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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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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作者:柴鸡蛋

第10节

“就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有那么多甜水果你不吃,天天啃这个大酸家伙!”

“这个一点儿都不酸,越咂摸越甜。”袁纵又拿起一个梨递到夏耀嘴边,说:“不信你尝尝。”

夏耀好像忘了自个儿要走的事,把那个梨拿过来,嘎嘣咬下一大口。嚼了不到两口,五官瞬间缩成一小团,眼角泛起水雾。我草你大爷!酸死爷了。夏耀酸得追着袁纵在房间里跑着打,书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甩回沙发上,最后矫健的身姿在袁纵后面高高跃起,瞬间扑在袁纵身上,两个人一齐倒在沙发上。

袁纵在下面,夏耀趴在袁纵身上,胳膊肘扼住袁纵的脖子,“我牙酸倒了。”

袁纵不说话,定定地看着夏耀。

夏耀手肘施力,身体往上挺了一下,腿间之物蹭到了袁纵胯下鼓囊囊的一团,“我说我牙倒了!都赖你那个破梨!”

袁纵还是不说话,粗重的喘息声扑到夏耀英俊的面孔上。夏耀身体又往上挺了一下,脸几乎和袁纵凑到一起了,拧眉呲牙。

“你丫得给我治好了!”

袁纵瞳孔中撩起一片火焰般的赤红,手臂将夏耀死死捆住,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使劲往下按,唇齿交缠的热浪瞬间喷薄全身。刚才已经“打过招呼”的两个雄性之物很快厮磨在一起,在两个人腰肢的挺动和摇摆中纵情缠绵。袁纵的手刚伸到夏耀的臀瓣上,就受到他的强烈抗拒。

“那会儿掐疼了么?”袁纵问。

夏耀怒声哼道:“废话!”

没一会儿,办公室就传出夏耀痛苦又压抑的呻吟声,“啊……别揉……不用揉……”

将几天的“积蓄”排空,再洗个澡,瞬间神清气爽。夏耀临钻进被窝前,故意朝窗外瞄了一眼,说:“我看新闻上说,雾霾里面含有很多对人体不利的污染物,如果洗了澡再往外跑,那就等于白洗。”言外之意,我就是懒得再洗一次,才不回家的。

袁纵不回应,不表态,只在心里默默稀罕这只表里不一的大白萝卜。

夏耀把平板拿过来打游戏,打得正起劲儿,机子突然开始发热,跟着就死机了。夏耀心里一懵,千万要把游戏记录给我自动保存啊啊啊!不然刚才那些工夫白搭了。

结果,让夏耀更懵的是,不仅刚才的游戏记录没了,之前所有的游戏记录都没了,夏耀的大脑也跟着游戏记录一起被清空了。

袁纵看出夏耀的异常,问:“怎么了?”

夏耀喃喃自语,“我就不应该相信宣大禹,告诉我这款机子配置可以玩大型游戏,结果还不是卡没了,浪费我感情……”说完,转过身背朝着袁纵,顾自怄火去了。

说实话,袁纵挺反对夏耀整天抱着电脑渣游戏的,不仅占用了两个人的相处时间,而且一听说这款电脑是宣大禹送的,袁纵心里更膈应了。但是一想到夏耀天天举着个电脑,眼珠子都不转的那股认真劲儿,再看到他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儿,还是心疼了。

袁纵把手伸到夏耀的衣服里,给他挠后背。后背这个部位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不痒,被挠着依旧感觉很舒服。而且袁纵给夏耀挠后背,通常没一会儿工夫夏耀就能睡着,屡试不爽。果然,夏耀郁闷了一阵就把眼睛合上了。

袁纵把他的平板电脑拿了过来。

后半夜,夏耀无意间醒来,感觉旁边有亮光。迷迷糊糊看到袁纵拿着他的平板电脑,一边抽烟一边研究着什么。因为平时在单位小辉和张田也常玩,所以夏耀以为袁纵就是随便看看,也就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早上,夏耀醒过来,想到游戏记录没了,心里一阵憋闷。不死心地又把平板电脑拿过来,摸着感觉还有余温,以为是在被窝里捂的就没在意。结果再把游戏打开,竟然奇迹般地发现游戏记录恢复了。

“啊!不会是昨天机子故障,今儿又好了吧?”

不对……夏耀发现,游戏记录并没完全恢复到他玩的进度,还差了一小截,应该是人为的,不是机子的问题。突然想起昨天后半夜醒过来,看到袁纵摆弄他电脑的场景。感觉那个时候,他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了,夏耀用手试探了下平板的温度,又查看上次的关机时间,发现是早上五点四十,现在也才七点不到。足足一宿,夏耀不知道像袁纵这种对电子设备完全不在行的人,是怎么把这些游戏记录鼓捣出来的。

夏耀愣了好几分钟,突然就把这款游戏给卸载了。然后懒懒散散地走到卫生间门口,举着平板电脑,问:“你昨天是不是动我电脑了?”

袁纵正在刮胡子,没承认也没否认。

夏耀冷哼一声,走到袁纵身边,语气挺横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游戏给删没了?”

袁纵把蹭在手上的泡沫锗哩抹到夏耀脸上,什么都没说,走了。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天地一片白茫茫,平时飞尘扬沙的北京显得格外干净。夏耀和宣大禹窝在一家饭馆吃火锅,镀金大铜锅里的水咕嘟嘟冒着热气,熏得夏耀脸都红了。一上午都在外面排查险情,终于吃上了一口热乎饭。

宣大禹用筷子夹着两片鲜切羊肉,在热汤里涮涮,送到夏耀的作料碗里。

“你吃你的,我自个儿涮。”夏耀说。

宣大禹无奈的口吻说:“我是看你拿筷子的手总哆嗦。”

夏耀嘿嘿一笑,“够意思。”

“我给你的平板玩着还挺爽吧?”宣大禹随口问。

“好个屁!上次游戏玩到一半就卡死了。”

“不能吧?”

怎么不能?夏耀心里冷哼一声,害得某人忙活了一宿。

“对了,我让你帮我盯着王治水,有空就去那边看看,你去过没啊?”宣大禹又问。

夏耀头也不抬地说:“这几天太忙,没工夫。”

“嗯,帮我盯紧着点儿,别让他整幺蛾子,到时候再花钱托关系提前出来,我特么去哪逮他?”

夏耀忍不住想乐,“你放心,他好不容易才进去,白吃白喝的,不住够了哪舍得走?”

宣大禹想想也是,在那里面待着总比出来让自个儿折腾好。这么一想,宣大禹又觉得让王治水住拘留所便宜他了。

“我和你说,我现在恨不得花钱雇两个基佬,犯事混进拘留所,在那就给他办了!”宣大禹摩拳擦掌,似乎已经等待不及。

夏耀噗嗤一乐,“你干嘛不直接花钱把他赎出来?在外头干的不是更痛快?”

“好招儿!”宣大禹哈哈笑。

夏耀拿他没辙了。

刚说完没两分钟,夏耀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正好是拘留所的狱警打过来的,夏耀提前和他打过招呼,王治水那边一有情况就立刻通知他。

“夏少你过来一趟,出了点儿事。”

夏耀神色一顿,“什么事?”

听那边的狱警说完,夏耀眯缝的眼角瞬间撑开。

“真的假的?”

“……”

宣大禹撂下筷子注视着夏耀。

“怎么了?”

夏耀哭笑不得地说:“有人免费把这个活儿给你干了。”

宣大禹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拍桌子狂乐,差点儿把铜锅掀翻了。

“该!真特么活该!”

夏耀匆忙收拾东西,说:“我得过去一趟。”

“你去那干嘛?”宣大禹问。

夏耀说:“我得去看看他啊!别出什么事。”

“他出了事不是更好么?”

夏耀用手敲敲桌子,“你傻吧?万一他想不开自杀了,到时候你报复谁去?”

宣大禹没说话。

夏耀又说:“万一受刺激得了精神病,到时候你雇几个基佬干他,越干他越高兴,你冤不冤啊?”

宣大禹态度瞬变,急忙用手推着夏耀,“那你快点儿去,好好安慰他,然后给狱警送点儿钱,让他们好吃好喝招待着,养得白白胖胖的。只有让他在那幸福过头了,才能更深地感受到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折磨!”

……

夏耀到拘留所的时候,事件的相关人已经被叫走问训了。其实就是一场小闹剧,只是王治水嚷嚷得血活而已。那个男人也没怎么他,就晚上睡觉的时候摸了他两把,吓唬他要怎么着,还把手指头伸到他屁股缝里。然后王治水就叫唤起来了,也不怕同监号的人笑话,叫得真跟被那什么了似的。

狱警把王治水叫到值班室,夏耀看到他第一眼,感觉他明显瘦了。王治水一看到夏耀,就像看到多日未见的亲人一眼,眼泪吧嗒的。

“夏警官,你不是说拘留所没人插屁眼儿么?”

旁边的狱警立刻朝夏耀投去震惊的眼神,你……竟然还和他讨论过这种问题?意识到夏耀的尴尬,赶忙把目光收回来,轻咳一声说:“你们先谈着,我去各个监号转转。”

狱警走后,夏耀斜了王治水一眼,“我说,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王治水闷沉沉的语气说:“我现在已经没有脑子了。”

夏耀又扫了王治水一眼,发现他面色晦暗,像是真的受刺激了。即便是个无赖混混,也是有尊严的,哪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份屈辱?这要万一想不开,在拘留所闹出点儿事,再从拘留转成逮捕,宣大禹得盼到什么时候啊?想到这,夏耀决定安慰安慰王治水。

“在这过得怎么样啊?”

王治水说:“就那样呗。”

“吃的怎么样?”

“凑合。”

夏耀又问:“一直吃发的饭菜,从没点过额外的?”

“发的饭菜就挺好,有饭有菜有汤的,反正我不会花几十块钱买那种破盒饭。”

夏耀早就知道,拘留所的饭菜通常就是一个馒头一碗菜汤,是个人就吃不饱。想要在这过得好受点儿,兜里必须揣着钱,加菜买零食打点狱警,没钱简直度日如年。

可王治水就这么硬生生地忍了七八天。

夏耀从兜里抽出几张红票递给王治水,“拿这个填补填补。”

王治水目露惊色,“你为什么给我钱?”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王治水晦暗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血色,美不滋的把钱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掖进兜里,黑亮亮的眼珠一直盯着夏耀看。

看到王治水感激的目光,夏耀想到自己不是真心实意对他好,而是另有所图,心里还有点儿过意不去。

结果,王治水嘴角咧了半天,终于慢悠悠地说出一句话,“夏警官,我看你那钱包里还剩了好多呢。”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给你点儿就不错了。”

王治水依旧没脸没皮地磨人,“再给我两张呗,我都饿了好几天了。”

“我把钱都给你,我花什么?”夏耀没好气。

“你不是官二代么?”

夏耀冷目回视,“谁告诉你我是官二代?”

“就刚才那个狱警说的。”

夏耀指着王治水的脑门儿说:“我告诉你啊,我就膈应这仨字,以后少给我胡嘞嘞。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暴雨天儿出去查井盖,大雪天儿出去‘顶’货车,一个月下来就几千块钱,我容易么我?”

王治水听完露出惭愧之色,接着用更惭愧的语气说:“那也再给几张吧!你想想,我出去也得吃饭啊!万一我到时候走投无路再去偷去抢,接着被关进来,那你们抓捕我不就没意义了么?”

“放心,出去有人管你饭。”夏耀冷飕飕的口吻。

王治水一愣,“谁?”

夏耀低头一看王治水那隐隐兴奋的表情,再一想他其后的悲惨结果,心里不落忍,一咬牙又抽了几张给王治水递了过去。王治水谢了没一会儿,眼珠子又偷瞄起来。

“夏警官,你那钱包里也没剩几张了吧?还不一块……”

“你是不是找抽啊?”夏耀火了。

王治水连连摆手,“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想再要你钱,我是瞧你那个钱包挺好的。要不这些钱你都拿回去,你把那个钱包送我吧,我还能留个念想。”

夏耀阴测测地笑,“挺识货啊。”

这钱包是窦烨在夏耀生日的时候送他的,夏耀这钱包里装过的钱加起来也没这个钱包贵。

王治水反应挺快,夏耀的巴掌落下来的时候,他就抱着脑袋蹲下了。

夏耀懒得和这种人置气,直接说:“你老实在这待着吧,我走了。”

“等会儿。”王治水叫住夏耀。

夏耀不耐烦,“你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钱就给这么多,你愿意要就……”

“不是。”王治水打断夏耀,“我跟你闹着玩呢。”

夏耀神色一顿,不明白王治水的意思。

王治水又把揣在兜里的钱掏出来,塞回了夏耀的手里,“夏警官,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在这挺好的,再熬个七八天就出去了。”

王治水这么一说,夏耀反倒不自在了。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你可以等出去把钱还我。”

王治水特别实诚的口吻说:“我出去之后就不会还了,夏警官,我知道我自个儿啥德行,你就别让我坑你了。”说完硬是把钱塞回了夏耀的衣兜里。

夏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两个人默默对视片刻,王治水突然把头扭向窗外,莫名沉重的口吻。

“我真希望我出去的那天也可以下一场雪。”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下雪天儿,一切丑陋的东西都被掩埋了。”

这一刻,夏耀突然觉得王治水是有故事的。

回去的路上,夏耀想在路边买包烟,结果手一摸衣兜,空的!再一拍裤兜,也是瘪的。夏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将手缓缓地伸进王治水塞回钱的那个兜,摸出一张对折的旧报纸。

……

夏耀想起王治水把钱塞回来的时候,头扭向窗外发的那一段感慨,瞬间什么都想明白了。拳头狠狠砸向方向盘,有故事?有特么什么故事?也就蒙你这种傻b!!看了下表,还有点儿时间,夏耀又飚高速开了回去。

那个狱警刚把门关上没一会儿,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

“我。”

狱警去给夏耀开门,夏耀进来第一件事就是骂王治水,言辞犀利,情绪激愤,最后来一句总结,“我特么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狱警听得稀里糊涂的,“……刚才你不是还说让我罩着他么?”

“刚才?刚才我脑子里有泡,现在让我给挤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丫把我钱偷走了!就在这个屋!”

狱警嘴角抽搐了几下,“他不是你朋友么?怎么还偷你钱?”

夏耀说不清楚,焦躁的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最后说:“你这有监控是吧?帮我回放一段,就刚才我俩聊天的那段。”

狱警按照夏耀的要求,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给他回放。两个人一起盯着屏幕看,过了一会儿,狱警看到夏耀掏出钱塞给王治水。

“嘿,不是你主动给他的么?”

夏耀沉着脸说:“你再往后看。”

录像往后进行着,终于到了两个人扭头一起看向窗外的时候。王治水的手晃了一下,夏耀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又恢复原位了。

“应该就是这了,你慢放。”

视频慢放了好几倍,夏耀终于看清了整套动作。

那叫一个利索啊!和袁纵的手法有的一拼了!

夏耀都有点儿怀疑,王治水是不是和袁纵一起出师的?他那天晚上是不是和袁纵商量好的?他是不是袁纵故意安插在宣大禹身边折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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