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林蔚东跟薛家裕在互联网上看到杜塞头戴白色丝带,手拿横幅,坐在推土机上的照片,简直震撼极了。
“哦,没什么。”杜塞正色道,“院系里准备翻盖我们后面的这幢四层小楼。他们一直这么盖啊盖的,院系的这处宿合已经毫无人文环境可言。但是,我们有享受生活的权利,不可以这样住在一个狭隘、没有阳光的空间里。而且后面的这座老楼是战后的建筑改建,已经不能再加盖,如果翻盖必然要摧毁一楼那十八根石柱。这是历史,是轨迹,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蝉的破坏,所以我阻止了。”
“噗!”薛家裕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杜塞依然一本正经的脸,笑的人都翻了过去。
林蔚东只是在一旁微笑,但是那神情也告诉杜塞,他对自己刚刚的那番言论也是不…相…信!
薛家裕拍拍杜塞的肩膀,道:“说吧,做了那么过激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别拿这些理由来搪塞我们,我们可不是院系里的那些老不休。”
杜塞被他们识破,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说:“我是不想搬走。”
“我们想知道为什么?”薛宗裕乘胜追击。
“我要在那里等我的爱人,我把那里的地址丢给他了。”
啊?!”林蔚东跟薛家裕不约而同。
薛家裕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你这家伙的前一个爱人四年前不是已经跟别人到荷兰结婚啦,你还等着他回心转意啦?”
杜塞摇摇头,道:“不是那个。”
“那是谁?”林蔚东跟薛家裕更是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那时候吉姆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很伤心,于是决定去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