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很明显是不知道她会武功的,如果是平常人,肯定不会有这么敏锐的感觉。
云铭还有沉睡中,他睡着的侧脸极美,修长白皙,面对这未知的危险,他丝毫不知。
秋词的心死死揪紧,她故作轻松的走那那巨石,一屁股在那石头上坐下,又伸手摘下头上的玉钗,轻轻的放下头上的三千青丝,让一头乌发在风中飞扬。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是绝对感应不到什么杀气的!
周围的杀气渐渐消失,那种被监视着的感觉也随之远去,秋词一颗揪着的心慢慢放下。
直到所有的寒意从两旁撤去,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原地拨弄着她的长发。
一道冷锐的眸子再度扫来,带着森寒萧杀的气息,仿佛要用眼神将她杀死。
秋词毫无察觉,抚着长发的手依旧缓慢而有节奏。
片刻后,那眼神终于消失。
秋词悄悄的松了口气,原来湿漉漉的身子始终直到现在也没干,她的身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溪水。
刚才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理不清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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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还剩下的三头野猪已经被众人制服,可遍地都是受伤的人,地上星星斑斑的都是血。分不清是人血还是猪血,反正情况也乐观不到哪里去。
当然,最糟糕的事,莫过于发现秋词和云铭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世子和贺三小姐都不见了吗?”王庄头急得团团转,这两个人都是重中之重,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恐怕整个庄子都得给他们陪葬。
赵景恒当机立断,扯下自己身上的牌子,“去,拿着我的牌子去衙门,让他们派人来找!”
竹西知府接到赵景恒的牌子,登时大惊失色,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马上派了三百官兵,亲自到山上来找人。
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平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姐她……她不会有事吧?”
采薇看着清一色穿着官兵服的士兵,很坚定的摇头,“不会的,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赵景恒也很着急,他朝竹西知府大吼大叫,“要是找不到人,我要你给他们陪葬!”
竹西知府急得一头冷汗,连连应是。
乌纱还是小事,要陪葬,他可是真怕!
68救出
眼看天已入晚,天边最后一抹斜阳也没入了山林之中,秋词捡了些干柴回来,生起了一堆篝火,盘坐在云铭的对面。
云铭已经醒来,他睡了一觉,醒来觉得精神好了点,但脚上那钻心的疼痛却仍是让他动弹不得。
又冷又饿又痛,这样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
他,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这个念头一出,云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还没有娶妻生子,他还没有一展抱负,怎么能就死在这里呢?
秋词就坐在他的对面,看到他浑身猛的闪缩了一下,不由得斜睥了他道,“你不用害怕,他们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们!
云铭张口就想要讽刺她几句,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吞了下去。
荒山野岭的,又只有他们两人,他可是受了重伤,连路也走不成,对面那个粗俗的女人不但杀了一只野猪,还一点儿伤也没有,要是她扔下他就这样走了,他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也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就暂且忍耐一下吧。
秋词就看到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愣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漫不经心的搅动着面前的篝火,又往上随意的丢了几根干柴,问道,“云世子想说什么?”
云铭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开口,这会儿见她主动发问,却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他是真的讨厌这个女人,刚才还亲眼目睹她杀了只野猪,他就更、更更加的讨厌了!
不过算了,他不能说。
瞧她刚才杀野猪的那股子狠劲,还真是有点儿可怕。
“想说什么就说吧,憋着挺难受的。”秋词继续说道,“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也一样讨厌你,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会意的。”
既然两看相厌,那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云铭张口便来。
“看不出来贺三小姐还真是有胸襟有肚量。”他唇角勾起,讽刺道,“就连喜厌也能说得如此直白,和你的为人一模一样啊。”
说得干脆利落啊,刚才她杀猪的时候,也很是干脆利落。
秋词笑了笑,“是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何要遮掩?你不也是一样么?”
“我哪里就一样了?”云铭不赞同她这话。
“云世子也讨厌我不是吗?”秋词反问。
云铭不吭声了,他是讨厌,可是他又没有说出来,哪里就和她这粗俗的女人一样了?
“虽然你没说,可是你的行动却把你的内心直白的表现了出来,否则云世子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秋词说道。
也是啊,要不然她怎么就知道了?
可是,他真的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秋词又往篝火里丢了根干柴,站起来拍拍手,“柴火不够,我再去捡些。”
说罢也不再管他,便朝着另一边走去。
“喂,你去哪里!”
云铭顿时慌了,忙出声喝住她。
她怎么能就这么走掉呢,莫非她想丢下他一个人?
不是没这个可能的,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敢这么做。
秋词头也没回,只说道,“我就在这附近,你不要乱跑。”
她渐行渐远,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在她眼里,云铭不过也只是个孩子罢了,十四五岁的孩子,他的心事,她能一眼看穿。
若是她真的想要丢下他,又何必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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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词很快抱着一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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