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的尖叫,像是一道惊雷,劈向了整条街的人,一眼望去,只见路人百姓分分石化,只有一道灰扑扑的影子向前狂奔。
一句“卧草”都不足以形容众人心里头的惊悚。
这特么哪里跑来的小乞丐,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追着封相的马车跑。
跑就算了,封相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完了完了,这看不出模样的小丫头恐怕下一瞬就要血溅当场。
一个个禀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路人像雕像一样站着不动,随着丁香的奔跑,眼珠子越瞠越大。
预料中的马车,停了下来。
然后从马车里飞奔出来一道白影,迅速往身后掠去。
有人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不敢看这姑娘接下来的惨状。
京城人人都知封相是个对女人都从不手软的主,所以可不期望这姑娘在触到了相爷的底后还能好好的活着。
正当大家理所应当的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场面,忽然那人影一把抱住了奔跑中的姑娘。
咔嚓,咔嚓——
接二连三的下巴掉到地上,有人惊愕过度崩溃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
什么情况?
他们看到幻觉了么?
为什么相爷,他……他他他……会抱着那个女乞丐。
“香香,你总算来找我了。”封翌珩紧紧的搂着丁香,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
从丁家村离开后,他每天每夜都在想她。
丁香窝在封翌珩的胸膛,听着他咚咚直跳的心,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什么规矩,都抵不过她思念他的心。
早知分别的这两个多月里她的日子这么难熬,当初就该跟着疯子一起回京的。
丁义雪匆匆放下筷子起身,在桌上放下一锭碎银子,抹着嘴跑了过去。
石化中的老板蓦地回神,没来由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靠,他今天接待的是不是贵客。
瞧被封相抱在怀里的姑娘,不会是日后的丞相夫人吧?
想到这个可能,老板再看向丁香那一桌的残羹时,眼睛瞬间冒起了绿光。
回去就把夫人吃过的碗给供起来。
“丞相好。”丁义雪粗俗的行了个礼,封翌珩随意的对她点了点头。
丁香听到丁义雪的声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在大街上,忙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乌黑的眼珠子四周看了看,再看向封翌珩时眸中染上一抹不好意思:“我……我不是给你丢脸了?”
唔,丞相是何等威严的存在,她这样冲过来是不是不大好啊?
只是一听到路过的马车里坐着的人是他,脑子一热便什么都想不到了。
“瞎说,你可给爷长脸了。”封翌珩笑着瞪她一眼,又重新把人搂了过来,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心里感觉暖的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
“香香,你身上什么味啊?”封翌珩耸动了下鼻子,这惊喜过后,便忽然闻到淡淡的一股令人酸爽不已的味道。
丁香的额头顿时滑下三条黑线。
玛德,忘了自己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