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思忖道:“这刘庭是荣妃的妹夫,而韩统领又曾是田贵妃家臣,这恐怕不仅是粮草的问题吧...韩统领现今如何了?”
苏子臻冷眉一竖:“如今韩统领已被刑部关押,并由御史台亲自审讯,虽然尚不知粮草到底被谁所劫,又是如何沉入河底,但韩延宗失职确有其事,无论如何都难逃罪责。”
几人不由都沉默了,这话虽说的尖刻却实在不错,运送粮草本就是个运气活,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了事便无从狡辩,可韩延宗原系禁卫军总统领,直接听命于国君一人,起到护卫京城和禁卫王宫之职,如此重位,为何被派去押解粮草?
苏子臻斜了云舒一眼,冷然道:“我记得三年前你曾试图说服韩延宗听命于你,可他却对旧主田氏忠心不二,如今出了事,他是不可能再坐统领之位,与你也没有多大用处,如此你也不必为他操心,由他在刑部自生自灭即可。”
云舒用杯盖无意识的拨动茶叶,心中总觉不妥,嘴上应道:“此事容我想想再定,我先入宫见父王”她又看向宁攸飏,一笑道:“明日我先去探探父王的虚实,但在此之前还需劳你修书一封回宁国,探明边境之事。”
宁攸飏点了点头:“你放心。”
云舒略松一口气,头脑微痛,四肢百骸都有些酸软疲惫。
宁攸飏拉过云舒的手,摸了摸脉门道:“你身上本就重伤未愈,再加上连日奔波,此刻若不休息片刻恐怕难以支撑。”
云舒无奈点头,抬眼看向沈意之和苏子臻,只见两人一个含笑关切,一个冷峻皱眉,都是一副不太愉快的模样,于是勉强一笑:“看来韩稽都与你们说了。”
沈意之双眼扫动,不着痕迹的打量一遍云舒:“这是自然,我看你还是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宫妥当些。”
苏子臻一向沉默,可相识十余年,众人都知他心中也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