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里的我们四人眼下只有两样照明工具——打火机和半盒火柴!
想到这里我就来气,曹子这穷光蛋,平日里爱装b,关键时候他丫掏出半盒火柴能顶个什么事。不过,眼下也不能嫌弃了,好歹也能在我打火机点的烫手的时候稍微救济一下。
曹子还点了一根烟,依他的话说,他绝对不是烟瘾犯了,他是为了在这漆黑而陌生的地道里防身!我虽然不清楚地道里会出现什么猝不及防的危险,但是烟头能够烫死的,那都敢叫事?
同样反感的还有随行被困的一个女孩,叫天琪,本来地道里就不通风,如今这小子还硬是要走在前面吞云吐雾的,怎么能让人家姑娘不恼火。要不是地道里昏暗看不清脸,不然我估计早就被天琪犀利的眼神万箭穿心了。
“我们这么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说这话的是我们中年纪最长的前辈,也是我大学里的一个老师,姓魏。
我们在这个地道里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地道里挖得很宽敞,能供两人并行,就是高度里有点小气了。魏老师虽说人不高,但任谁都不敢在这只有打火机照明的地道里直着身子、大摇大摆的昂首阔步。
“魏老师,要不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我看大家都累了。”我提议道,并从队尾挤身来到前头的曹子身边,“曹子,你把火柴给我,你拿着打火机到前面去看看,我陪着魏老师和天琪原地休息一下。”
“得,我就只能听你使唤!”曹子嘴上说着不情愿,不过脚倒是迈开了步子。
“小心点!有动静就先跑。”魏老师刚一坐下,就朝着曹子嘱咐道。
“行,到时候你们可别挡着我啊!”曹子这小子就是喜欢嘴上占便宜。
我见曹子手里打火机的光在不远处灭了,想来是烧得烫手了,果然,没过多久稍远处又有了零星的火光。
我摸索着地面坐了下来,大概是这黑暗里待久了吧,即便是我看不见人,我也能从呼吸声中判断魏老师和天琪的位置就在我的对面左右两边。
地道里静悄悄地,谁也不说话,从上一顿从老村长家里吃的饭算起,我们起码有五、六个小时未进米粒了,再加上两个小时连续不断的跋涉,时下的我们身体已经很疲惫了。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自从进了这个地道,我的内心已经发生了一系列天翻地覆的转变,起初是兴奋,接着是乐观,再转迷茫,进而到现在的烦躁。我料想其他人应该也是这么个心理过程,遂也不说什么鼓舞士气的话了,等着曹子回来,再继续往前走走看了。
“小砚,你手规矩点!”我听见天琪那边身子缩了缩,接着警告了我一句。
我吴小砚堂堂七尺差点的男儿,做事向来是光明磊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我即便是白日里再垂涎你王天琪的美色,我也犯不着在这黑灯瞎火的地道里耍手段吧!
“吴小砚,你别趁人之危哦,等找到我爸,他可饶不了你。”天琪嚷嚷道,听得出声音又向旁边挪了一块地。
我刚想为我自己的清白正声,突然一个猥琐的念头钻进了我脑子里:天琪身边现在就我和魏老师,这我既然没有出手,难道是魏老师要晚节不保?
“吴小砚,你够了!你对天琪有意思我也看的出来,开开玩笑也就算了,你……你又摸老夫做甚?”魏老师气急败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