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苏蹙着眉头看着沉尧，没有答话，也没有上前贸然接近他。

沉尧却并未因为她此时警惕的表现生气，只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看上去变化不大，还和上次见面时一样。我却已经不同了。米苏，你竟也认不出我了啊……你来是为了伊莱吧？”

当然是！

米苏本应该毫不犹豫地这么说的。

可心里却是奇怪地难受，针扎一般的疼。

哪怕对沉尧有着那样纠结的心理，看见他露出这种伤怀的表情，她竟也是难过的。

米苏并不怀疑自己对伊莱的感情，也不认为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

她对沉尧的感觉并不像是恋人之间的心疼，而是另一种熟悉。

“你……”她开口道，“我以前，认识你吗？我是说，很久以前。”

拿不准沉尧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朵朵兽身份，米苏便也没有明确说起“在比拓星相遇之前”，只是用一个含糊的“很久以前”代替了。

沉尧笑了一声：“或许认识吧，但又或许并不认识。甚至是，你可能也并不想要认识我吧。”

他明明是笑着的，却更让人难过了。

以前有人说笑着笑着就哭了，就仿佛是他这模样。

他甚至并没有哭，脸上明明白白是带着笑的，却让人想到了流泪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