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来陪我练练招吧。”裴宣机活动活动筋骨,跃跃欲试的样子,恨不得立马就变成个绝世高手。
“你这个孽子,你阿娘就是这么教你和阿爷说话的吗?”石之轩对这个儿子的期待还没有对碧秀心肚子里的那个大,他对裴宣机的印象也只是个躲在发妻身后人偷偷露出个半脸看他的小孩子罢了。
但被裴宣机这么不客气地说话,他以前做为父亲的脸面都没了。
“既然父不父,那也不怪我子不子了。再说了,师父说了,以后她就是我阿爷,至于你嘛——”裴宣机拉了个长声,拿着棍子在他身上比划着,话语是这个年纪没有的冰冷,“等我立起来了,你就给我师父让位吧!”
石之轩:“……”果然他没有教好儿子,儿子居然想让一个女人取代他的地位,这想法真是离经叛道!
其实这些都是敖寸心教的,她除了喜欢自己捣乱之外,还喜欢看热闹。之前她有看过盾娘打架,那打得……总结一句话就是:爸爸!
爸爸就是爹的意思,阿英说了师父就是爹,裴宣机他们都爹叫阿爷,那么她现在就是裴宣机的阿爷。
逻辑真是棒棒哒!就是这样!
然后她就洗脑了裴宣机,裴宣机也觉得这个逻辑很正常,而顾氏……她只笑笑不说话。
因此,现在石之轩懵了。他本来想儿子一定是渴望父爱的,到时候他就从裴宣机下手,徐徐图之,好让他和碧秀心的处境能好一些,如果儿子现在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的话,他会怎么样?
接下来他就知道了。
裴宣机真的是往死里打他的,虽然裴宣机现在还打不过他,如果石之轩没有受伤的话,裴宣机这小家伙连他的十招都接不下。
但裴宣机的那种往死里打他的气势是真的啊!
石之轩要不是顾及着碧秀心这一胎还没确定男女,如果把裴宣机打死了,万一绝后了怎么办?如果把裴宣机打死了,万一敖寸心直接打死他怎么办?
心真累!身上被打得也好疼!
裴宣机也看得出石之轩手下留情,在放水让他,但他现在想要的是能助他武功再进一步的对手,既然石之轩这条路行不通的话,那就算了,他还是听师父的话,再去抄一遍那些小本本吧。裴宣机掏出一卷特别难的画册,想再看看多研究一下其中的深意。
只是石之轩一瞥裴宣机手中的画册就一口血又吐出来了。
战神图录!难怪裴宣机才几日就从柔弱的小孩一下子变得厉害起来了!
可是江湖中人求而不得的东西怎么会在他的手里,石之轩还来不及多看两眼,裴宣机就已经捧着画册离开了。
裴宣机一边走一边研读画册,一个小厮就来向他禀告,有两个人来找敖寸心了。
这两人正是敖兰泽和孙墨,敖兰泽还以为敖寸心来个一两天就能结束这个任务,没想到等了好些天都没等回她,他生怕敖寸心和阿清师兄出去一趟就染上了路痴的毛病,就强拉着孙墨来找她回去了。
等他们找到敖寸心的时候,敖寸心正被顾氏手下的一群侍女拥在中间喂食,都不用伸手就有人喂水果喂糕点,真真个美人在怀,还左拥右抱!
“我就说她绝对饿不到自己的,你还不信!”孙墨顺势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就往自己嘴里塞,一点儿都不客气。
“娘,任务做完了吗?”敖兰泽提醒着被美食攻陷,早把任务扔到爪哇国去了的敖寸心,敖寸心忙拍拍嘴上的糕点屑,旁边一侍女贴心地用手帕拿她擦了擦。
“没有。”敖寸心心虚地耷拉着脑袋,“但是我已经抓了一个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女的,她知道那个玉在哪里。”
“哦?那你人都抓了怎么还没搞定,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算了。”孙墨代替了敖寸心的位置吃了起来,看得敖寸心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恨不得把这个抢了她吃的的家伙赶走。
“师父!”裴宣机一进院子,就看到敖寸心低垂着脑袋站在一穿得金光闪闪的少年身边,另一个从头到尾都是一身黑的家伙则是故意在她的面前吃东西,还吃得特别大声。
裴宣机和敖寸心相处虽不久,但也知道敖寸心把吃放在何等一个重要的位置,能在她面前吃得正欢还让她不敢炸毛的,一定是她的熟人。
“这两位是?”
“我儿子阿泽!”敖寸心一指敖兰泽,敖兰泽就向裴宣机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她又指着孙墨,一脸纠结痛苦,“这是阿墨。”
嗯,很好,现在裴宣机只知道他们名字的其中一个字,不过敖兰泽和孙墨并没有补充说明一下自己姓名的打算。
“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阿宣。”敖寸心说到这个,还有些得意呢,她已经厉害到可以收徒弟了,阿泽和阿墨都没有!
敖兰泽和孙墨:“……”
孙墨东西也不吃了,抹了抹嘴,“那你这个师父平时都教他什么啊?”
“抄书!”敖寸心说得斩钉截铁,裴宣机也附合着举起他手中的画册。
“就这个?”
裴宣机看敖寸心也没有阻止,挥手让那些侍女都退下,才回答道:“不只,书房里还有一摞,也是这样画着图的武功秘籍。”
“嗯,我知道了。”孙墨无语地扶着额头,那都是他给敖寸心的,他当然知道啦!
有佛门的,有道门的,还有些其它隐世的门派,他都是挑着那种打起来特别好看的送!只是这小子好在刚刚学,不然……
看来还是他给敖寸心收拾残局。
反正那些武功都看个人悟性,不然要学得深也是不容易,至于会不会相生相克……那就教他怎么切个心法不就行了。
实在不行不还可以教他切个人格嘛!好吧,这点是开玩笑的。
不过敖兰泽和孙墨既然来都来了,那和氏璧的事情就可以提上行程了。
裴宣机嘴也甜,对着敖兰泽就是师兄师兄地叫起来了。只是对上孙墨的时候,他叫了叔叔,让孙墨郁结不已,明明看着非常年轻啊,应该叫大哥啊!
碧秀心和石之轩被人带了上来时,裴宣机已经在他们两人面前说了一遍他们家的爱恨情仇,狗血小话本。
裴宣机那稚嫩的小脸,用上一副茶馆说书先生的调,让敖兰泽和孙墨忍笑不已。
石之轩看到敖寸心,就觉得非常郁闷,看到又多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他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墨,你应该知道和氏璧在哪里的,为什么要费这个劲来看他们两个人。”敖兰泽对渣男没有兴趣,听到裴宣机乖乖地唤他师兄,他就已经做好了让石之轩的腿断得更彻底一些,武功也废了算了,然后再阉了吧,免得他又出去祸害别人。
“可是我想看看被人称作‘仙子’,还能同时钓好几个当世高手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嘛,不过也挺一般的,比上次被你套麻袋的百花仙子差多了。”孙墨颇为失望。
“百花仙子再怎么样也是真正的仙子,虽然舌头长了一些,但也不会做些招蜂引蝶的事情。”敖兰泽论起事来还是很公平的。
“你……”碧秀心虽然想着和丈夫归隐,但她平时被人捧惯了,也高高在上惯了,一下子跌入泥土的感觉她还真有些承受不来。
不过她还是忍下了,因为她刚刚听到了和氏璧被提起了,她虽被逐出师门,但还是心心念念着她的职责的。
什么大义啊,天下啊,能说的她都通通说了一遍,和氏璧与天下之主的联系众人皆知,而她面前的这两人,纵是人中龙凤,但她一点儿都看不出他们有君临天下的气魄。
不过碧秀心说的,孙墨一点儿都不关心。
“话说,你们这么多人争一块玉,喊打喊杀的,那些百姓多无辜啊,不如我拿走了,你们还少一个斗争的理由,虽然我觉得这个借口没了他们会找下一个借口。”孙墨的决定不容他人更改,除非改的人是他自己。
就比如他刚刚就改了和氏璧的用途,本来他只是想弄个弹球玩玩的,反正只是逗敖寸心接个任务而已,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
还是拿来做美容用品吧,无论是碾成粉敷脸还是做成按摩面部的玉辊都好,都有人叫他叔叔了呢!
说着孙墨就打算亲自去把那玉辊,啊不是,是那和氏璧给拿回来,顺便教下裴宣机些临战经验。
那碧秀心自然是要一起带上了,不然……他找什么借口打上门去啊?()
搞事情从来不嫌事大,是孙墨多年来一直信奉的信条。
第96章番外四大奇书(四)
从河东到慈航静斋要走一段水路,而靠近水则最为让敖寸心感到安心,她“嗷呜”一声跃入水中,跟在船后面自己游了起来。
裴宣机有些担心,巴在船沿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水里的抹红色,生怕有什么意外。
敖寸心也从水里抬起来看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番后,敖寸心突然从水里站了起来。
等等,为什么她能在水上站起来?裴宣机惊讶地都合不上嘴了,身子也前倾斜着,想看看敖寸心脚底是不是真的贴着水面站着的。
孙墨在他身后,轻轻地用手指一戳,裴宣机就直接从船上翻了下来,不过他没有掉进水里,敖寸心将他拎了起来。
“小子,张嘴。”裴宣机糊里糊涂地被塞了一颗珠子进嘴,这么大怎么吞进去啊!他挣扎着这般想,但神奇就是那珠子真的就顺着他的咽喉下去了。
“我吃了什么?”裴宣机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敖寸心就放了手,他直直地掉进了水中,但他明明之前并不识水性,现在却在水中像鱼一般游了起来。
“别欺负他。”敖兰泽还是比较心疼这个小家伙的。
“没欺负他啊。”孙墨辩驳道,“这不是寸心的弟子嘛,总不能不识水性,万一以后在水里淹死了,那你们的脸往哪放啊,现在好了,扔海里都淹不死他。”
“就是就是。”敖寸心和孙墨一起干坏事多了,都有些默契了。
敖兰泽想到自己从前不会用法术,也差点在水里淹死,就默默地闭上了嘴,反正裴宣机还活蹦乱跳着,就别管他们了。
“师父,你看我厉害不厉害?”裴宣机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师父是个特别厉害的人,再神奇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都是正常的。
“不是你厉害,是我厉害!”敖寸心又没入水中,淘气地吐出泡泡。
“师父最厉害啦!”裴宣机对敖寸心的崇拜又上了一层楼。
“奇了怪了,明明事情都是我做,怎么功劳都到你娘身上去了。”孙墨突然无法理解他们两个的脑回路,指着他们向敖兰泽控诉着。
敖兰泽耸耸肩,就走入船仓内了。
石之轩和碧秀心两人都在甲板上,其他的人都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们两人会逃走一样,绑都懒得绑他们,这样他们反而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刚刚看到敖寸心没有借助外力而在水上站立,并不是用像他们那样轻功轻轻地碰触就离开。石之轩倒是没有往什么不科学那方面想,而是觉得她还真的是个宗师或大宗师之上的修为,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反正比他现在的本事要高就是。
碧秀心则是心里更加担心师门,她听孙墨说话颠三倒四,完全搞不清他们这些人要去做什么,反正来者不善。
然后她的预感就成真了,孙墨一到慈航静斋,就把那刻着“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石牌匾给砸了。
听到动静的几位门下弟子赶来看看是谁在捣乱,但看到碧秀心远远地给她们狂使眼色,就不找孙墨理论了,而是去把梵清惠给请了出来。
梵清惠听闻有人挟持碧秀心而来挑事,也是怒不可遏,提剑就来过来了,只是她的怒气全在见到碧秀心身边的石之轩时就消失不见了。
毕竟……要不是碧秀心和这人拉扯在一起,她都认不得那鼻青脸肿都看不出原貌的男子是邪王石之轩。
“你们这是……”
“师姐,他们这是冲和氏璧来的。”碧秀心连忙提醒她。
“之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孙墨不折腾人的时候,还是披着温文尔雅的皮,笑得人畜无害。
只是碧秀心和石之轩用着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玉石,在手中不断抛接,“真的不是,不信就算啦。”
“和氏璧!”可是梵清惠看清孙墨手中的东西时,可是惊讶万分,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你!”
说着提剑就向孙墨刺去,孙墨不慌不忙,一弹指将梵清惠的剑弹开,拿着和氏璧就往梵清惠的脑袋砸了过去。
虽然没有板砖,但玉石也差不多啦。
“都说了正事不是和氏璧了,怎么就不听呢?”孙墨一副“我和你说不通”的样子,摇摇头惋惜道。
“师姐!”碧秀心腿伤了,现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她艰难地挪到梵清惠身边将她扶起,梵清惠的额头还淌着血,那和氏璧是块蕴含着巨大神奇力量的玉石,在她脑门来了一下,可把她震得头晕眼花,半晌都搞不清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石之轩看到和氏璧眼睛也亮了起来,不过他明明一直都跟在孙墨的身后,而孙墨也明明一开始说是要来慈航静斋拿和氏璧的,怎么半路上改了主意,不对,是怎么半路不做声地把和氏璧给摸到手了,是唬人吧!
孙墨又把和氏璧给藏怀里了,一副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说正事说正事,这个女人是你们门派出来的吧,你们倒是好教养,教人去当外室,勾得别人丈夫好几年都不归家,我们今天就来讨个公道!”
一向都是去别人那里为人讨公道的梵清惠被这一盆脏水被泼得都愣了,她怎么也没办法将自己冰清玉洁的师妹和勾人丈夫的狐狸精联系起来。
“不可能,你胡说!”
“怎么胡说了。”孙墨把裴宣机向前推了推,“苦主都来了,这就是深受其害的那户人家的嫡子。”
裴宣机小眼睛瞅了瞅孙墨那大义凛然的模样,又瞅了瞅梵清惠一脸懵的表情,配合地捂着脸“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个坏女人!太坏了,抢走了阿爷,阿爷不要我和我阿娘了。”
“许是有些误会吧。”梵清惠也常常入世的时候和些男子往来,她想若是那些男子的妻室有些嫉妒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她们与那些男子发乎情止于礼,她也不怕人找上门来。
“误会?肚子都大了,还误会?”孙墨夸张地大叫一声,慈航静斋的几名弟子都躲在远处开始窃窃私语。
“我和你们说啊,你们要是不是内门弟子的话,还是趁早收拾东西走人吧,不然的话,这慈航静斋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住口!”梵清惠的师门被人当着面这么说,脸上火辣辣的,就连魔门的人与她们斗了这么久,没有这么说过慈航静斋,“碧秀心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她有什么事情也牵扯不到慈航静斋,阁下还是把话放干净一点。”
“师姐……”碧秀心有些不敢置信,她是为了师门的名声才被逐出师门的,师姐也是知道她是以身饲魔,这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啊,她这一路上都为慈航静斋担心,怎么师姐一转眼就翻脸无情了呢!
“这么说,你们不管了?”裴宣机听到梵清惠说不管了,觉得好生无趣,也不装哭了,直接走向前去把碧秀心拖了回来。
“你做什么?”梵清惠没想到一个小孩子也力气这么大,居然拖着碧秀心的胳膊就把人拖走了。
“既然你们不管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这外室女子怎么也是阿爷的女人,我们家也不兴打杀别人。只是国有国法,按律,外室女子按通奸罪论处,杖六十,只是她现在还怀有身孕,我们会先报上官府,等她生下孩子再处罚。告辞!”裴宣机边说边把碧秀心给拖了回去,然后依然还是一张成熟稳重脸,“师父,你看我这样处理行不行?”
敖寸心也是深沉脸,“嗯,按你自己的心意办吧,为师会支持你的!”
敖兰泽、孙墨:“……”这样的画风他们好不习惯。
石之轩:“……”对秀心都这样,那他们想要怎么对付他?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就这样一伙人浩浩荡荡地跑到慈航静斋,又浩浩荡荡地走了,反正梵清惠想留下他们也留不下来,除了梵清惠被砸了一头血以及那个石牌匾被砸了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才怪!
和氏璧被拿走了好吗!这可是轰动天下的大事,江湖上那里有不漏风的墙,一下子不管是江湖上还是朝廷上都炸了!
但是是谁干的,就算是梵清惠也不知道啊,她就糊里糊涂被人打上门,然后糊里糊涂也没问清楚对方是谁,人就又跑了。
现在江湖上又有个言论是说慈航静斋已经代天择主,选择了一个明主,只是暂时不透露是哪一位罢了。
于是一向与慈航静斋做对的魔门盯上了她们,朝廷的人也盯上了她们,还有各大有野心的世家们也盯上了她们,梵清惠为了这件事也是有苦说不出,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明明碧秀心是嫁给了石之轩,哪里又跑来了人说碧秀心是他们家的人养的外室,一想到碧秀心可能是为了不光彩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欺骗师门欺骗她,梵清惠对碧秀心也是恨得牙痒痒。只是这家丑不可外扬,她没敢和外界解释这件事,于是外面的流言就愈发地跑偏题。
八个月后,梵清惠终于听到了碧秀心的消息,真的,想不知道也难。官府对一般官司的人处以刑罚都是公开处刑的,碧秀心也免不了,给她判罪的那个大人是个年纪颇大的老者,他才不知道他手底下这个是名动一时的“仙子”,直接叫人拖出去处刑。
碧秀心产下一女婴,月子还没有出,就被拖到公堂上了,那六十杖也不是说笑的,身子弱些的话完全被打死也是有可能的。碧秀心好在有些底子,硬是撑了下来,剩个半条命的,被裴家的人又拖回去了。
但是观刑的人也多,总是有认得出她的人,这下碧秀心又小小火了一把。
这仙子好好的不做,去做别人的外室。怪不得听人说她和邪王跑了,这邪王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到头,谁见过几次啊,一定是拿个借口和男人跑了呗!反正没有人敢真的去问石之轩那个碧秀心是不是真的和他在一起,反正之前石之轩不还和魔门的祝玉妍好过吗,现在不也没两人真的在一起,江湖传言真不一定可信啊。
谁也没有把石之轩和裴矩想在一起,而石之轩也再也无法辩解什么了,自他被敖寸心打败后,他的心不静,破纵生起,但他并没有受其侵袭,因为……孙墨直接废了他,他哪里还会为武功的事而烦恼呢!
孙墨:不用太感激我。
现在石之轩在家里只是个应付外人的傀儡架子,家里全凭裴宣机和顾氏做主。敖寸心等人得了和氏璧之后又留下来玩了一阵子才离开,孙墨和敖兰泽还指导了裴宣机些东西,而且他们并不是离开就不回来了,偶尔还是会再回来逗逗他……啊不是,是指导他一下,或是偶尔带着他出去一阵子,只是每次裴宣机都更为干练精明不少,至于是为什么,石之轩也搞不明白。
反正裴宣机的画风就奔着不归路一去不复返了,谁都拦不住,也没有谁想去拦。
这天裴宣机刚刚和阿娘、姨娘一起逗完刚出生不久的妹妹裴淑英,嗯,虽然他和顾氏很讨厌石之轩和碧秀心两人,但罪不及无辜的婴儿。顾氏将碧秀心生下的女孩放到了家里的一位王姨娘名下,权当是她生的。
话说裴家的内院也是和谐得很,石之轩的另一个身份裴矩早年也是纳了一些女子的,但毕竟裴矩这个男人常年不在,争宠也没人看,现在人是回来了,可是他一心都在碧秀心身上,那些女子也早死了心,她们知道比起裴矩,顾氏才是她们的依靠。
王姨娘得了女孩,好生欢喜,但另一边就愁云不展了,裴宣机一进门时,碧秀心和石之轩两人还在争吵,他们两人现在虽说不上是怨侣,但还不如说他们在强撑着不让自己成为怨侣,毕竟他们付出那么多,已经没有退路了。
“孽子,你来做什么?”石之轩见到裴宣机就气不到一处来,但他现在只能逞逞嘴皮子上的能。裴宣机的武功突飞猛涨,就算是石之轩之前没有失去武功也未必有一战之力。
不过这也让裴宣机明白孙墨说的,硬拳头才是让人闭嘴的最好办法。
“我又不是找你的。我是来找碧姨娘的。”碧秀心挨了六十杖之后,裴宣机就说是要给她一个名份,只是碧秀心原来是想嫁给石之轩做妻子的,一下子落到外室女子又成为妾室的,连她生下的孩子都没有资格做主,只能由当家主母做母做主抱给别人,这心理的落差她哪里不恨的。
“李阀的李渊来言,想要买下我们的这位碧姨娘回去,我来和你商量一下。”碧秀心哪里是只招惹了石之轩一人的,李渊也是对她念念不忘的。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妾室是可以买卖送人的,李渊就想试试可不可以把美人给带回去,之前碧秀心被杖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李渊完全可以打着不忍仙子受辱的旗子行事。
碧秀心有些意动,石之轩的脸就绿下来了。
“贱人!”石之轩一巴掌打到碧秀心脸上,碧秀心委屈地含泪看着他,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唉,看来你们还要商量一下。”裴宣机识趣地退了出去,他们明明成全了这两个有情人,为什么他们还是不开心呢?
不过,他们两个不开心,他就高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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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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