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还是将那顶粉蓝色的遮阳帽轻轻取了下来,后脑被剪掉的头发新长出来少许,夹在一头黑长柔顺的直发里,真丑!
詹雨昕神色一变,紧紧凝了她好一会儿,之后问她怎么了,步非烟欲言又止,倒是把话题岔开了。
她握住她的手,心里星星点点暖意,犹豫着看进了她的眼:“你呢,不是说舍不得吗?”
詹雨昕悠悠叹了口气,倏然又扑哧一声笑了:“苏mary那个小矫情,说过一句话,‘关于曾经,匆匆那年的伤害,即使说再多的对不起,也终将会耿耿于怀’”。
苏mary,是詹雨昕对苏海若的别称,原意“玛丽苏”,就是说她矫情。
是用来回应她对她起的外号“小昕儿”的——小昕儿,小心眼儿。
非烟听着,不知不觉也笑了,这话倒确实挺像她说的,可不就是矫情吗?
一直以为那是个不问世事偶尔矫情却被身边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女孩,苏海若,原来也会有这样伤感的矫情吗?
她抬眼瞥了瞥又将心思放到勾勒画笔下人首猴身的女人,那么,她呢,和自己说这么句话,是原谅呢,还是不原谅?原谅的话,又是原谅谁?
走的时候詹雨昕笑嘻嘻跟步非烟告别,却多瞅了她身边的人两眼,步擎苍冷冽一敛眉,将掌心里蜷着的那只小手又握紧了些。
苏逸风脸色好多了,上前一如既往用热脸贴冷屁股,一如既往被甩一身眼刀子,一如既往追了那小女人的脚步而去。
步擎苍暗暗捏紧了手中的文件,其实,不过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续约文件,有什么要紧,又哪里需要他亲自跑一趟,不过是想让他的丫头高兴些罢了,不过,是想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这人情做的,他也不过是,把这俩小女人之间的闺房之话如实告诉他罢了。
只不过对苏逸风来说,足够了。
上车之前最后打量这幢中西结合的别墅,他想,看来有人又要继续实施他的丧权辱国政策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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