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安只觉得自己成了屋子里头多余的人,低垂着脑袋出了屋子,径直去了小厨房。
禾秀瞧着卿安走出的身影,不解问:“卿安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了?”
宫樾洺冷哼一声。“惯的他臭脾气!”
“就是惯的,那也是你惯的。”
宫樾洺放开她的手,站离她好几步远。“今天没把这些字给写好,就别吃饭了。”
禾秀更加觉得奇怪,怎么刚才都好好的,现在都突然变脸了?
这些天宫樾洺都会把着她的手学写字,她的字也确实是这样练起来的。这突然间又放了手,就跟第一次教禾秀写字一样,毛笔落在了纸张上,晕开了一处墨色。
“卿安是男仆,你的身份是我的夫人,要注意分寸。”
禾秀听的有些迷糊,宫樾洺今天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低头看着纸张上头清秀的小字,猛然抬头对视上了宫樾洺的那双眼睛。
“是因为我最近跟卿安说的话多了一些,你觉得不妥么?”
宫樾洺眼角一抽,压住了心底的那份不舒服,看着面前的这一张脸,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禾秀却笑得轻轻柔柔,没心没肺。“二少爷放心,小姐的脾气我知道,她从不跟男仆小厮讲话,以后我会注意的。”
他看着继续低头练字的小女人,脑中想的却是她刚才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