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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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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日向花水作者:黑め眼圈

第8节

剥离的碎片渐渐减少,但是只要凑近一看,就会发现整个月表支离破碎,勉强黏在一起。月球中心逼近镂空,悬浮着一座月牙形的岛屿,浮岛上屹立着一座奢侈的城堡。

城堡的正下方,数万白眼漂浮在那里,围绕着日向花水与大筒木舍人。

看上去有点渗人。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若有若无地避开这些眼睛,不想体会被它们触碰的下场。在把谈话的空间让给那对祖孙后,他捅了捅斑的胳膊,“你家的眼睛也是这种类型的吗?”

宇智波斑似笑非笑,“你是希望我把写轮眼收集起来,未来也制造一个这种东西吗?”

千手柱间像拨浪鼓一样摇头。

他把目光放在白发版的日向花水身上,莫名地感觉到一丝违和。大概是见惯了花水黑发的模样,忽然看见这样气场冷漠而强大的花水,非常的不习惯。

毕竟是花水啊……

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一点点蜕变得温润优雅的花水。

在静默之余,大筒木舍人的脸颊残留着血痕,抬头看向花水。

“你……是大筒木羽村?”

日向花水的转生眼仿佛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筒木舍人的嘴唇发白,固执己见地说道:“你说,天命是错误的?我不相信。”

日向花水淡定地松开手,让大筒木舍人自己站起来。他的一举一动都维持着大筒木羽村超然的态度,即使对后裔也不曾有什么温情,而是绝对的理智,绝对的沉静如水。正是这样的日向花水,让宇智波斑相信了他是大筒木羽村,而非是忽悠他的方式。

随后日向花水的瞳孔射出一丝光芒,在空气中制造出一层绿色的幻幕,由地底墓穴的老者带给他的信息,他全部放出来给这些人看。

当那个中年男子说舍人的做法是错误的时候,大筒木舍人的表情阴冷三分,“这个人的说辞不算,他是最后一任宗家的族长,自然说着他们的话!”

紧接着,所有人跪拜的画面出现。

在路的尽头,是月神降临一样的辉夜姬之子,大筒木羽村。

【我名为大筒木羽村……】

【不可以让哥哥创造的世界毁灭。】

冷漠的嗓音充满穿透力,回荡在几千年后的世界。

那双奇异的眼睛像是能看透光阴。

笔直地注视着他们!

千手柱间嘀咕着幻术真逼真,而宇智波斑的写轮眼根本克制不住地出现,本能地警惕着那双眼睛带来的洞察力。由大筒木羽村说出的话,成为了无法动摇的铁证,大筒木舍人失魂落魄地喃道:“……不可能……祖先居然不想毁灭地球……”

在暗处,黑绝也直勾勾地看着幻幕,重新记起了这个哥哥的容貌。

原来羽村和母亲如此像啊。

被六道仙人那张脸刷满印象度的黑绝,终于找到了一丝亲切感,果然还是继承白眼的羽村更符合母亲血脉的特征,而且羽村也用一辈子的时间留在月球上陪母亲。

他要唤醒母亲,让母亲降临在他的身上……

没有谁比大筒木羽村的转世更适合当这个容器,宇智波斑都不行,唯有日向花水觉醒了仙人眼和一部分仙人体,这样母亲一定会很高兴……

黑绝最后深深地看了日向花水一眼,如一滩黑水般隐匿在岩石里。

不能让羽村发现。

“如果我是错误的,那我的族人!我的父亲付出的努力,岂不是都是错误的!”大筒木舍人无法接受现实,忽然之间他抓住了一丝机会,癫狂地笑道:“不是,大筒木辉夜姬不该存在,你若是羽村,怎么能让她再次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他后退几步,完整的转生眼已经让他能够操控月球的轨道。

“我要让十尾彻底毁灭!”

错了一个。

他要完成第二个理想!

强大的瞳力在昏暗的世界也似乎能发出光芒。

刚做下这个继续毁灭世界的决定,大筒木舍人的后颈忽然一疼。

【花水……】

他不甘地失去了意识。

一手刀劈晕作死的舍人,出现在他身后的日向花水接住他。看着平时正常的舍人变成疯疯癫癫的样子,日向花水也很头疼,大筒木羽村这张免死金牌用不了太多次啊!

雪白的睫毛掩去冰冷之色,日向花水再次看向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脸上多出优雅矜持的笑容,“你们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从“大筒木羽村”状态切换回来。

演技完美√

千手柱间松口气,放下随时结印的手,“那个少年疯起来的样子有些可怕。”他这辈子真没见过哪个人动不动就想毁灭世界,偏偏这个少年确实有这个能力!

宇智波斑的眉头拧死,“花水,杀了他吧。”

日向花水的声音放轻,透着一丝难为情的意思,“我和他已经结婚了。”

宇智波斑:“……”

你还要不要脸,说好的悔婚,结果跑来结婚了!

“等等,花水——”千手柱间反应过来,下巴脱臼,“大筒木舍人是大筒木羽村的后裔,你是大筒木羽村的转世,这场婚礼应该不作效吧!”

“这是我欠他的。”

日向花水低头看了舍人一眼,记起了对方安排婚礼的每一点喜悦。

那是舍人最真实的心情。

在感情角度,他确实对不起大筒木舍人。

转生眼控制月球的危险一日存在,他们都不会放心大筒木舍人保留转生眼,谁也不能确定对方会不会想要再次毁灭世界。就如同火影忍者的结局,宇智波佐助断了一臂,并且决定一生都不去接回手臂,这样双手就无法施展解开地爆天星的术印。

所谓的信任。

是要加上一把锁后才能存在的。

日向花水想到了一个方法,对他们露出决心已定的笑容。

“他去日向一族居住,实在不行,我对他施展笼中鸟的咒印。只要到了地球,舍人的转生眼就无法控制月球的轨道,你们不用怀疑这一点,如果转生眼能办得到远距离操控月球,当初大筒木羽村也不用带领族人移居月球。”

千手柱间怔忪,完全没想到他会选择这个回答。

长久以来对花水太过理智的印象扭转,千手柱间想到大筒木舍人屡次要黑化,却都被花水打断,最后又怨又恼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木叶欢迎他!”

忍界之神展现出足够宽广的心胸。

他相信日向花水能够看住大筒木舍人,也相信那个少年的本质不坏!

这下子三人里,两个选择保住大筒木舍人,宇智波斑被千手柱间的反水弄得青筋直冒,“你们不打算杀他就算了,连眼睛都不挖下来吗!”

日向花水不疾不徐地说道:“这双眼睛可以带给他超影级的实力,日后他留在木叶,木叶算上你们、我和他,就有四个超影级了。”

宇智波斑沉声道:“你就有这么大的把握,认为他不会捅你一刀?”

“以前的我没有,现在的我稍微有了一些这种自信。”日向花水的脚下漂浮离地,抱着白发少年,“我相信等我们把大筒木辉夜姬的问题解决,他就没有这个理由再毁灭世界了,柱间,斑,我们去城堡那里商议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花水的身影飞离他们的目光。

千手柱间拉上生气的斑,好说歹说地想把他劝上去。

宇智波斑甩开他,恼火地说道:“出了问题,你就等着和地球同归于尽吧!”

不理会千手柱间的木龙,宇智波斑踩着浮空的小型天体前往城堡。

木叶迟早被你们两个玩完!

第二十一章无限月读。

城堡里。

日向花水眺望着封印大筒木辉夜姬的地方。

“需要再加固一次地爆天星。”

他将舍人放在房间,犹豫一下,施展结界,走出去和柱间和斑讨论封印的事情。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随便把舍人和斑放到一起,不然斑玩临阵袭击,他可没有办法再用大筒木羽村的身份阻止。

进入城堡后,城堡内的欧式风格大大地刷新了千手柱间的眼界。

“哇,好奢侈的地方!”

“……”

宇智波斑不想说话,眼神虚了虚。

可是不论是光可鉴人的地面,还是眼前精致且古老的摆设,都证明着大筒木一族过去的奢侈。哪怕是宇智波家也没有办法建立这么一座相同的城堡,常年战乱,早就让家族物资紧缺,根本没有去享受物质生活的余地,单是为了延续一个家族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千手柱间倒没想那么多,四处打量,“这是大筒木一族的风格吗?”

宇智波斑开口道:“大筒木一族最初是在地球上,风格应该跟我们相同。”

千手柱间兴味地看向他,“斑知道的真多啊。”

宇智波斑冷哼一声。

“我本来要和你说这件事情,是你要管花水的事情,非来凑这个热闹。”

“哈哈,斑在吃醋吗?”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永远埋葬在月球上。”

“……”

千手柱间苦逼脸,远离地球,这里确实是一个抛尸的好地方。

从房间里出来的花水,一眼就看见两个坐在窗户前休息的两人。失去了人造太阳后,光线昏暗,城堡内尚未点亮烛火,他好似一刹那看见的不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而是另外两人互相斗气的身影——大筒木阿修罗,大筒木因陀罗。

日向花水唇角勾起,从容地走去,心头不知觉地泛起暖意,“柱间,斑,以防你们和我知道的不一样,就让我先从几千年前开始讲起。”

他改变了主意。

既然拥有力量,就应该承担起对应的责任。

当世豪杰,怎能死于欺骗和背叛,他们应该痛痛快快地活到最后。

“在几千年前,世界也是一片战火纷飞,然而与现在不同,人类不具有查克拉,也不会忍术,更不存在血继限界,那是一个单纯属于武者的时代。”

千手柱间吃惊,“没有查克拉?”

宇智波斑的表情毫无变化,显然知道查克拉的起源。

“是的,没有。”日向花水站在他们面前,蝙蝠扇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像是在描绘一个古老的世界,“但是彼时世界有一棵巨大而奇异的树木,高耸入云,树顶是花苞,被世人奉为神树,代代有人守护和祭祀,祈求神树庇佑整个世界。”

“忍者的起源就来自于这棵神树。”

“那个时候,突然有一天,神树上结出圣果,圣果一千年才会结出一次,人类的祖祖辈辈皆留下祖训,万万不可染指圣果。”

“……但是由于人类无休止的战乱,一名公主求胜心切,竟偷食了圣果,她的名字叫做大筒木辉夜。这位从遥远地方而来的公主得到了神的力量,凭一己之力平定了战乱,人类将她奉上了神的位置,称呼她为辉夜姬,也尊称为卯之女神。”

“这位公主是第一个拥有查克拉的人类,也是我和哥哥的母亲。”

讲得入神的时候,日向花水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仿佛是大筒木羽村借着他的口,对后辈诉说着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语气尤带一丝悲哀。

如果可以——

大筒木羽村宁愿他的母亲不吃那颗圣果。

千手柱间发觉了这一点,屏住呼吸,继续听了下去。

宇智波斑接着日向花水后面的话,流畅地说道:“然而神树不甘,圣果是它最重要的力量,神树为夺回查克拉,变化为十尾的模样,开始暴走,这就是十尾。”

千手柱间诧异,“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宇智波斑答道:“这些记载在宇智波家的石碑上,由六道仙人撰写,流传至今。”

“没错,它就是十尾。”日向花水的声音一冷,“后来母亲与神树的意志混合,性格大变,世人开始恐惧我的母亲,母亲便用神树的力量对所有人类施展幻术,把大家一起拖入幻术之中!这样一来没有战乱,没有纷争,但整个世界生灵涂炭!”

宇智波斑从座位上猛然站起,惊怒交加,“生灵涂炭?!”

像是没看见他的震惊,日向花水漠然地说出后续发展,“所有幻术都是基于力量才能施展的,我母亲也不例外,陷入幻术的人会一点点被抽干生命力,直到死亡。”

“为了阻止这种情况,我和哥哥联手对抗母亲,战胜后,将母亲封印在月球内,十尾的查克拉也被一分为九,形成一尾到九尾九只尾兽。我带着剩余的大筒木族人去了月球,看守封印,而哥哥留在地球,赎罪一样的自我封印查克拉,靠双手搭桥、种树,屡次累晕……”

日向花水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哥哥建立忍宗,被世人称之为‘六道仙人’,后来他带着追随者找了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在那里结婚生子,有了两个儿子。长子取名为因陀罗,次子取名为阿修罗,他们就是你们的第一世。”

千手柱间吸了吸鼻子。

忽然有种谜之感动,六道仙人太不容易了!

“不对,石碑上说的和你不一样!”宇智波斑捏紧了拳头,听到羽村版本的过去,只有一种被恶意糊了一脸的感觉。

“石碑上说,无限月读可以给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幸福!”

“……”

“……”

日向花水和千手柱间默默地看着他。

没想到你这么甜!

千手柱间掰着手指跟他算了起来,“你看,幻术只能拉入精神,吃喝拉撒怎么办?就算不抽取生命力,你也没有办法维持他们基本的生存能量。”

宇智波斑辩解道:“神树的力量肯定够!”

日向花水干脆拉了个椅子坐到旁边,“你打算让他们活多久?”

宇智波斑冷傲地说道:“一辈子!”

千手柱间见他居然如此自信,虎躯一震,头一次被好友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

“斑,那大家的小孩子怎么办?你在幻术世界让他们滚床单,现实世界却不动,这样也根本没有后代啊!”

宇智波斑一噎。

回过神,他立刻补充:“我可以操控他们——”

“操控他们一辈子定时定点地做爱么?”

“……”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斑!”

“……”

宇智波斑双眼放空。

日向花水摇头,叹息不已,“柱间,我早就说了,应该让斑找个对象结婚,而不是继续单身下去,不然他和普通人的思维都脱节了。”

没有后代,人类分分钟灭绝啊。

千手柱间痛哭流涕地握住斑的手,“呜呜是我错了,我应该让斑明白娶妻生子的快乐,就算你想要娶火之国大名的公主,我也一定帮斑抢婚!”妈呀,我的好兄弟一言不合就想要用幻术统治世界,让整个世界的人类失去后代!

日向花水也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为这份兄弟情意感动不已。

在他们的言语攻击下,宇智波斑的血量清空。

生无可恋。

为什么就没有人明白他想要世界和平的愿望呢?

气氛轻松起来后,日向花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宇智波家的石碑为何记载这种内容,但是我肯定这个内容和六道仙人的意志违背,毕竟当初千辛万苦就为了打破无限月读,哪里可能让后辈再实施一次,无限月读是毁灭世界的方法,而非拯救人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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