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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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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个“惊喜”大大出乎夏耀的预料。

夏耀被人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这里没有窗户没有家具,只有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单人床。袁茹脸蛋红扑扑的,难得柔声开口,颤音儿掩藏不住的肉麻。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是咱俩共同要面对的。这段时间你的努力我看到了,我对曾经放弃你感到自责。这次我一定在外面等你,默默陪你度过这个难关。”说完,袁茹走了出去。

紧跟着,两个衣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一个是心理医生,一个是男科中医。为了避免尴尬,袁茹找的都是男人。两个医生分别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心理医生说了很多没用的话,夏耀越听越不对劲。等男科中医走上前来说完自个的主治病症,夏耀的脸瞬间就绿了。

“小伙子,我现在得给你做个检查。”

夏耀脑袋瞬间爆炸了,怒吼一声,“我特么没毛病!”

心理医生在一旁劝慰,“在这治疗总比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去医院,被众人围观强吧?我也听说你家保镖业务素质非常强,向来守口如瓶,他们……”

“你给我闭嘴!”夏耀朝心理医生怒吼。

劝解不成只能强来了,四个保镖把夏耀直接架上床,扒下他的裤子。一个不知道什么探测仪伸到了他的性器上,细微的波动开始在他私处周围肆虐,逼得夏耀怒吼连天,叫骂连连。

“都他妈给我滚远点儿!”

也许人在崩溃的一瞬间爆发的潜能是无限量的,夏耀竟然在四个保镖精英辖制下挣脱开来,翻身跃起,以一敌四,煞是无敌。然后连裤子都顾不上提,疯了一样地朝门口冲去。

门咣当一声被拽开,一股狂风扑到脸上。

外面站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都是夏耀亲密的队友们。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用捍卫主人的目光齐齐注视着夏耀。

“夏少,我们为你们的爱情筑起一层坚固的堡垒!”

……

袁纵回到二层训练中心的时候,学员们已经开始训练了。袁纵没有看到夏耀,而且发现今天的训练人员少了很多。

副总教官说:“他们都请假了,据说有个重要的团体活动要参加。”

袁纵微微拧起眉毛,团体活动?我怎么不知道?

“夏耀呢?”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副总教官说:“夏耀也跟着一起去了。”

袁纵环视四周,发现袁茹也没了影儿,问副总教官:“袁茹什么时候走的?”

“和夏耀他们一起走的。”

袁纵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给袁茹打了一个电话,袁茹那边正和学员们说笑,吵闹声很大,没听见手机响。又试着给夏耀打了个电话,夏耀所在的房间没有任何信号,手机一直显示无法接通。

“他们活动地点在哪?”

副总教官表示他也不清楚,后来问了一个没参与的学员,才把地址报了上来。

“你盯着点儿,我出去一趟。”

袁纵说完,迅速驾车离去。

此时此刻的夏耀,胳膊和腿都被强行拴住,“享受”着男科中医独特的针灸疗法,说白了就是挨扎。

“放松点儿,针灸不疼的,你看看,这么细的针,扎上去没什么感觉。”

第一个穴位在脚心,夏耀的两个脚踝被人按着,因为难受而蜷缩的脚趾还被人反复拨弄,强迫其放松。这对于怕痒的夏耀简直是酷刑啊,在这群恶人面前又不能笑,只能硬生生地憋着,憋得大汗淋漓。第一针好不容易扎上去了,结果第二针还在脚心。夏耀简直要疯了,心里歇斯底里地呐喊:袁纵啊!你快滚过来!我要让你妹妹玩死了!

袁纵到那的时候,袁茹正在楼道里面和队员们聊得热火朝天。一个学员用手捅了捅袁茹,袁茹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她转移到袁纵的身上,刚才还喧闹的楼道陷入死一片的寂静。

袁纵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他们,冷声质问:“在这干嘛呢?”

所有坐着的,倚着的,半蹲的……全都自觉地靠墙站直,两排心虚胆怯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袁纵那张审问的面孔。

这时,房间内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怒嚎。

因为隔音条件好,加上队员们一个个紧张,没人听出来嚎叫的人是谁。可袁纵听得真真切切,那声音分明就是夏耀喊出来的。袁纵径直地走到房间门口,一脚把门踹开。门撞上墙壁后又咣当一声反弹回来,门把手直接摔碎在地上,清晰而狰狞的裂纹在门板上不规则延展,莫名的让人心悸。

房间内的情景让袁纵瞳孔欲裂,额头的青筋不规则地抖动。

单人床周围按着夏耀的那几个保镖看到袁纵,脸上浮现一丝虑色,但还是齐刷刷地唤了一声:“袁总。”

结果换来了结结实实的四脚,这四脚绝不是闹着玩的,四个大汉岿然不动,哼都没敢哼一声,硬生生憋到脖筋暴起,面孔泛紫。

两个医生都吓傻了,心理医生惨白着脸从门口溜出去。剩下那个男科中医,手里拿着一根针,另一只手还攥着夏耀的脚趾没来得及放开。

袁纵问:“你干嘛呢?”

“我……治病啊……”

刚说完,直接被扭住手腕甩出两米远,落地的时候抽搐了半天,那条被攥的胳膊完全没了知觉。

袁纵直接用手把绑着夏耀的那些绷带和绳子扯断,本想把他背出去,结果夏耀冷硬地推开他,穿上鞋就怒汹汹地走人了。

袁纵一把将袁茹拽住,赤红的眸子瞪着她。

“你到底要干嘛?”

袁茹这会儿也懵了,嗫嚅着说:“给他治病啊。”

“他有什么病啊?”袁纵大吼。

袁茹已经很久没被袁纵这么训了,心里顿觉委屈,“你凶我干什么?我也是为了他好啊!那种病老拖着也不是办法,与其让他整天强身健体苦练功,还不如从根上用药。”

袁纵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袁茹早就和他提过这个问题,当时他也没往心里去。本以为袁茹就这么算了,哪想整出这种幺蛾子。

“那你叫来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袁纵一副恨不得扒了袁茹皮的表情,“你让他以后在队里怎么做人?”

“他们又不知道我把夏耀叫来干什么!!”袁茹振振有词,“你以为我傻啊?我能把他这个毛病到处乱说么?”

“他有什么毛病啊?”袁纵再次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警告袁茹,“我告诉你,他什么毛病也没有!”

袁茹不服气,“你怎么知道他没毛病?”

袁纵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杵在房间里的四个保镖说:“把她带回去好好反省,一个礼拜不许出门,给我看住了!”

齐刷刷的一声“是”之后,袁纵迈着大步走了,无视身后袁茹的吵闹声。

……

晚上,袁纵给夏耀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即便这样仍没有抚平夏耀受创的一颗心,夏耀吃完饭还愤愤不平地呛呛。

“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在这混?”

袁纵说:“没事,他们不了解情况,也就是来这凑个热闹。”

“这种情况还用了解么?我一个老爷们儿被神神秘秘地关进一个屋,然后又进去两个大夫,明眼人都能瞧出是怎么回事吧?”

袁纵把夏耀搂进怀里,手插入他腿间,沉声哄道:“咱大萝卜长得这么好,谁敢说?”

夏耀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夏耀突然皱起双眉,发出难受的吸气声,跟着拽住袁纵说:“嘿,我怎么感觉我脚心有点儿痒啊?”

“是不是针头过敏了?”袁纵有些担忧。

夏耀把袜子脱了,看到针孔部位有点儿红肿,用手挠了一下,感觉有些刺痒。

袁纵拽住他的手,说:“别瞎挠,我给你敷敷。”

说完,袁纵起身去烧了一壶开水,倒进盆里,只兑了一丁点凉水进去。然后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浸泡到热水里,拧干之后把夏耀的脚踝拽了过来。

“不用,我自个儿来就成了。”夏耀伸手要去拿毛巾。

袁纵用胳膊肘将他的手顶开,语气生硬地说:“别碰,烫着你。”

夏耀刚想说你不是也用手拿着么?结果一股热浪突然朝脚心袭来,热烟在脚趾缝流窜。烫得他嗷的一声叫唤,赶紧用手去拽袁纵的手腕。

“别别别,烫着呢。”

“就是要热才有效果,忍着点儿。”

结果,夏耀刚缓过来,袁纵又把毛巾重新浸泡在水里拧干,迅速贴上去。夏耀又是一阵嚎叫,下意识地用手去推搡袁纵的手腕。袁纵把攥得特别紧,无论夏耀怎么叫唤,就是狠着心照敷不误。

夏耀看着袁纵的手就那么伸进热水里,拧干的时候冒着烟的热水从指缝流出,喉咙突然一阵哽塞,半天才开口问:“烫手不?”

“我手上都是死皮,对温度没那么敏感。”袁纵说着又将刚烫好的毛巾贴向夏耀的脚心。

夏耀猛的一阵吸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恨恨的说:“还特么中医?要我看就是江湖骗子!”

袁纵没说什么。

夏耀又说:“我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你说我当初编这么个幌子干什么?这不是给自个儿找病么?我以为你妹妹能明白我的意思,哪想她还当真了……啊……热……”

袁纵问:“好点儿了没?”

夏耀感觉了一下,貌似不怎么痒了。

袁纵端着盆刚要走,夏耀突然说:“把你手上的毛巾给我一下。”

袁纵把毛巾递给他。

夏耀促狭一笑,直接将敷过脚的毛巾盖在了袁纵的脸上。

袁纵缓缓地摘下毛巾,似怒非怒地盯着夏耀看了一会儿,就在夏耀企图逃窜的一瞬间,猛的将他扑倒在床上。

“别闹,别闹,先等会儿……”

夏耀从旁边的柜子上抽出一张湿巾,慢悠悠地给袁纵擦脸。从平整的额头到硬朗的眉骨再到尖削的下巴,整张刀削分明的脸被夏耀的手细致地描画了一遍。

袁纵看着夏耀认真的表情,想起他被人绑在床上时的歇斯底里,心里一阵抽痛。他将夏耀晃悠的手腕按住,埋头狠狠亲了下去。

……

第二天,夏耀下班之后照常去了袁纵的公司。

学员们刚下课,三三两两地从训练馆走出来。大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和夏耀打招呼。夏耀也拿出爷们儿应有的风度,该回话回话,该闹就闹,完全没放在心上。

王霜正在袁纵的办公室替袁茹求情。

夏耀走到办公室门口,隔着玻璃看到王霜,心里不由的想:她怎么又来了?

“那个大妞长得怎么样?”突然有个学员冒出一句。

夏耀愣了片刻,说:“挺好,盘靓条顺的。”

那个学员嘿嘿一笑,“那是给咱袁总介绍的女朋友。”

夏耀的面部肌肉瞬间僵死。

“女朋友?谁告诉你的?”

学员一愣,“敢情你还不知道呐?这是咱袁总他妹子,也就是你的……嘿嘿,我就不明说了,给他介绍的女朋友。今天已经来了两趟了,我看俩人聊得还挺好。”

夏耀心中一阵冷笑,竟然真给找来一个!!妈的!都不用我费事了!

办公室的门突然一响,王霜先走了出来。看到夏耀,礼貌性地朝他一笑。

笑你lgb啊!夏耀心里爆粗口,面上却朝她扬了扬嘴角。

袁纵走过来问:“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进去?”

夏耀心里没好气,装jb什么孙子!你丫不会隔着玻璃往外看啊?你是盯着她看得太入神了还是假装没看见我?男人都好面子,夏耀不愿意表现心中的酸意,毕竟他从没在嘴上承认过喜欢袁纵。于是,脸色阴了几秒后,迅速一个急转弯,露出调侃玩味的笑容。

“我哪敢进去耽误你的好事啊?”

袁纵淡然的口吻说:“那就是袁茹的一个朋友。”

“别介!是个爷们儿就痛快承认,怕什么?再说了,这是好事啊!我不是一直说要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么?这回可好了,有人替我把这份心操了。虽然你妹净干一些不招人待见的事,但是这事办得挺合我心意!对吧?”一边笑着一边朝袁纵心口窝狠狠凿了一拳。

袁纵也不和他计较,直接问:“晚上想吃什么?”

夏耀大手一挥,“今儿我心情特好,啥都想吃,多弄几个菜!”

袁纵做饭的时候,夏耀就摆弄着他的手机,突然就来了一条短信。夏耀一看是陌生号码,就直接打开看了,短信内容是:“我是王霜,这是我的手机号,请笑纳哦!”

夏耀并不知道王霜就是袁茹的闺蜜,正纳闷着,又扫到袁茹昨晚发过来的那条短信。

“哥,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她叫王霜,是个模特,明天我带她去见你。”

夏耀深吸一口气,趁着袁纵不在,用拳头狠狠砸了枕头十几下。妈的!还假装不知道?还说就是袁茹的一个朋友?明明提前打过招呼了!

虚伪的老光棍!

心里正骂着,王霜的电话突然就打过来了。

夏耀记性特别好,尤其记自个儿不待见的东西,一看这个号码是刚才发短信那个人的,直接拎着手机去了厨房。

“嘿,你的电话。”

袁纵拿起来接了。

“那个,我是王霜,我想和你聊聊关于公司宣传的事……”

因为翻炒的声音太大,又谈的是公事,袁纵便把煲汤的砂锅盖上,把火调小,走到外面去接。

夏耀腹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还特么得躲着我……转身看到煲汤的砂锅,掀开盖子,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夏耀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狠心往里面填了一勺盐。

袁纵回来把砂锅的盖打开,真正的大厨根本不用尝,只要闻一下就知道东西的咸淡。目光朝外面扫了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这个熊孩子。

袁纵又重新配料,煲了一锅鲜美的汤。

吃饭的时候,夏耀尝都没尝那个汤一口,就皱着眉抱怨:“你煲的这个汤怎么这么咸啊?”

袁纵什么也没说,直接盛了一碗全喝了。

夏耀冷嘲热讽,“也不怕齁死你!”

袁纵绷不住甩出一丝笑。

“你特么还笑!”夏耀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喷了出来,“做饭的时候不好好做饭,瞎打电话玩!做的这叫什么玩意儿啊?有法喝么?”

说完舀了一勺往嘴里送,本想被咸到之后说出更损的话,结果一尝竟然不咸,再尝一口还是不咸。撩起眼皮扫到袁纵盯着他,脸上有点儿挂不住,瞬间将勺子扔回砂锅里。

“一股糊锅味儿!”

晚上洗完澡钻进被窝,夏耀的心情刚顺畅一点儿,袁纵的手机又响了。捞起一看,又是王霜打来的,心里这叫一个膈应,有完没完啊?但是递给袁纵的时候还是挺痛快的,“嘿,你傍家儿的电话。”

袁纵一边接一边顺手收拾房间。

平时夏耀只要一钻进被窝,谁也甭想把他拽出来,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从被窝钻出来了。绷着脸噘着嘴,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晃悠,一会儿摆弄摆弄这个,一会儿扒拉扒拉那个。没一会儿又回到床上,不停地翻身折腾,一个劲地寻找存在感。

事实证明,噘嘴不是女人的专利,一米八几的健朗帅小伙噘起嘴来,也能萌翻众生。

袁纵早就想挂电话了,结果看到夏耀流露出的这种表情,心里完全招架不住。原本他三十岁的爷们儿真不屑于用这招欺负人,可就是不舍得挂电话,还想再多看一会儿,怎么看都看不够,铁骨铮铮的硬汉心窝硬是软成一滩泥。

终于挂了电话,袁纵把手机甩在办公桌上,直接钻进被窝收拾这个让他稀罕到骨子里的熊孩子。

“嘿,我说,你悠着点儿啊!”夏耀换了一副表情,“人家大姑娘惦记着你,你跟我一个爷们儿腻腻歪歪什么?”

袁纵的硬物使劲在夏耀屁股上撞了一下,嘲弄的口吻说:“你都钻进我被窝了,我不伺候伺候你合适么?”

夏耀被撞得屁股发麻,呲牙朝袁纵嚷嚷,“谁特么用你伺候?滚到大美妞那去!”

说是这么说,手臂却在袁纵后脖梗上卡得特别死。

两个人激情缠绵了一阵,突然手机又响了。夏耀心底恶吼一声:你特么这个骚娘们儿还有完没完了?

袁纵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夏耀明明心里特美,还不忘装一把,“关机干嘛?万一是你傍家儿打来的,想和你说晚安、么么呢?”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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