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挫折后,倭人马上改变战法,他们编制了十几只百人左右的小队,轮番向河岸接近,试图打乱敌人过河的节奏。
各旅团马上把各营用长管枪的猎兵统统调到阵前,这时候骑兵已经有数百人过河,他们马上迎上去攻击这些骚扰小队。
在火炮、骑兵和猎兵的驱逐下,倭人很快被驱离大川东岸。到中午的时候,东岸的战线已经稳定,倭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琉寇驱赶无数奴隶在大川上架设浮桥。
下午三点钟,倭寇中军两个支队被调到前军,近三万联军鼓足勇气对战线发动了一次大突袭。
这次打的很艰苦,涉渡过河的战兵只有大约7个营,另还有数百的骑军和九百猎兵。仅仅四千多的琉军被迫紧贴河岸组成一道薄薄的防线,在西岸火炮的支持下和敌人交火。
琉军吃亏在人少,联军吃亏在无法聚兵。只要倭人敢聚集起数百人一团,对岸的火炮马上对这个兵团进行猛烈炮击,这实在太打击士气了。
混战没多久,联军第二军总大将岛原藩主松平忠雄就被琉球人的开花炮子炸成了碎片;又过一会儿,第一军佐贺藩副大将,鹿岛藩(2万石)主锅岛直朝又被琉寇大筒打烂了肚子,被自己的马逥拼命拖下战场。当晚直朝死在营里,这是佐贺家战死的第三位支藩藩主。
和琉寇打仗极度颠覆倭人的战争观,大凡敢穿着华丽的大铠,骑着战马立在阵前的武士,马上就会被对面几支或十几支线膛枪集火打死;聚成一团的马逥或者武士众,又会被对岸的火炮盯着猛轰。
军势散开也不行,对面琉军站成薄薄的两层人,这两层一直在轮番开火,松散的军势根本冲不过这层枪子雨……
战到三点四十八分的时候,前军总大将,佐贺藩主锅岛光茂和数十马逥被从侧翼突击的骠骑兵切割出战阵。一个带着熊皮帽子,身上披着令人生畏的闪亮胸甲的夷人骑手俯身一刀削掉光茂脑袋。倭人前军大崩溃。
击溃倭人阻击的琉军没有趁机突击,过河的诸营就地结阵接应后面的大军。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琉军还在举火施工,当天晚上,奴隶们在大川上搭出七道浮桥,除独立重炮团和台中旅、台北旅两个野炮营外,其他支队全部跨过大川,倭人的地利没了。
当天这一战倭人死伤共四千多人,还没伤到根本,不过对士气的打击相当大。
不管是刀法娴熟的武士,还是身份高贵的藩主,只要敢冲在最前面的,总会被琉寇炮子枪子打死,越勇敢离死亡越近。
第二天的大战相当戏剧。
两边的大军在凌晨五点钟,天蒙蒙亮的时候开始列阵,琉军还是列的薄薄的一层直线,唯一区别就是广南伪军被驱赶到战线上,陆战队第二团作为总预备队留在中军部,琉球大军排的是背水的阵势,整个大阵有战兵34000人,背后还有六百宪兵作为执法队,近万奴隶在抢修炮台。
大川东岸的大军手里只有22门9斤炮和97门四斤半炮,比头一天的炮火威力下降近一半。大川河西,近万奴隶在往河岸运输重炮,他们至少下午前都赶不上会战。
对面的倭人还是按照传统列的三叠阵,不同的地方就是前阵总大将换成唐津藩主松平利益,佐贺家四个藩主全部为将军家流干了最后一滴血,现在轮到他这个谱代亲自上了。
大战在早晨八点钟打响,很快排在前面的佐贺、唐津、岛原三阵被打得节节后退。
琉军是排成一条直线的,他们的所有战兵都在一线,而对面三藩所有藩兵加起来还不到一万六千人。
大溃的三藩退回到两里外的第二阵,佐贺藩兵单独列了一阵,没剩几个兵的唐津和岛原被合到别人阵里。
九点半的时候,阵线推进到第二阵前面五百步的琉军,开始整队准备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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