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啊？”谭雪娜愣住。

“谭妮娜，今天的事情不是你多年前经历过的吗？”玄小飞转身盯着‘谭雪娜’道。

“你在说什么？”‘谭雪娜’一脸不解。

“虽然你占据了她的身体，控制了她的灵海，但你是你，谭雪娜是谭雪娜。”玄小飞看着她道，“你虽然在尽量装成你姐姐的样子，但假的就是假的，她是真的善良，而你是装出来的善良。你的眼睛隐藏不了你的阴暗。谭妮娜，我都说出来了，你没必要再装了吧？”

“你……”谭妮娜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挫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其实刚开始我真把你当成谭雪娜了。”玄小飞笑着道，“但是你说的话太僵硬了，是的，就连你的笑容有时候想想也恨虚伪。我能若隐若现地感觉到你对我的厌恶。”

“就凭这种感觉？”谭妮娜冷笑。

“当然不是。”玄小飞道，“这都只是我的怀疑而已。”

他转过身，依旧紧紧地握着谭妮娜的手，“直到刚才，我才发现了你就你，不是谭雪娜。谭雪娜虽然在某些事上心细如发，但待人接物方面反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今晚如果换成她，她可不会大晚上跟我上楼。”

“你是故意引我上楼的？也就是说，你说什么高考没考好都是假的？”谭妮娜皱眉，顿时大怒。

“对一个无恶不作的鬼灵，我从来没说过真话。哦，或许我现在说的是真话吧。”玄小飞看着谭妮娜，“现在，你还想跟我一起跳下去吗？”

他指了指楼下漆黑的空气，“跳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

“可恶的臭道士！”谭妮娜猛地松开手能，朝着玄小飞推了一把，“要死也是你先死！”

却不料玄小飞似乎早有准备，脚下急踩七星步，竟是巧妙地躲了过去。

“谭妮娜，这几天给了你和你父亲相处的机会。你还要怎样？你以为你控制了你姐姐的灵海，你就可以代替她享受父爱，不，你错了，你终究是你，终究是代替的，这样戴着面具的活着，有什么意义？”

“面具？”谭妮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白嫩而细腻，她做鬼灵多年，好久没有这么熟悉的触感了，似乎十分留恋自己的肌肤，“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哪一个没有几张面具？哪个人不是扮演着角色活着？”

“我不管别人怎么活，但这种以牺牲别人为代价的活着，我不能容忍。”玄小飞双手掐诀，“谭妮娜，既然你执迷不悟，今晚我们就做个决断吧！”

说着，二人斗起法来。

谭妮娜刚控制姐姐的身体不久，对这具身体还不是很熟练，刚开始几番来回处处被玄小飞压在下风。谭妮娜顿时光火，直接鬼灵出窍，飞离了谭雪娜的身体，准备大开大合地与玄小飞打斗一番，彻底解决这个纠缠自己不放的臭道士。

玄小飞巴不得她这样，趁着她鬼灵离体之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符，在其面门之上以血粘住，拽着谭妮娜，在其鬼哭狼嚎般的吼叫中，朝着楼下无尽的黑夜纵身跳了下去。

“哈哈，玄小飞，我是鬼灵，你是肉身，你还想摔死我不成？”

谭妮娜张狂地看着下坠的玄小飞道。

然而，随着身体坠落，她面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