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唐抄抄打上顽固不化的标签,她说我的愚钝是百年不遇,说好听点儿我的愚钝叫善良,说直白点儿,那就叫傻逼。
于是唐抄抄掳了傻逼的我,去了一家叫“有病吧”的酒吧。她说你看多应景啊,傻逼的孩子去有病吧。
我没来过酒吧,因为我养父说酒吧不是名媛应该去的地方,人太乱。这些年他确实保护我保护的很好。我应该记他一辈子的好。
“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特么不醉谁乌龟。”唐抄抄拎着个酒瓶子朝我晃晃。
我站在原地自我挣扎了很长时间,最后唐抄抄看不下去了,扯着我就往舞池里钻。
那是我第一站在舞池里,但我闻到了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多少孤寂的男女像水蛇一样,肆意的扭动腰肢,尤其胯下,很尽情的揩油。
唐抄抄看我抱着胸的样子就笑了,“以往同学,您老能不能别拘着,可劲儿的发泄成么。”说完,她就从我身边儿溜到一混血帅哥的身边。
手勾上那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硕大的胸肌上来回摸。
劲爆的音乐,加上刚才喝了一些酒,酒劲上来了。去他大爷的矜持,去他大爷的拘束。都特么给老子见了鬼。
虽然我跳的不成样子,谁又在乎谁又会批评呢,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在酒吧买醉,因为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自己,想干什么都成。
我身边儿挤了很多男人,尤其是我前面儿的那个男人一直低头看着我笑,最后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努力推,但这人力气太大。是人都能看得出他身上的荷尔蒙比他胸肌还大。
我尽量往一边儿挪挪,屁股顶在我后边儿人的前面。那个人兴奋的扭动的更起劲儿,我甚至能感觉出他很硬了好吗。
前面的人看我发愣的功夫,可能是以为我不排斥,嘴唇贴下来。
然后我的手腕一吃痛,被人扯出去的时候,脑袋正撞上那个揩油小伙儿滴下来的脸。估计是撞得不轻,因为我的头都疼的要命,更何况他那可是脸啊。
虽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他身上的寒气我是感觉到了,后来被扯着胳膊到了灯光还算明亮的地方,我才看清,这个竟然是沈倾。
沈倾松开手,冷着眼睛瞪着我,“不挣钱还债,跑到这种地方鬼混来了?“
最后那一声冷哼,就走了。
我看着沈倾背影,特高大,但是有一点儿伶仃。
突然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看见了左右。
左右一本正经的挥手,龇着小牙,笑得开朗,“你好啊,刚才玩儿的挺野啊。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吧。”
他环视了一遍儿,然后点点头,“看着还不错,就是装修太low了,本来今天是去别的酒吧的,觉得这里名字有趣就来了,没想到啊,竟然这里碰到你。”
我一直没搭理他,看着沈倾走的方向,心里郁闷,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