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又咪了口酒继续道,“你爷爷回来以后什么也没说,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好在有你奶奶陪着,后来有了我们这群孩子,直到有了你们这帮小崽子,话才越来越多,年纪越大以前发生的事却越清晰,小辈也都不懂事,你爷爷六十大寿的时候,你几个叔叔伯伯婶子姨都打起了那件金缕玉衣的心思,你爷爷的一只眼睛也是那时候意外瞎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十年前,你爷爷聚齐我们,说要把当年未完的事给了结了。我们也不明白他说的事到底指的是什么,但也估摸着危险,就劝你爷爷别去,谁知,他第二天就不见了。”
“所以,爷爷就是那时候不见的?那后来呢?这夏莱又是谁,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关于爷爷。”我问。
“你爷爷这一离开就了无音讯了八年,你想想,你爷爷离开的时候都七十了,一个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而且还这么多年没消息,我们嘴里不说,心里都以为你爷爷没了。”讲到这他顿了一顿,“可就在两年前,家里收到了一封信,正是出自你爷爷的笔迹,说什么他现在过得挺好,让我们别担心,说是他现在身子骨还算硬朗,这些年一直在为那件事奔波,现在只差几个关键了。最奇怪的是,那封信提到了你。”
“我?”虽然爷爷在我们这一辈里应该是最喜欢我的,但是这么多年,爷爷还惦记着我,我真的说不出地感动。
“对,你爷爷他说,现在你长大了,有些东西也需要自己去面对了,也是时候背负起的你应该责任。”说这话时眉头紧锁。
“责任?什么责任?”这都什么什么啊,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老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隐约觉得这件事的严肃,你爷爷不知有什么心事烦恼了呢么多年,我只是怕这样的命运降临在你身上,所以也就没告诉你。”
听老爹说的模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大概老爹心里也没数,“那夏莱呢?”我又问。
“你太爷爷还在的时候喜欢研习风水秘术,由此而交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挚友,是清末时的一个商人,叫夏友伯。后来他经商下海去了国外,联系也就少了,但还是偶有书信。夏友伯有一子一女,女的嫁了个洋人留在了国外,男的,也娶了个洋姑娘。也就是夏莱的奶奶,夏莱的爷爷喜欢故乡的味道,回国定居后也喜欢鼓捣些稀奇的古玩啥的,你爷爷这两年就在他家,说是在为什么做准备,却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夏莱是这两年回国的,八成是受了她爷爷的影响,在美国主修考古,而且这妮子身手不凡。”老爹用一副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的鄙夷眼神瞟了我一眼。
我不乐意了,我也没多差啊,“那她来咱家什么意思?”这冷美人不好好在家呆着来这作甚。
老爹还没开口,就听门外透来的声音,“我来是为了带你走。”不响,我却听得清晰,是夏莱。
夏莱挽着我母上大人的胳膊,笑眯眯的看着我。而秦姐脸上透着的笑容才然我感到背后一阵发凉,要知道,秦姐每次这么笑都没好事,“秦姐啊,这么晚你们去哪了?”
秦姐依旧一张笑脸,“你姑要嫁人了,邀请我们去她家先吃个饭,你不是晕了嘛,我就派你老爹留屋照顾你了。”
“我姑终于有人要了?”话刚说完,脑袋就迎来一记糖炒栗子。
“你个死小孩,怎么说话呢。明个在村里办婚礼,你给我打扮精神点,还指望着你当伴郎呢。”秦姐揶揄道。
那天我早早就躺下了,脑子里想了很多,比如爷爷说的责任是指什么,夏莱说带走我是什么意思,还有一件令我激动的事是姑姑的婚礼,因为,爷爷说过,要把那件金缕玉衣作为姑姑的嫁妆,我这么大都只是听说那件玉衣,却从未见过,爷爷把钥匙交给了夏莱,明天就能见到它的庐山真面目了。
想着想着,我便去与周公相会了。这一觉,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