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他脸上的温柔之色便半分都看不见了,整个人冷漠如雪,连寒风吹过来,都仿佛被吓得避让了三分。
赵总管随他进了书房。
“如何?”他问。
赵总管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就道:“世子猜的没错,二皇子的确设下了陷阱,就在临江南郊的一座深山里,养着一支一千人的‘义军’,其中大半都受了教化,真以为是要追随世子您干一番大事的。”
景熙冷笑:“谋划了六年,景渊总得做出点什么,不过就这点伎俩,本世子还不放在眼里。”
“这点伎俩?那些人可都是真真正正上了谋逆之道的兵啊!一旦捅出去,世子您就是有一万张嘴也把自己摘不干净。老奴头发都快愁白了!”赵总管苦大仇深地说道。
景熙云淡风轻道:“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让你抓的人呢,抓到没?”
赵总管忙道:“抓到了,就在地牢。”
景熙冷冷一笑:“很好。”
……
幽暗的地牢内,一名蓬头垢面的男子被拷在木架上,他衣衫已经褴褛不堪,露出了伤痕交错的胸膛,这些伤里,一些已经结痂,一些鲜红地滴着血。
他浑身疼痛,如果能失去意识,便能暂时忘却痛苦,然而一旁的太监却不许他有任何逃避痛楚的机会,每当他快要晕过去时,便会拿冷水狠狠地泼他,又拿人参鸡汤好生地喂他。
这种不能寐、不能死的折磨,果真是生不如死。
“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
景熙冷冽的声音乍然响在牢门口,男子茫然地抬起头来,露出那张满是血污的脸,这脸,不是裴琅的,又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怕回家了没办法码字,还是决定熬夜码好了再睡~
除夕真的到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