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挂了,祝你幸福!再见!”
当我听见栋哥这样说着的时候,心想完了,这两人是彻底的分了。
栋哥挂了电话后没有上床睡觉,而是点了根烟独自在阳台上抽着。看那身影,与那红色的一点星光都显得是如此孤单。
喝醉酒的人只要睡上一觉,就会清醒过来。这种酒后重生的感觉我是体验了很多次。今晚又再次感受了下。
醒来后我就再也没法入睡,不是因为什么烦心的事情,大脑就是清醒的很,一点睡意都没有。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由于伤口有些疼,动作有些不协调。落地的时候碰到了靠在一旁的凳子,疼的我再次叫了起来。
“哎呀!尼玛疼死我了!”我坐在椅子上说道。站在阳台上的栋哥就当我不存在一样,连问都没问一句。也难怪,他的内心此刻不是别人能够体会的到的。
“怎么还不睡?”我走到栋哥身旁轻声问道。
“你不也是?”栋哥看都没看我一眼,眼睛一直望着前方。
“呵呵!这不是睡不着嘛!你看啥呢?”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除了黑色就是黑色。
“没什么,很久没这样安静过了。”
“呵呵,醉也醉了,哭也哭了!该放下的终究是要放下的,想开点,过几天就会好的。”
我像是长者一样安慰着他,希望他能减轻点痛苦。即便这样的劝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是啊!我也想放下,可是你知道两年的感情意味着什么吗?我曾经以为这就是意味着一生,一辈子。可是我发现自己错了,我真他妈天真。操!”栋哥说完一手捶向水泥墙壁。
“哎!你干啥呢?傻啊!”我不敢太大声,只能小声的说道,同时拉住他还想继续捶下去的右手。
“呜呜???”栋哥一把抱住我轻声呜咽起来。
“兄弟,到底什么情况跟我说说吧。没事的,说出来就好了,这没啥丢人的。”
栋哥松开我猛吸了口烟,便说起了他和芬姐的事情。
他说完后我才知道,原本芬姐答应栋哥说离校后就跟他一起回青海工作的,而且栋哥的父亲也给他俩安排了在一起的工作单位。毕竟女孩子学这个专业工作本来就不好找。可以说两人按照这样的情况走下去的话,我们这喜酒是基本上吃定了。不过就在万事基本上敲定的时候,芬姐改变了主意,说是前两天被本地的一家市政公司录用了。随即芬姐做了决定,青海她不去了。这让栋哥一时间没法接受,这年头找工作本来就难,更别说一下子安排两个人的工作。虽然栋哥父亲有点小权力,但为了给她俩找工作也是花费了不少。听栋哥讲,光请客吃饭就请了四次。至于送礼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如今芬姐这样一来,不单栋哥接受不了,就连作为舍友的我们也无法接受。
“那家公司当初她不是去面试被刷了下来吗?怎么现在又被录用了?”我问道。
“是啊!我也问她的,她说好像是她在学生会认识的学长后来介绍她进去的吧?我也不清楚,反正她没跟我细说。”
“就因为这个也不至于突然分手吧!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分手是我提出来的,当时??????”栋哥刚准备说的时候便被窝打断道,“你傻啊!就因为这个提出分手?真服了你。”
“呵呵!我怎么会想要分手,当时我只是想通过这个吓吓她,让她改变主意罢了。可是谁知道我刚一提出来,她就答应了。我当时就后悔了,一直向她道歉,跟她说我是说着玩的。可是你知道后来她说了句什么话吗?”
“什么话?”
“她说是我先提出来的,不是她提的。”栋哥说完便是一声叹息。
“操!”我随即骂了句,本来还想多骂几句的,但看看栋哥我也就就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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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吧!困了。”栋哥扔掉烟头,走向床边。
“抽完这支就睡,你先睡吧!”我弹了弹烟灰说道。
站在栋哥之前站的地方,望向栋哥之前一直望着的黑夜。深邃的黑,什么都无法看清。两年的感情到底可以算作什么?一生?一辈子?都是扯淡吧。那我呢?我和韩雨琳满打满算在一起待过的时间也不过两个月而已。
想着栋哥曾经和芬姐的甜蜜,我便想到了自己现在与韩雨琳的甜蜜。想着如今栋哥与芬姐的境况,我却不敢想自己一个月后与韩雨琳又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我已经知道答案,只是还不想现在就去面对。或许我知道的不过是一个错误的答案,而我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抽完最后一口烟,困意渐渐加重,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睡觉更轻松的了。上床睡觉,便是现在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