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没有生在帝王家，若是自己这辈子没有那么多亲人，若不是他执意要护住帝辛，师父也不用这般为他费心费力吧。他或许会有个很平常的人生，女娲师父也从不会有他这个徒弟，神仙什么的，大概只能是在梦中见到的情景吧。

泷泽摇摇头，拍了拍白鹤的脖颈：“回去吧。”

哪有那么多如果。

白鹤飞至朝歌附近，泷泽看了看周围的山野，这附近应该是距离轩辕坟很近了吧，也不知道毛团那一身伤口恢复的如何了，要不去去找找看？这个念头在泷泽心里起来，就再也平息不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毛团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已经变作了一种‘理所当然’。

泷泽心里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去找轩辕坟，万一打扰了毛团的恢复呢，可他万一现在恢复的不好他去看看也好帮帮忙什么的，可女娲师父……

就在泷泽纠结的时间，白鹤已经带着他飞到了府邸内。

泷泽：“……算了。”

＃下决定一定要果断果断再果断！＃

歆函恰好在打理着院内落叶，这一茬落叶扫完了，大约就要回春了。

“见过千岁。”歆函看到泷泽回来，将扫帚放在一旁，对着他行了礼：“千岁……此后……还请千岁远离朝歌！切莫要和殷商扯上关系的好！歆函自知这话说不得，但千岁未曾对歆函所说的的过去怀疑，歆函斗胆……”

泷泽摆摆手：“此事我已经从师父那里知道，只是天意难为，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追随我父亲的老臣，家人都死在我眼前不成。我成汤建业六百年有余，如今也是差不多到了气数已尽的时候。你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歆函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不太相信，这人，哪有会把王位拱手相让的。何况就算现在的大王被推下了台，太子年幼，那么同样是正妻所出的泷泽，不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大王吗。

泷泽看出了歆函从眼神里传过来的不相信三个大字，无奈叹气：“都快三十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歆函大惊失色：“千岁您竟然才三十？！”

泷泽：……你在讽刺我吗？

或许是泷泽的眼神太过幽怨，歆函猛然间想到了居住在朝歌的这位伯候，是个比她不知道低了几个头的伪正太。歆函连忙跪下，口称罪过：“常言道修行无岁月，千岁有此修为不过三十来岁，歆函过于吃惊而失礼了，望千岁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