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兰泽不算,他这个资深母控听到敖寸心把楚留香打伤了,还没有问清缘由就说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再打他一顿?”
众人:“……”别啊,再打怕就没有好肉了。
楚留香拿着条热毛巾敷脸,如果是以往,三个妹妹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上来嘘寒问暖,可是现在……
宋甜儿则被陆小凤劝回厨房去了,要知道在场的胃可全靠甜儿一个人喂饱,这个还不怪她。苏蓉蓉远远地站在一个陌生男子身边,那人想来就是司空摘星了,看着相貌也就一般般,哪里有楚留香英俊潇洒,难怪平时都没有听到他的风流韵事。只是李红袖也在花满台身边,和他低声说些什么,这个距离也太近了,没有看到你可怜的楚大哥受伤了吗?
欧阳少恭帮他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内伤,还给楚留香一包绿漆漆的黏稠物。
楚留香:“……”这个不会是让他涂脸上吧?看着真的很恶心,如果涂脸上,那还不如现在这样,虽然看着很丢人,但至少看着还像个人样。
楚留香鼻青脸肿,也看不出他什么表情,欧阳少恭就是看得出他的纠结,也当做没有看到,欧阳少恭也是个护短的人,他认为敖寸心是他的朋友,而敖寸心在缠着宋甜儿去厨房前可是来和他告状的!
这个楚留香只要把他医好就行了,他可是拿出了上好的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发了善心的。
“把这个涂脸上,干了再抹一层,一日后,我保你脸上的伤立刻消失。”
楚留香的嗅觉有问题,他是闻不出任何味道的,所以他只是看着欧阳少恭的药难看有些恶心而已,却没有发现在场的其他人在这个药拿出来之后都默默地站得远远的,尤其是敖兰泽和花满楼这两个嗅觉灵敏的人。
这玩意真臭啊!要是涂上去敷个一天,那天会是怎么样的可怕难熬就不说了,敷完之后没洗下层皮,那味道估计都去不掉,只是这楚留香离这药这么近都闻不出臭味,要不要提醒楚留香呢?到时候楚留香没事,周围的人可要遭殃了。陆小凤捏着鼻子这么想着。
只是欧阳少恭这个人,从这几日的交往来看,陆小凤确定这是个能不惹,就尽量不去招惹他的人。
于是他用手肘碰了碰敖兰泽,敖兰泽闻那个味道也不好受吧?
敖兰泽会意,楚留香算是新娘的兄长,自然是要留下等婚礼办完的,他也真是不想闻这么一个味道这么多天,他会忍不住亲手了解楚留香一了百了的,一定的!
他捏着鼻子上前,凑到欧阳少恭耳边,“这家伙还要留在这里好几天呢!而且这招对他说好像不管用啊!”
欧阳少恭面上流露出一丝可惜,然后把那包绿漆漆的黏稠物又包了起来,收入药箱里,那药箱也是神奇,一合上之后就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
楚留香看到敖兰泽捏着鼻子靠近,就懂了这东西味道应该好不到哪里去,习惯性摸了摸鼻子,可是摸鼻子也疼,只能无奈地收了手。
欧阳少恭一面收拾着自己看诊的东西,一面凉凉地告诉楚留香,“那就算了,反正只是小伤,你自己拿热毛巾热敷一下就好了,等淤青散了就好了。”
敖兰泽也出着主意,“楚香帅不用担心,司空家里还有空房,不如就在这里住下,也好养伤,也方便商量一下蓉蓉姑娘与司空摘星的婚事。”
“我不同意!”楚留香听到这个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我也这么觉得!”花满台居然附合着楚留香的话,让楚留香高兴了一下,自己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蓉蓉姑娘从司空家嫁到司空家,会不会太草率了,我在嘉兴府也有一处宅子,不如蓉蓉姑娘到时候去我那宅子里待嫁吧,所以楚香帅也去我那宅子住比较好。”说着花满台还冲红袖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红袖羞得低下了头,楚留香算是看清楚门道来了,“你——你们?”
花满台看红袖羞得跑了出去,看向楚留香的目光有些指责,“不要乱说话!”
然后他就去追红袖了,楚留香一口血哽着喉咙吐都吐不出来。
不要乱说话?说什么话?他一共才说了三个字,心疼女人也不用这样子吧!
然后回头就看到花满楼坐在了他的面前,“我五哥也到了婚配的年龄,家中资产颇丰,而且家规甚严,并无侍妾通房。”
花家一向和睦,花满台的婚事花满楼这个弟弟也很是关心极了的,是时候添一个五嫂子了。
楚留香:“……”这是一下子要嫁出去两个妹子的节奏啊!
“我不……”
“咳!”敖兰泽也就着楚留香的另一位子坐下,一柄重剑轻轻靠着桌子旁,“楚香帅,花五哥和司空摘星都是良配。”
楚留香瞥了一眼重剑,某夜叫天不应,入地无门的场景在楚留香他的脑中回映,楚留香识相地闭上了嘴。
楚留香几次遇到敖兰泽一伙人,都十分倒霉、郁卒,倒他不想就这么把妹妹们嫁出去,就改换了另一套说辞,“那也要听一下蓉蓉和红袖的意见,她们是真的要嫁吗?我之前可从未听闻她们说要嫁人的话。”
明明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先不说红袖,蓉蓉她怎么可能会说要嫁给别人,她喜欢的人明明是……
花满楼点点头,他的五哥花满台还没有让红袖姑娘正式松口,暂时还急不得。
一直站在司空摘星身旁的苏蓉蓉倒是立即表了态,“自然是愿意的了。”
楚留香还是不能理解,“蓉蓉,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如果是我之前惹你生气了,你说出来就是了,何必要嫁给别人来和我置气呢?”
苏蓉蓉有些哭笑不得,“你是觉得我是生你的气才要嫁给别人,那你说,我是生你什么气?”
还不是他在外面招惹了太多女人的事,楚留香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还不是我在外面浪迹太久了……你之前不是为这个,和红袖几个不理我很久了?”
苏蓉蓉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之前楚留香回来的事情,那时她们几个全和司空摘星去庙会玩了,早出晚归玩得心都野了,哪里有空理会他,“我那时是和司空大哥在一起,那几日有庙会,司空大哥带我们几个去玩,红袖她们也在,我们玩还来不及,哪里有空去生你的气啊!”
楚留香一惊,那时他们就在一起了吗?
“那你真喜欢他吗?”楚留香看着蓉蓉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不愿意。
可惜没有,蓉蓉看了司空摘星一眼,那眼里的情意都要灼伤楚留香的眼,“司空大哥将是我的相公,我爱他!”
不对,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楚留香心揪了起来。
司空摘星牵着蓉蓉的手做为回应,蓉蓉向他扬起嘴角,甜甜地笑了笑,方才回过头来看楚留香,“楚大哥,你说过,你把我们姐妹三人当做妹妹,那么,我这个妹妹的婚事,你这个兄长就看着不管吗?”
不是妹妹……
楚留香被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堵得心塞,看着蓉蓉期待的眼,却又不得不苦笑着答应了蓉蓉,自己会为她补一份嫁妆,有他这个盗帅楚留香做为大舅兄为她撑腰,一定不让司空摘星以后欺负她。
真是狡猾。
如果说世界最了解楚留香的人,那一定是苏蓉蓉,只要苏蓉蓉想嫁,一定会有办法让楚留香同意的。但更可悲的是,楚留香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在苏蓉蓉明确地说爱上司空摘星并要嫁给他之后就无法再阻止了。
因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楚留香不是糊涂人,他只是有的时候装糊涂。
就如以前他察觉出苏蓉蓉对自己的感情有些偏离兄妹之情,就如他现在发现自己对蓉蓉也并不只是简单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只是这个糊涂要装,就要继续装下去。
蓉蓉含笑应下,她看着楚留香的脸,又敛了笑,“欧阳先生,楚大哥的脸能不能快些治好,这样看着,也不是事儿啊!”
楚留香又升起希望,果然蓉蓉心里是有他的。
“要是婚礼那天还好不了怎么办?”
楚留香:“……”蓉蓉,你真的不爱我了!
司空摘星哪里会让自己的未婚妻子担心,“没关系,如果那天还好不了的话,我就帮大舅兄易容吧,一定不让人看出大舅兄受过伤。”
“司空大哥,你真厉害!”
“还好还好。”
楚留香堵得不行,不过还一个人看不过眼。
陆小凤磨牙也磨得相当豪迈,他还没有追到甜儿呢,就有人在他面前秀恩爱,真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
欧阳少恭摇摇头,“既然不用我特制的药,那就顺其自然慢慢好吧,反正司空兄也有招,这也不急,只是——这楚香帅的肾亏要是不及早治,怕是……”
刚刚他诊了脉,发现楚留香定是曾被鬼怪吸过精气,虽然应该有能人为他诊治过,但人要是不自爱,神仙都救不了。
又听闻楚留香红颜满天下,也没见一个怀上孩子的,可见身体真的很有问题。
欧阳少恭也是医者父母心,纯良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少恭:阿泽,我记得你有上好的治伤药阿泽:有啊,就不给他。
阿泽:少恭,我记得你的药药品都很好啊
少恭(笑):偶尔也要备点差的以防万一嘛
第71章
楚留香很郁卒,楚留香很伤心,虽然他在司空宅住下这几天又受到了妹妹们和以前一样热烈的关心,但是关心的内容还是很伤害他那脆弱的小心脏。
甜儿为他精心炖了汤,甚好甚好,许久没有尝到甜儿的手艺了——什么补肾的?
和蓉蓉聊天,月下看美人真是越看越美——结果是来劝自己洁身自好的,理由还很强大,妹妹们要嫁人了,没办法照顾他一辈子,她真的很担心楚留香老了,江湖上敌人又多,到时候无人照顾。就算楚留香单身一辈子,也要养个好身体,欧阳大夫说了,五脏六腑,牵一发而动全身,肾还只是第一步,baba……
还有红袖……花家众人听说花满楼复明了,就一家子都跑过来了,花满台就拉红袖去见见父母,根本没有时间来关心楚留香,让他……不说了,说了都是泪。
蓉蓉和司空摘星的婚事算是正式定了下来。蓉蓉也不客气,真的去花满台的那户宅子里待嫁,等着大红花轿来抬。
楚留香的脸到了那日也好了大半,还有些青肿,但有司空摘星这个易容大师在,也能让他看起来和个没事儿人一样,毕竟楚留香他做新娘的兄长,要负责亲自背新娘上轿。可不能带着伤,不然有些丢人。
只是他这兄长的职责做起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司空摘星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花轿紧跟着伴随着响乐敲敲打打慢慢临近司空宅,陆小凤站在门口,权当司仪,众人正欢天喜地要接新娘进门之时异变生起。
漫天暗器从侧面袭来,陆小凤与楚留香二人急忙冲上前去,各自施展自家绝学,为身后众人挡下暗器,力保大家平安。
这时又跳出两位蒙着轻纱的女子,持剑分别向着陆小凤与楚留香刺去。
司空摘星先护住了自己的新娘子,看着陆小凤与楚留香与两个蒙面女子打在一起,并没有贸然上前出手帮忙,说不定这两个女子只是前锋部队,还有后手。
蓉蓉担心地扯开了红盖头,司空摘星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做为安抚,“没事,他们应付得过来。”
与楚留香做对手的蒙面女子剑法犀利,剑剑夺人要害,但楚留香身法轻盈,进退适当,每每总能化解,一时缠斗难以有进展。不过倒是看得出来楚留香尚有余力,只是让着对方是女子罢了。
而陆小凤闪退了几下,在对方又一次袭来之时,用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把剑一扣,灵犀一指一出,那人的剑就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谁料她下一个动作竟是直接放开了剑,从另一边袖子里直面着陆小凤又放出了暗器。
陆小凤没有动,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动。
暗器在陆小凤面前落了下来,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陆小凤看了一眼从大门内走出来的敖兰泽,一点都没有面前站着一个想取他性命的人的对战时的紧张感,反而轻声笑了出来,将手中扣着的剑剑锋一转,直接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所以说交朋友很重要,交一个对的朋友看人品,但能交上一个开了挂的朋友,那就是看运气了,但陆小凤的运气一向都很好的。
就是如果敖兰泽施法前能告诉他一声,让他摆一下架势,这样别人看起来还以是这些暗器是让他的内力震开的,那就更加完美了。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敖兰泽就到了楚留香的身边,点了另一个蒙面女子的穴道,有些不耐烦地和楚留香说:“楚留香,今天也是你嫁妹子,遇到搅局就能不能认真一点。”
楚留香解释道:“我这不是怕在婚礼上见了血,不吉利嘛!”
敖兰泽没有理会他的解释,走到陆小凤的身边,“没事吧?”
陆小凤也点上了他对面的那个蒙面女子的穴道,“没事,只是你怎么出来了?是心姨吵着要开席了?”
陆小凤也算是了解好友的性子了,果然敖兰泽点点头,但他又随后摇摇头,“当然不是了,和你开玩笑的,我娘想吃东西找甜儿姑娘不就行了,我是听到这边动静来帮你的,够朋友吧!”
不,如果你娘再缠着甜儿姑娘的话,我们很快就要友尽了。陆小凤暗暗腹诽。
但陆小凤还是点点头,“谢了,你先把这两个人先关起来,猴精,你就快带新娘子去拜堂吧,别误了吉时。”
司空摘星帮蓉蓉重新盖上了红盖头,“看吧,我就说他们能应付的。”
蓉蓉温婉地笑了,都说新娘子是最美的,她本就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衬上精致的妆容,一笑之下更显得人比花娇。
司空摘星看到新娘子这么美自然心里也美极了,陆小凤虽然嘴上说得酸,但却是最希望好友幸福的人。但他今天是个称职的司仪,直接拍开司空摘星牵着新娘子的手,拉出个中间绑有红绣球的手牵,“要牵牵这个,动作快点!”
楚留香落寞地看着蓉蓉的容颜被红盖头慢慢遮住,想转身找个地方安静一下,陆小凤动作更快,“楚留香,你方向错了,是这边!你可是新娘子的家属,快去招呼客人!”
楚留香:“……”唉,认命吧!
婚宴的大厨正是宋甜儿,李红袖也在招呼客人们,自从见过家长,花满台站在红袖旁边都自然多了,他毫不客气地以女方家属的身份帮着红袖做事,倒让陆小凤眼红得吹胡子瞪眼的,连假胡子都快吹飞了。
这花满台这个榆木脑袋都有伴了,甜儿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正眼瞧他一眼啊?
婚礼顺利地办完了,送完了宾客,就在大家准备安歇的时候,后院又传来了一声巨响。
敖兰泽朝着后院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有人动了我设下的禁制?”
敖兰泽设禁制喜欢用暴破类的设一堆,这样有人动起来声响大,威力猛,特别带劲。但是从来这类就没被人动过,大多在敌人触动之前就被他自己无意间破坏光了。
这次难得有人触动禁制,实属不易啊!
与敖兰泽兴致冲冲的不同,陆小凤就比较纠结了,“阿泽,你把人关哪儿了?”
“柴房啊!”总不能送到客房吧,那是请人做客还是给人教训啊。
陆小凤的声音都在抖,“可是柴房旁边是厨房啊!”
柴房要是炸了,厨房能没事吗?厨房要是有事,甜儿一定会难过的,甜儿难过陆小凤就心疼啦!
敖兰泽歪了脑袋想了想,“放心啦,我很有分寸的!”
到了柴房,陆小凤看了看之前动静很大,但是连柴房都完好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看来阿泽的分寸把握得很好,都没什么大问题呢!”
楚留香就看不下去了,地上明明有个倒地不醒的青衫男子,陆小凤你要装做看不见吗?
两位蒙面女子,但那位青衫男子只护住了一位,另一位和他一样狼狈,但她却依然撑着,没有失去意识。而被青衫男子护住的那一位,正抱着他凄凄惨惨喊着:“玉函!”
楚留香简单检查了一下晕迷的青衫男子,才安慰道:“他只是被震晕了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蒙面女子向他感激地道了谢。
“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有人来行刺,敖兰泽可没有楚留香那么怜香惜玉,没一剑了结了他们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坐地上的那位女子并没有回管,但另一位看着颇为倔强的却开口了,“你们杀了我师父,我为师报仇罢了,技不如人,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众人:“……”
敖兰泽回忆了一下自己近来有没有宰了什么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你师父谁啊?”
“石观音。”
敖兰泽又想了一想,摇摇头,“没印象,不记得。”
楚留香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脸刷一下白了,提醒敖兰泽道:“就是无花的母亲,皮被骨女剥下来的那个。”
楚留香的印象可是深刻啊,因为无论是被剥了皮的尸体,还是那张皮,都是他收殓的,现在想想楚留香都能起鸡皮疙瘩。
敖兰泽恍然大悟,也不怪他不记得,他是真的没有面对过活着的石观音,一见面人就已经死了。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这女人想欺负他娘亲来着,没欺负成反被他娘亲欺负回去了。
不过敖寸心欺负的人也多了去了,一个个都记得敖兰泽也没那个闲工夫。
“姑娘记错了吧,石观音可不是我们杀的,相反,令师的尸体还是楚香帅帮忙收殓的呢,这些事情,就连石观音的儿子无花都是知道的,不信你去问问他啊。”
虽然骨女没早那么一步的话,这石观音就可能真死敖兰泽手上了,但既然没发生,敖兰泽也懒得再多一对头,谁知道石观音有几个徒弟啊,要是每去一个地方都跳出来一个喊打喊杀,那多打扰游玩的心情啊!
“不可能,无花明明说,就是你们杀的……”那女子激动之下,面纱也掉落了,只是面纱下的却是一张魔鬼容貌,狰狞可怕。
楚留香与陆小凤都愣住了,他们都以为女子蒙面只是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没想到……
女子意识到面纱掉落,也不惊慌,反而笑了起来,“怎么,看到我的脸怕了?曲无容乃是世上最丑的女人,再没有别人比得上,你们倒是好眼福啊!”
敖兰泽想到石观音当时就是嫉妒敖寸心的美貌并为了毁敖寸心的脸才被反整的,他立即想到的就是这曲无容的脸也是被石观音给毁了吗?
不过这曲无容这样了还想为师父报仇,但是个好的。因为是师控,敖兰泽对曲无容的感觉还好,至少比一边那个一直抱着男子还在悲悲惨惨的女子好。
不过是无花说的啊,看来这个无花,上次没阉了他,这次还敢找事儿,没给他个教训,他真当没人治得住他吗?
第72章
楚留香不愧是个撩妹达人,啊不是,他不愧是在江湖上的传说中的人物,深知言语的精妙之处,他三言两语,不仅说服了曲无容不再为她的容貌那么偏激,还让她相信了他们确实没有杀害石观音。
曲无容虽然深恨石观音毁了自己的容貌,却又为了石观音的教养之恩而不得不为她报仇,现在听了楚留香所讲的故事,虽然匪夷所思,但她还是相信了。
而且石观音门下有三个弟子,与她同来的叫柳无眉,是她的大师姐。除了她们来的两人,还有个叫长孙红的师姐,她自从石观音死后,就不见踪迹,但她上次无意间还是有看到长孙红偷偷与柳无眉见面,劝她别再听从无花的话。
长孙红与柳无眉其实是亲姐妹,长孙红与曲无容的情份一般,但对柳无眉这个亲姐妹可是好得不得了,但后来柳无眉执意要听无花的话,长孙红也没有办法,才匆匆离去。
可当她去问柳无眉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却告诉自己长孙红只是与无花闹了点矛盾,所以来她这里说些气话而已。
但曲无容知道,长孙红与无花平时虽看着有些情愫,但中间却少了几了真心。无花风流,一开始曲无容还未毁容时他还会对自己温和一些,但毁容之后就再不屑一顾了,但曲无容也看不上无花的德行,从不把他放在眼里。无花对柳无眉也是如此,但柳无眉只里只有她的丈夫,对无花也是极为冷淡,所以无花才与容貌次一些的长孙红在一起。长孙红也是表面上顺从,但其实是迫于无耐,她没有柳无眉那般受石观音宠爱,又无法向曲无容那般决绝不肯低头,只能从了无花。
现在石观音倒台了,无花又被人送入福建少林寺,长孙红就趁此机会逃走了,要不是挂念柳无眉,怕她受了无花的蒙骗,她才不会跑回来。
不过曲无容那时不知道长孙红到底是和柳无眉说什么内容,只是听到些只言片语,知道是与无花有关而已。
现在听到楚留香的话,她倒有种本应如此的感觉,毕竟比起无花,楚留香倒是更让人信服。虽然中间有说什么女鬼、剥皮之类的话,但石观音还一大把年纪还貌美如二八少女,见到美人就毁容,见到美男子就收入后院自己享用一番,玩到没劲儿就扔到一边弄成一个没有思想,只会扫地的人偶活死人。
所以石观音的行事看着也是个老妖婆,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道行更高的的女鬼罢了,黑吃黑这世道见得还少吗?
曲无容表示完全理解。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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