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袖中抽出一柄一尺来长短剑,说是短剑,到更像匕首。剑鞘上绿宝石莹莹发亮,剑穗是她自己坠上去的,火红的剑穗更增添了短剑的别致无二。抽出短剑,细细描摹着上面放在心尖尖上的字,自此,只是萧朗是路人。
如霜抬起头,瞧着天空纷扬的雪花,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双手捧住的雪花,转瞬间尽数融化,只剩睫毛上零落的几片。
如霜收起短剑折了一支寒梅,风为丝竹音,雪为羽衣曲,兀自翩跹起舞,身姿曼妙凤髻空,袅娜腰肢温更柔,红衣飘飘似飞,青丝纷纷似梦,无穷无尽的雪花从天穹深处飘落,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姊姊泠月是无双妙人儿,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女工更是万里挑一,仪态雅然,宫里来得嬷嬷说,就算是皇家公主,也未必能及。饶是如此,也未得上天半点垂怜,早早带走了她。
泠月同如霜,是双生姊妹,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子却千差万别,泠月温柔似水,如霜却热情似火。
从前母亲教习二人时,如霜每每偷懒,都是泠月帮她掩掩护。泠月聪慧过人,所学所得莫不是最好,如今如霜只得其一二,便也是个中翘楚。
舞腰轻回雪,翩跹渐停歇。
“璟桓,我不再等你了,我,再也等不到你了……”,朱唇轻启,一词一句缓缓说来,长长的尾音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