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嫉妒他了是不是?”百灵猛然从两人身后窜了出来,轻笑道:“一看他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再看看你,还傻了吧唧的。”百灵打量了一下一身狼狈的宋司仁,不禁摇了摇头。阮墨回过头尴尬的朝着宋司仁傻笑了一下。上去捂住了百灵的口:“百灵,你别说了!”宋司仁懒得理会百灵的诙谐,气冲冲的朝着一侧的大石走去,愤愤而坐。
“别说了,我们去看看喜罗姐的伤吧。”阮墨拉扯着百灵朝草棚走去,百灵挣扎的嚷嚷:“哎呀阿墨,你现在去不是打扰他们吗?有她的侯爷在,哪轮到我们去慰问啊。”阮墨止步,回头望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宋司仁。宋司仁听了百灵的话,满心噪杂,倒也顾不上半点的礼节,急匆匆的朝着草棚方向奔去。刚绕了个弯,便见燕烺双手别于身后,在棚外站立着。直到棚里的喜罗说:“换好了!”他才转身进了棚。
宋司仁徘徊在门外许久,迟迟不敢入棚内。刚一抬眸,便见燕烺搀扶着喜罗从棚里走出。喜罗换上了一身浅黄的裙衫,摇曳着淡菊的芳雅,方才那乱糟糟的发丝,也重新梳理了一通。齐腰墨发,闪亮润泽,如同湖面波光粼粼。
“阿傻。”喜罗喃喃了一声。燕烺嘴角倾斜一扬,儒雅而笑:“宋兄!臂上的伤无大碍吧?”
宋司仁这才记起,自己的手臂负了伤,浅笑道:“死不了。”燕烺浓眉一挑:“那就好!”
阮墨跟了上来,迎面问道:“喜罗姐,你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们打算看看刘婆和芯儿。”喜罗扫了一眼宋司仁,忙收回眸光:“一起去吧!”宋司仁也未反驳,紧跟着两人身后。路过的乡亲眼神逗留在燕烺身上,窃窃私语着,无非是揣测燕烺的身份。
刘婆的旧屋极为简陋,除了一张木桌和木床之外,再无别的物件。旁侧一个小屋的灶台,摆放着半个发干的芋头,芯儿嗷嗷叫着饿。见几人进了屋,刘婆显得有些吃惊。
“婆婆,我们来看你了。”阮墨上前紧握着刘婆的手,再看芯儿满脸的泪渍,问道:“婆婆,芯儿怎么了。”芯儿嚷了一声:“饿。”刘婆拿起仅剩的半个芋头,塞进了芯儿手中,拘谨笑道:“娃小,嘴馋。”喜罗听了这话,上前打开了锅盖,锅中空空如也,一目了然的灶台,除了这半个芋头再无其他食物。喜罗心中一酸,万不知她们自己饿着肚子,昨日竟将馒头给了自己。
燕烺从袖中掏出了一枚金锭搁在了木桌上,却没有说话。刘婆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燕烺道:“不足挂齿。”几人便匆匆离开了刘婆的旧屋。一一道谢了那日帮忙救火的村民,燕烺计划着离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