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苏寒愣了片刻,突然扔下手中的折子捂住手臂呼起痛来。
如萱无奈的丢了个白眼,将手中剩下的半截纱布甩入司徒苏寒怀中“你就好好装吧!懒得理你”
转身拿了药向门口走去“早些休息,夜里不要把伤臂放到毯外…”
正嘱咐着,一股大力将她拉回,被司徒苏寒揽入怀中,身后响起一阵温柔低醇的声音“萱儿,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如萱脸不由自主的烫了起来,抓着瓷瓶的微微颤抖着。
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躁动,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撞司徒苏寒的伤臂拒绝道“你莫不是疯了?我怎能留下来”
司徒苏寒又收了收手臂,细密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如萱泛红的耳后“把纱布解开,它就好了”
如萱心中害怕,这个人说到做到,一会儿保不定就真拆了,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外突然想起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谁?”司徒苏寒抬起头面露阴霾的问道。
怀中一空,如萱如一只百灵般闪出门去,司徒苏寒叹了口气,长腿一跨来到门前,除非有什么不可不说的大事,否则门外这个人最好自求多福。
“影?”见到来人倒是有些诧异,转身来到桌前坐下“进来说”
影恭敬的点了下头,侧身将门掩住。
“这么快就查到了?”
“是,主子”来人拱着手回道“陈六皇子在渠芙大量拢络官员,有夺位之心,大皇子在外领兵,暂时不会构成威胁”
“还有呢?”
“现在最为强大的一股反动兵力是陈国吴绍带领的五万禁军盘踞在渠芙城外三十里处”
司徒苏寒皱了皱眉“为什么反?”
“原起于六皇子府中的一个女乐伎”
“一个女人?”司徒苏寒了然的笑了笑,这事似乎好办多了。
“六皇子陈如瑾是个什么么样的人?”
“回主子,为人谨慎,但豪赌成瘾,什么赌注都下过”
屋内一片沉静,只有司徒苏寒右手转动玉扳指发出的摩挲声。
片刻,夜谭一般的黑眸转向一旁恭立着的影身上“你今天很有雅兴,怎么改走正门了?”
影一怔,垂头道“走得急,腰受了点儿伤”
他绝对不会说是因为方才在窗外看见主子一反常态的撩人模样,被惊到从树上摔下来闪了腰的。
司徒苏寒没有多想,丢给影一个小瓷瓶,向榻边走去“这是我的药,你好生休养吧!”
影暗中松了口气,幸好没多想,否则就是丢给自己一瓶药,然后…“这是你的药,你自取灭亡吧!”
如萱奔回房中,靠门捂着胸口不住喘息,耳后依旧烫的厉害,真是丢脸,出来时她甚至不敢抬头看门外站着的是谁。
将脸埋入枕中,以后绝对要完全避免和司徒苏寒同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