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僵硬了腿,看着他没有留念的前行,再不回头。
她点了酒,去消愁。
何云因为腿伤,提前下班了。领班的经理又骂了她一顿,她只好弯腰一直道歉着,这才放她走了。
温醉清…
她提着走着走着,突然掉了跟的鞋子,光着脚停在路上,等待出租车的到来。
夜很黑,街灯煌亮得如霜,人潮如山海般,一波一层的推行着。
温醉清。
她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大抵是还没从那景里回过神来,甚至是带着迷糊的,去揣测他的做法,是归来的留念还是单纯的戏弄。
不要贪念一个优秀的男孩子。奶奶曾老是这样对她说,听得她耳朵生了茧。
她以前不大信,甚至妄想推翻它,但终究还是被现实打败又嘲讽的。
出租车来了,大灯闪了闪,她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别去抓风、捞月、和扑蛾了。我们,已然过了奋不顾身的少年冲动,也不再怀揣着对爱情单纯又美好的向往。
长大了,学会的,便是妥协。
无论是人事,还是世人。
她想,二十七岁,她得找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旧时提心吊胆的爱情,她供不起了。
温醉清只直径上了楼,又靠在原处,听得身边的人戏谑的念了一句,“去说教小孩子了?还搂着别的女人,你这是什么做法?”
副董掏了烟,一面递给他一根。
他低着头,捂着蓝紫色的火焰,轻轻点上,再放进嘴里。
吐了一口云雾,他说,“不过是想告诉她,男人都爱这款的。她做这个没什么门路,让她长几年再来。”
“这可不一定。”副董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男人大多有着保护欲么?就喜欢小只小只的,这世上恋童癖的人还少么?”
小只小只的…是啊,这个小矮子,四年了,身子好像就没变过般。
“那些人是挺禽兽的。小孩子都下得去手。”温醉清也笑得开怀,夹在手里的烟星随着动作掉落些在衣袖上。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小孩子…他在心里慢慢说着。
也是…她就长那样。
那时她十八岁生日,他求着店铺老板卖给他最后一桶烟花,帮他帮运了仓库的杂物才肯卖给他,在她家的茅草黑瓦屋房旁,也不算太远的草地里。
他得了她的第一次,她稚嫩的身子,和显得幼龄的脸庞,直让他禽兽的认为自己,是在诱奸一名初中生一样。
真罪恶啊…
烟雾寥寥间,他仿佛又回忆起那老男人,猥琐的表情,还有她谄媚的笑容。
烟已烧到烟尾处,泛着微弱的火光,熄灭后,他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她的笑,真他妈难看。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