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北瑾的战斗力岂是区区凡人能够抗衡的?”
霍南晔没有再说话,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
林琛吞回了多余的话,沉默中走出了房间。
连北瑾已经穿好了衣服,等候在玄关处。
林琛蹙眉,“你就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林二哥,不是还有你吗,把车钥匙给我吧,我自己回去。”连北瑾摊开手,意图明显。
林琛犹豫着,“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我是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子,走不掉。”连北瑾戴上帽子,“我得赶紧回去了,大哥九点左右就开完会回来了。”
林琛最终还是将车钥匙递了过去,“你路上注意安全。”
连北瑾招了招手,“我明早再过来。”
大雪越来越大,不过片刻便将地面覆盖上厚厚的一层雪。
车子驶离别墅。
大雪里,一道身影略显的单薄的走在无人的街区内。
齐帕整张脸冻得通红,她大概是走的累了,顺着墙角滑坐在地上。
一夜之间,她无家可归。
家里的所有资金被冻结,父母入狱,兄长逃离国外,一晚上而已,她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
齐帕很不甘心,她曾经是京城里人人敬畏的齐家二小姐,第一名媛,出入都是被众星拱月。
如今的落魄,天与地的差别,这种心理落差,让她的不甘心愤怒到了极致。
“啪。”
她捡起石头用力的砸在了身后的玻璃窗上。
落地窗瞬间支离破碎。
齐帕没有顾忌自己受伤的手,捡起其中一块十厘米左右的玻璃怒不可遏的冲向了黑暗里。
连北瑾刚刚抵达家门口,正准备掏出钥匙,直觉到有一股危机正在悄然接近,她下意识的回过头。
眼前一闪而过一阵微光,她身体本能的抬手一挡。
玻璃从她的脖子上擦拭而过,她察觉到轻微的刺痛,反射性的往侧面躲开。
齐帕得意的大笑了起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连北瑾戴上手套,在对方再一次扑过来的时候,厚厚的皮手套直接握住了碎玻璃。
齐帕嘶吼着,“我要杀了你。”
连北瑾冷笑道,“就凭你?”
齐帕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突然悬空而起。
连北瑾一个过肩摔将女人抛出两米远,她居高临下的盯着想要再一次爬起来的女人,冷冷哼道,“我好歹也是柔道冠军,你有什么本事?”
齐帕浑身都冻僵了,趴在地上就起不来,她咬了咬牙,不甘示弱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这倒是挺稀奇的,你齐帕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逞嘴快了?”连北瑾蹲在她面前,一脚将玻璃踢开几米,随后抓扯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脑袋高高的扬起。
齐帕诅咒道,“连北瑾,就算我死了,我也要生生世世的诅咒你,诅咒你爱而不得,求而不得。”
“那我可得好好的让你活着,让你活着看我和霍二哥甜甜蜜蜜,看着我们琴瑟和鸣,看着我们白头到老。”
“连北瑾我真是低估了你的那颗肮脏的心,你父母都是被霍家害死的,你现在还能高枕无忧的和霍南晔在一起,你就不怕你父母死不瞑目吗?”
“说来我还得好好的跟你算算我母亲的那笔账。”连北瑾脱下了手套,不顾寒冷将齐帕拖行了四五米远。
齐帕企图挣脱,奈何自己本身就被冻得浑身麻木,在雪地上趴久了,手脚更是没有知觉了。
连北瑾将她拖到了积雪最厚的位置处,随后一把将她埋进了雪地里。
齐帕疯狂的挣扎起来,手脚胡乱的蹬着,窒息的死亡萦绕着,让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连北瑾数着时间,不过二十秒又将她从雪地里给拖了出来,让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齐帕的一张脸被冻成了茄紫色,浑身上下剧烈的痉挛着。
连北瑾脸上挂着笑,嘘寒问暖的问候了一番,“怎么样,这个比河水更凉吧。”
“你、你会——”齐帕唇齿打着颤。
连北瑾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又一次将她的头塞进了雪地里。
“唔唔唔。”齐帕不想死的来回扭动着身体。
连北瑾的力量很大,几乎压制着女人动弹不得。
“呼呼呼。”又一次得到了解脱,齐帕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氧。
连北瑾见她喘的差不多了,继续循循复复的将女人埋进雪里,一次又一次,直到齐帕完全的昏厥过去。
齐帕一张脸被完全冻伤了,躺在地上时,明显的出气多进气少,就好像是吊着一口不肯咽下去的气,垂死挣扎着。
“小小。”男人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在空旷的夜幕中炸然而响起。
连北瑾浑身哆嗦了一下,大概是被吓到了。
连城霖走上前,没有理会地上半死不活的齐帕,看了一眼连北瑾脖子上的伤口,伤口不深,血已经凝固了,他再低头望着她冻的红红的双手。
连北瑾将双手藏进口袋里,转移着话题,“大哥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进去吧,外面凉。”
连北瑾捡起地上的包,急忙跑回了宅子。
连城霖抬了抬手。
身后的副官急忙上前,“长官。”
“送她去医院,派人好好监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与任何人接触。”
“是,长官。”
连城霖进了宅子,径直走上了二楼,敲了敲门。
连北瑾刚换好衣服,自然而然的回了一句,“进来。”
连城霖提着药箱进了屋子,“手冻伤了,需要上点药。”
连北瑾坐在床上,摇了摇头,“就是冻红了一点而已,没什么事的。”
“小小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连城霖将药箱打开,拿着冻伤药一点一点的抹在她的手指头上。
连北瑾有些心虚,“大哥,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齐帕这种女人不需要你出手,免得脏了你的手。”
连北瑾摇头,“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一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
“小小,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连北瑾垂眸,“不能白白便宜了她。”
“你放心,我向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连北瑾有些遮遮掩掩的难以开口,她一直很想问问自家大哥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可是她又害怕,害怕知道他的那些刀口舔血的过往,仿佛每一个字里都弥漫着大哥的血,她真的是怕极了。
连城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小在想什么?”
连北瑾摇头,“大哥,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你也睡吧。”连城霖出了门。
走廊,一片寂静。
连北瑾站在窗口处,微凉的风迎面而来,吹得她不可抑制的发着抖。
她伸手碰了碰脖子上的伤口,又掀开袖子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那扭曲的三条伤疤,笑了。
笑的像极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连北瑾。
我要好好的活着,为了爸妈,为了兄长,为了二哥,也是为了自己。
我要活着。
活着才能赎罪。
千帆过尽,万般蹉跎,还好,我回头时,那个人还在原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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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甜吧,后面还有更甜的,哼,我可是亲妈,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