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伴随着一声轻微的低吟,刻着花凤木雕的精致的软塌上侧躺着的女子移了移身子,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白色的衣料裹着她纤细的身子,身后的那一片殷红显得十分刺目。
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紧闭的双眼悠然睁开,带着朦胧的睡意双眼有些迷离,昼日的阳光刺了进来,灼痛了她的眼,卷密的睫毛覆在了精致的脸上,投下一层淡淡地阴影,些许时候,她才再一次张开了眼,星子般的黑眸恢复了清明,她四下看了看,屋内的摆设大方精致,却丝毫没有奢华的意味,目光闪烁地跳过帘子看向窗外,已是午时了吧,她竟然睡了那么久,舔了舔干烈的嘴唇,才觉得自己是又饿又渴。可是现在自己根本就不能动,只要移动一下,背后就如丝裂般的疼痛。“哎。”低低地叹了口气,只能等有人来开门了。
贺瞳瞳正在独自哀叹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内顿时明朗了起来,明媚的阳光洒了满屋,驱散了她内心的恐慌。
“瞳儿?”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即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已到了塌前。
“哥哥!”贺瞳瞳一听到声音,欣喜地叫出声来。
“怎么弄成这样了?”莫天痕本想来看看她醒了没有,如果醒了,是该吃点东西了。可他却看到她背上那一抹殷红的血迹。
“没什么的。”贺瞳瞳轻笑,她不是已经没有哭的权利了么?
“躺着别动。”莫天痕说完转身拿了止痛散和去芭的药膏。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她的心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一旦说出口,那么他与她将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但其实在一开始,他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哥哥,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她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莫天痕上药的手微微顿了下,她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唔。”贺瞳瞳疼得龇牙咧嘴。
“嗯。”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嗯。”莫天痕知道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可是心中竟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进宫,为什么还要。。。。。。
“瞳儿,我只是想让父皇心中没有遗憾,或许我是利用了你,但是,请你看在一个父亲的份上,能够帮我一次,好吗?”他坐了下来,脸上有些无奈。
贺瞳瞳轻轻的闭了眼睛,不愿看到他这样的神情,这样,她是无法拒绝的。但是如此欺骗一位慈父,真的没关系吗?半响,她才说道:“昭明公主现在有下落吗?”
“不急于这一时,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说好吗?这几日,你就安心在宫中养伤。”
“谢谢你,哥哥。”轻轻地,她微微叹了口气,暂时就住在这里吧,既然回不去了,那么她就随遇而安吧。
莫天痕一怔,却是不忍看她的眼。静了片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她心中冷笑,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还是要故意这般吗?
“你可以叫我凝矽。”贺瞳瞳这个名字太沉重,会让她想起以前的种种,既然都回不去了,为什么不重新来过呢?
“凝矽?”不是叫贺瞳瞳吗,为何她要骗他?莫天痕疑惑的目光看向她。
“不是都已经回不去了吗?为什么还要叫以前的名字,凝矽不是很好吗?”凝矽取决于息事宁人的意愿吧。
莫天痕又是那般的温柔”瞳儿愿叫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