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公子,你明明是清白的,方才你怎不为自己解释呢?”司樱关心地问道。
“清者自清,我没必要解释。今日的事我记下了,多谢你。不过我跟你没什么关系,以后见了我烦请姑娘绕道而行。”一番话说得客套又疏离,明显地不想与司樱有什么关联,自己原来是多管闲事了。看着纪云开的背影,这要是换做以前的司樱听他这么说,定会很伤心吧!跟她撇清关系,不过他不知道有些关系越撇就越不清吗?
纪云开回到自己小小的家,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会心情才打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他,小曼欢喜地跑过来,“纪叔叔,你这半日去哪里了,我还要你教我下棋呢!”小曼天真的脸庞使纪云开觉得了刚才的不快都不算什么了,为了小曼他受点辱又如何?只是,小曼明日四岁生辰,他不能给她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了。他们离开京城大半年,走得匆忙,带的一点积蓄已所剩无几,他本想去玉器行碰碰运气谁知道那恶心的女人竟对他起了邪念,把一只脏手径直往他身上摸,他本已经转身走了,她却还不放过他,追出来言语调戏他不说,还诬赖他偷东西。好在那个女人替他解了围,想到司樱,纪云开不想再往下想了,他今天已是够倒霉了。只要二皇女能重获清白,他就能带着小曼回去,现在他所受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小曼是二皇女唯一的骨血,他一定要护她周全,不能有半点差池。
再说司樱,办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心里正郁闷着。突然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掀起车帘,说声:“上来。”司樱听出来了是白潋的声音,于是上了马车。把背上背着的小包包扔给白潋,便气鼓鼓地看向窗外。白潋知道是里面是衣服的图纸,打开看了,确实很不错,只是有些衣服设计的太大胆了些,不知能不能被接受。马车走了一会,两人都不说话,白潋反倒忍不住先开了口,“怎么,刚才还英雄救美的,这会子反倒没劲了?”
司樱心里有气,“你既然早来了,就该早些接了我走,何故躲着看我笑话?”刚才的事情白潋确实全看到了,说起这件事,他也有些生气,“我若是过去接你,你肯走?你的小情人还在那里,你会舍得?”堵得司樱哑口无言。
到了昨日的地方,司樱像回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地进了小院避暑,昨日那站在屋檐下张大嘴的侍儿已经不见了,换了两个低眉顺眼的,果然看着顺眼多了。白潋无奈地笑笑,也进去了。桌子上摆着葡萄,司樱剥了吃,白潋进来了,司樱问他吃不吃,白潋摇摇头。“白公子,我还没吃饭哪,饿死了。”说的不是假话,她昨晚的晚饭加今早的早饭已经两顿没吃了。
“白箐,吩咐厨房摆饭。”
“公子,此刻还没到饭点,恐怕厨房准备不周,不符合公子的胃口。”
“我什么时候吃饭还需要你们来决定,厨房准备不周,你准备的周到些不就是了。”白箐听了冷汗连连,他家公子轻易不会生气,生起气来连老爷都要忌惮三分。他今日实在是不会看眼色,他刚才的话哪里是说给公子听得,没想到公子竟然为了一个才认识一日的女子驳了他的话。
白潋的吃相实在是优雅,司樱有些着迷地盯着他的手,只见素手芊芊,皓腕雪白,一举一动都可如画。白潋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起来,“你不是说饿了吗?不好好吃饭,看我做什么?”瞪她一眼,极具风情。司樱便像个傻子一样,彻底愣住了。白公子这样的美人,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吃完了饭,司樱带着图纸,与白潋一起去见了裁缝,绣娘,把具体要求跟她们一一说了,交代了一些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将任务分配下去。她打算先做十套样衣出来,看看效果。这十套衣服先由十位裁缝每人赶制一件,再交由十位绣娘完成刺绣。司樱坐着看了一会,指导交流了一番,见他们个个手艺纯熟也就放心了。
没什么事了,白潋也不留司樱,司樱自己也有些困了,便打道回府。回家美美的补了一觉,睡醒后天都快黑了。中午吃的多,晚上也不饿,司樱于是出门走走,散散步。
华灯初上,街上仍然十分热闹。其实鸣凤镇就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候,码头上的货船来来往往,工人们忙着装船卸货,河面上灯火通明,旅途休息的人上岸来吃点宵夜,街边的小吃摊生意红火。看大家伙忙忙碌碌,司樱也感到了一种生活的充实,等她攒下点钱,再娶上一房夫郎,就在鸣凤镇扎根,彻底不走了。逛了一会,司樱感到有些饿了,正巧来到她上次吃混沌的摊前,便要了一晚混沌,不知道是不是司樱的错觉,这碗馄饨的量似乎偏多了。她不解的看向卖馄饨的大娘,“上次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真是传言中那般不务正业,我心里不喜,就给你的碗里少煮了馄饨。今天给你补上。”大娘解释道。吃完了馄饨,司樱慢悠悠地踱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