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露迎霞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潮湿,一丝清新,昨夜的雨消退了近日的暑热,早起的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人们打开家门,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鸣凤镇在朝霞的光辉中醒来。司樱用过早饭,交代了几句,打开院门,本来是要开开心心地出门,却发现李婶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外。
酒馆的后院里,司樱一直站着。
她仔细观察着李婶的脸色,见她一言不发,板着脸,是真的生气了。没有得到允许,她也不敢坐,只能站着,听候发落。李婶却像没有看见她一样,只管喝茶,完全不理会她。
看来李婶是在等她自己承认错误,现在只能实话实说,希望李婶不要太生气了。“婶子,我做错了。”
“你做错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学好了,忙着做生意,家里外面都找不到你的人,你这么勤勉,我哪敢说你半句?”
“错了就是错了,我不敢狡辩。我错在不该见死不救,错在没有把整件事告诉您老人家,才导致了现在的误会,惹您生气。”
“什么见死不救,你这么说反倒把我说糊涂了,你只告诉我为什么你早上会从纪家的院子里出来。”
“婶,您别着急,我慢慢跟您说,我与纪公子真的没什么。那天晚上我出门散步,回来的有些晚了,发现纪公子满身是血的倒在我家门口,我总不能不救吧?”
“那你为何住在他家里?”
“为了方便照顾他,省的我两头跑,不过婶子你放心,我一直都是与纪公子的侄女同住的,万万不敢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他,可他是个嫁过人的,又带着个孩子,你们在一起实在不合适。”
“婶子,我问过了,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他还未嫁人。”
李珍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纪云开有没有嫁过人,她现在只担心纪云开的身份。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平静的生活,而司樱也只是个普通人,她不想让司樱惹麻烦上身。从去年太女殿下遇刺开始,京城就一直处在一种紧张状态中,皇帝年事已高,太女殿下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至于二皇女一直被关押着。现在的时局看似平静,实则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任何一方发生变化,那么形式将瞬息万变,谁也不能把握将发生什么。现在她只盼着太女殿下早日登基,好主持大局。
至于纪云开,一年前他带着一个孩子来到鸣凤镇,装做寡夫,深居简出,很是让人怀疑。鸣凤镇的人大多都单纯善良,只把他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聊过一阵,日子久了,连有他这么个人都快遗忘了。起先对于纪云开的身份她也只是怀疑过,不过后来看纪云开很是本分,她也就不再注意他。而现在司樱说纪云开受了很重的伤,看来他必定是跟京城有牵连了,他躲着不见人,八成是跟那位还在幽禁的皇女有关。
她绝对不能让司樱与纪云开有什么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