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琴彻底发疯了,她登基后,变本加厉的残害忠良,每日不理朝政,在宫中杀人取乐,弄得京城百姓人心惶惶,传言女皇其实是妖,专门来祸害人世的。
夏炎已经在殿外率领群臣跪了几个时辰,可她们的皇帝似乎并不为所动,任由她们跪着。在这样下去,东凤国恐怕要亡国啊!夏炎先后辅佐了三位皇帝,作为宰相,对于国家,她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陛下,夏丞相率领群臣已经在殿外候了好几个时辰了,说是有要事启奏。夏大人一把年纪了,”话还没说完,这位大着胆子传话的宫女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血溅了厉帝一脸,她却毫不在意,“一群老东西,都是我的奴隶,死了就死了,谁要是再来传话,下场就如同她一样!”
殿里跪着的宫女身抖如糠,头快垂到了地上,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厉帝扮着戏装,咿咿呀呀的唱着,甩起的水袖,影子像鬼魅一样。
夏炎长叹一声,“天要亡我东凤啊!”说罢,竟倒地不起,众人连忙查看,早已断了气。夏炎丞相一世忠君爱国,竟这样去了,人群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泱泱大国,此时此刻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做主的人。
司樱这几日就要生产了,她之前害怕生孩子,真的到了生的时候她反而不害怕了,这是她与纪云开的孩子,她一定要平安的生下来,母子平安。
好在司樱怀孕期间坚持锻炼,生孩子的过程很顺利,从开始阵痛到破了羊水,司樱躺在床上不到一个时辰孩子就顺利地出生了。
“老天保佑,观音菩萨保佑,恭喜了,是位小公子。”“抱过来给我看看”,孩子的小脸皱巴巴的,红通通的,虽然闭着眼睛,但隐约可以看出来他的五官长得像父亲。
真好,云开,这是我们的孩子。
纪云开在京城这几日也是坐立不安,他有一种难言的喜悦,又有一种无形的担忧,前段时间,他的人终于打听到司樱去了缅因,他早该想到的,白潋在那里,司樱也应当去那里的。算算日期,司樱的产期就在这个月了,不知道她和好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母子平安?还有一些事也是刻不容缓,如果确定了,他要立马去办。
“请问是司樱小姐吗?我是纪大人派来找您的,这是纪大人的亲笔信。”
“他怎么样,在京城有没有危险?”
“纪大人很好,他要我叮嘱小姐,此时缅因是最安全的,小姐千万不要回京,等到时机成熟了,自然会相见。”
司樱又何尝不知道伴君如伴虎,云开在那么一个疯子身边,叫她如何放心?她展开云开的信,读着读着,泪流满面。
“樱樱吾妻:
展信好,自京中一别,已有数月,每时每刻无不想念。樱樱可否穿暖,可否饥寒,都乃吾心头之所挂牵也!吾无力不能护汝周全,心中时时愧疚,若上天感念,吾愿已吾生换母子平安。人常道相思之苦,今方为尝之,既见卿卿,云胡不喜,不见卿卿,思之若狂。比翼鸟□□,连理枝不断,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与司樱生了位小公子的消息一同传回京城的还有宣帝小皇子的下落,纪云开看罢信,放到油灯里烧了。
也该是时候结束这乌压压的朝堂了,他们东凤国该迎来一位明君,一位能为天下苍生着想的皇帝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捂得一丝风不透。
出了月子,司樱终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整个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了。孩子现在已经能睁开眼睛了,一双像纪云开一样好看的凤眼,眼珠却黑亮亮的,极像一个人的眸子。
司樱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下午,她认为很平常的下午,纪云开竟然找来了。
他一把抱住她,抱得特别紧,她也抱着他,舍不得松手。是啊,不管到哪里,他们总会相见的。
纪云开脸上长出了胡子,看得出他日夜兼程赶路,头发也是凌乱的,司樱笑话他不修边幅,他却又将她抱住,“为了你我怎样都愿意,难道我这样你就不要我了吗?嗯,樱樱?”
“当然不会,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云开,就我们两个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好。”泪滴落到司樱的脖颈间,纪云开闷声回答。
如果不是院子里还有围观群众,司樱真怕她会亲上去的,毕竟是古代,还没有那么开放。
“云开,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是不是很像你?”想得到感应一般,本来在睡觉的小家伙睁开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纪云开。纪云开抱起孩子,他看着这个他与司樱的孩子,心里升起自豪感,他做父亲了。
“你啊,是不是看到你父君来了,才醒来的?”
“樱樱,你给孩子起了什么名字?”
“我还没想好,打算先起个小名叫着,就叫大宝怎么样,以后我们生了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就依次叫下去,二宝,三宝,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不妥吧,毕竟他是男孩子,以后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