平米的房子,他的家境不算很好。
水云隐隐约约想起初中时同班的女生对张景初的评价。这个人虽然温和,但是极度自律,有原则感。他固定两个课间起来活动一次,其余时候就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看书或者做题,经常在放学时就把学校的作业写得差不多,回家后就去刷竞赛题。同班外班喜欢他的女生有不少,但他没接受过任何人的告白。这个年纪的男生喜欢八卦,有时也会有人拿他和另一个女生打趣,他也会认认真真地否认说不要开玩笑。久而久之,大家知道了他的习惯,也就不再把他同别人凑在一起。
看起来温柔,其实很难啊。水云叹了一口气,周末去理发店剪了一个有些空气感的薄刘海,穿上一件浅蓝色的Sandro法式风衣,脚上则套着Tommy Hilfiger的小白鞋,一扫先前的阴郁之气,充满了少女感。6:52分,她准时从车厢的中部上地铁,对上了张景初的眼睛。张景初的耳机中播放着英语新闻-这也是他多年来的,曾写在学习经验中的习惯。他看到水云,微笑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并没有摘下耳机的意思。
几天以来都是如此,水云根本没有找到机会。于是某一天,她在地铁猛地启动时悄悄放开扶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她本想假装摔倒,可没有控制好,真的疼得要命。张景初赶紧摘下耳机,过去扶她起来。“你没事吧?”
水云摇摇头。女孩疼狠了,眼角还有未褪去的湿意。张景初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微微失神。 水云的长相人如其名,有点琼瑶风的忧愁清纯,可她的眼睛却长得有些媚,哭起来极好看。
张景初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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