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对,当初是方孟身上的那股味道吸引了我的注意,方孟为了躲避紫玉公主的追踪而混进了奴隶的队伍之中,是我闻着味道找到了方孟,是我溜进了长公主府,就是为了找方孟,所以方孟是被我强行的拉进了我的生活里,而非是他的本意。
“伊千年,你在想什么啊”?白胡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喊了好几声了,伊千年都没有反应。
“嘘!别说话”。伊千年拨开了白胡早在自己眼前瞎晃的大手,她提醒白胡闭嘴,有些事情她马上就要理清楚了。
年年和季忧是青梅竹马,季忧和方孟是久识的朋友,白胡是方孟的亲信,紫玉关注爱慕着方孟,燕归是紫玉公主的侄子,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穿起他们彼此的线,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季昶”。伊千年恍然大悟,她嘴唇轻动,幽幽的冒出了这个名字。
对,就是季昶,他是季忧的父亲,是紫玉公主的亲信,有了季昶这条线,那这一群人都能联系到一起了。
“你说什么”?白胡离伊千年这么静,都没有听清他她刚刚说的是什么。
“你认识季昶吗”?伊千年的眼里燃起了耀眼的光芒,她笑着问白胡。
“他可有名了,天下谁人不识呢”?白胡道。
确实季昶可是紫玉公主最信任的方士,相传紫玉公主以人血保容颜不老的秘方就是他研制出来的,他不仅得紫玉公主的信任,还颇得燕归的赏识,在大邱城西方就有一座三清殿,就是燕归特意为以季昶为首的一群方士所修建的。
“那他现在在哪呢?不如我们去看看他长什么样吧”。伊千年提议到。
“你不怕他吗,季忧可是很怕他的”。白胡放下了筷子到大。
“他是季忧的爸,又不是我谁,我为什么要怕他啊”!伊千年不屑地道。
“呵呵,不怕就好”。白胡似乎在忌讳着什么,他移开了视线,静静的说。
“那就走吧”。伊千年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
“这么热,不走,晚上再去吧”。白胡把凉亭里的桌子朝后一推,自己就躺在了木质的凉亭里,他把自己的双手枕在头下,微闭着眼睛,享受的道。
“也行”。伊千年点头道,现在确实太热了,而且一会还会更热。
陈国郊外的一座低矮的茅草屋,篱笆上缠绕着生机勃勃的喇叭花藤,花已经开过了,只能在早晨盛开的喇叭花是见不到午后热情的烈日的。
院子里杂草长的有半米深,菜地也荒了,井边的木桶也破了,杂草中一条蜿蜒石板小道直通茅草屋的大门口,路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泥土或是枯叶,且石板光滑发亮,一看就是经常有人在上面来来往往。
“不走,说什么我都不走,你快滚吧”!里面传来男孩稚气未脱的狂吼声。
“太子当真不想登基为王,只想在这里过着布衣生活吗”?屋子里简单的家具陈设,哪里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最干净的地方就是窗下的一张土炕,一身紫色官服的季忧面露憔悴,坐在炕边问。
这些日子一下朝他就会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劝说陈信陵能够听陈王的话,好好的学书练武,陈王后当初带着陈信陵在这才生活了两天,王后就被陈王强行的带回了宫里,把年幼的陈信陵独自丢在这里,要他过自己想要的布衣生活。
陈王本以为陈信陵知道生活的不易之后,会乖乖的回到王宫,却没想到他宁可去别村子里别的人家去要饭吃,要衣穿,也不肯像他服软,陈王对自己儿子的毅力很是欣慰,同时也更加的忧愁,自己的万里江山究竟该交给谁搭理。
“对”。土炕上的陈信陵穿着破旧的灰布衣,头发凌乱,脸上还染着黑灰,他靠着墙,看着季忧坚定的点头回答。
“若一直都想过布衣生活,那一日又为何会答应陈王去四处游历呢”?季忧淡笑的问,表情一如既往的柔和。
“我没答应过,是父王骗你的”!陈信陵说。
“呵呵,太子可知道陈国有多少百姓?多少座城池”?季忧问。
“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想知道”。有关国家江山的一切他都不想知道,他只想闲云野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你看看吧,看完以后我就离开,再也不会来,且我向你保证你的父王母后也不会再来求你离开这里,回到王宫”。季忧拿出一本金黄色的折子,扔到了陈信陵的怀里。
“这是什么”?陈信陵接过折子,犹豫着要不要打开,他终究不是一个人浑人,关于父王的种种不易,母后的在自己父王之间困难的选择,他都了然于胸,只是不想那么快的去接受。
“你看看就知道了,你的父王都还没阅过,你是头一个看的人”。季忧道。
“……”听到不是自己父王或是母后所写的,陈信陵爽快的打开了折子,他大致的看了一边学,就把折子又扔给了季忧,他一扔,季忧伸手稳稳的接住了。
“你什么意思,我还小,不懂你画的是什么”。陈信陵看完以后,开始装起了天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