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张五有一个朋友叫八爷,他们经常和春十三一起斗地主,八爷在斗地主的时候,经常会说这样一句话——我搁哪儿跌倒,我就搁哪儿继续跌倒。往往这句话之前,是八爷被一顿狂轰乱炸很惨的输掉了一局,往往这句话之后,八爷遭遇到的是比上一局还要惨烈的狂轰乱炸,其结果依然是输掉这一局。
但是八爷虽然输牌,却很高兴,张五虽然赢牌,但是却表现的一脸苦瓜相,并且极力的表示出对八爷非常的鄙视之表情。原因么,据说就和一个人能够两次跌倒在同一块石头,哦,对不起,是两次昏倒在同一种运动物品上有关。
当张五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脑袋上热敷这一个毛巾,湿漉漉,暖洋洋的感觉能够很好的掩盖住隐隐作痛的头部。
当他看看周围的时候,就发现一个无比巨大的脸向他凑了过来,这张脸虽然大,但是却没有多少肉,显得很瘦,只是脸庞的宽度和广度让人们只是觉得脸大,这是一张典型的男人的脸。
这张大脸上略微的爬了一点皱纹,看样子已经人到中年,宽阔的额头,亮亮的,圆圆的,只是青年一边扔得发型已经无法掩盖他地方包围中央的秃顶。
这大脸的男人既显得关切,又显得愧疚的表情问道:“头是不是还有点疼啊?牙齿有没有松动,哦,没事,问题不大,你晕不晕?能不能看清我是谁?”
张五虚弱的开口道:“你是谁啊?”
那人道:“嗯,思维很清晰,没有把我当认识人,这说明没有很严重的后遗症,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姚,叫谢鼎,你叫我老姚吧。”
张五迷惑的问:“什么,你姓姚还是姓谢?”
姚谢鼎道:“我姓姚,名叫谢鼎,因为我妈妈姓谢。”
张五长叹一声:“唉,难道令尊和令堂从您出生的时候就能预见到您将来的模样么?”
轮到姚谢鼎奇怪了:“何出此言啊?”
“姚谢鼎,要谢顶,你看看你的发型,您太人如其名了,呵呵……”张五打趣道。
姚谢鼎也恍然大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张五又问:“您是医生么?我的头两次被飞盘击中,不会出现什么毛病吧?”
姚谢鼎道:“啊,张老弟,对不起啊,我不是医生,我是早晨在海边和老友玩飞盘的时候,不慎将飞盘扔到了您的头上的那个人,我郑重跟您道歉来了。”
宋炫也凑了过来:“五哥,人家把你送回房间,并且一直等着你醒来,你都昏了一个小时了。”
何盈也露出小脑袋道:“你看你,为什么总跟飞盘过去不啊,又让人家抬回来的,准是看泳装美女看的。”
几个人一起参言,让张五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尤其是知道这个叫姚谢鼎的中年人居然就是他的“仇人”,而且仇人居然还这么热情周到的对待自己,他真是哭笑不得。
他无力的举了举手道:“没事的,谢大哥,我真的没什么,就是疏忽了,不怪你,谢谢你把我送了回来,再休息一会我就可以了。”
姚谢鼎道:“张老弟,我姓姚。我问了宋姑娘了,知道你也是冰城的,咱们是老乡,我把联系方式都给宋姑娘了,你要是有什么不妥的感觉,随时可以来找我。看见你醒过来我就放心了。再一次表示道歉。”
姚谢鼎非常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也让张五不好发作,毕竟这确实是一个意外,谁能想到,躲得了第一个飞盘,还能有第二个飞盘过来呢。以至于多年以后,张五对飞盘都心存余悸,到广场上去玩,都离玩飞盘的远远的。
大家寒暄过后,姚谢鼎就告辞了,屋子里只剩下宋炫何盈两个女孩,宋炫帮张五坐起身来,倒了点水给张五,何盈看着他们俩,说是去打早饭,就离开屋子了。
宋炫关切的问张五:“五哥,还疼么?我看你有气无力的。”
张五道:“没事啊,略微的疼那么一点,可能是后脑勺比较脆弱,好在有惊无险,记住啊,宋炫,我命大,没那么容易就挂了,要是传出去,我被飞盘秒杀了,那该多丢人啊。”
宋炫掐了张五的脸一下,告诉他:“你都不知道我们多关心你,你看你,这样还没忘了油嘴滑舌,来再喝一口水。”
张五喝水的时候,由于头部发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倒吸,就把刚喝进嘴的水给呛里头去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吓的宋炫又是捶胸,又是平后背的。正当宋炫单腿跪在床边,双手瓣着张五的腰身给他平背的时候,何盈拿着打好的早餐走了进来,一见宋炫背对着自己搂着张五不知道在干嘛,她连忙报警似打大叫:“哎呀,哎呀,光天化日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张五好容易这口气上来了,不咳了,却闹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宋炫明白过来,赶忙转身下床,红着脸解释:“你没看见什么啊,五哥喝水喝呛了,我帮他平背呢,你个赖皮盈,不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