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饱读诗书的老先生,也未必能对得出来。
但她不仅没在家中冥思苦想,还有时间跑到这儿来,这不是很奇怪么?
赵景恒想了想,大步流星的朝着西跨院走过去。
反正想不明白,他打算直接问秋词。
“白日曛到你这儿来干什么?”赵景恒单刀直入,开口就问道。
秋词一惊,前几次她来都没有碰到赵景恒,怎的这次偏被他瞧见了?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是来与我讨论关于那些对联的事。”
现在这事已是家喻户晓,如果说不是为了这事,恐怕也没人会信。
赵景恒冷冷的哼了哼,“与你讨论?你会?”
秋词无视他的鄙夷,“我也不会,所以说只是讨论。”
赵景恒又横了她一眼,语气愈加不屑,“爬树你就会!”
诗词歌曲这么高雅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
他毫不留情的讽刺她。
秋词也并未介意。
“是啊,所以她走了。”她点头说道。
说什么她也不会生气,赵景恒的力气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使不出劲来。
他知道再问秋词也不会说什么,只得摔了袖子,悻悻然走了。
赵景恒走后,青兰上来撤掉他的茶水,“如果十二皇子知道这些对子都是小姐对出来的,还不知道会有多惊讶呢。”
青兰笑着说道。
秋词但笑不语。
谁对的有什么关系?反正她现在只想要钱。
到了第二日,天上艳阳高照,夏日的风带着阵阵青草的芳香,吹进人的鼻翼里,令人心旷神怡。
鸿赐楼已经座无虚席。
由于这一次打赌关系到各大赌场的切身利益,自然也不会让她乱对,若是她随随便便的对上一对,那可是不能作算的。
所以,几大赌场暗地里一合计,便把京城甚有名气的秦老先生请到了竹西,又把竹西颇有名望的五名老先生也请了来,由他们共同把关,看看这对子对得是否合理。
当然,白日曛是极有可能对不上的,可是万一她对上了呢?
能做生意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一点上大意,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秦老先生是云湘书院的院士之一,以前也曾在宫里担任过少傅,陪伴诸位皇子们读书。
后来年岁渐大,皇帝恩准他出宫颐养天年,没想到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一身清闲反而坐不住。
刚好济国公让他到云湘书院挂个名儿,得了空就到书院给这些学子们上一课,这活儿倒是轻松自在,他便也很痛快的答应了。
今天能请到秦老先生,竹西的巨贾们也是出了挺多力气的。
这些读书人都清高得很,特别是这些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老先生。
光是在钱财上,已是请不动的了。
他们花了巨额,秦老先生俱不为所动,却是后来以为无望时,秦老先生无意中见了那十三副对子,突然就来了兴趣,答应会来。
这令他们大喜过望。
管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只要他来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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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日仍然一更,明天会二更的。
82美事
这次的赌局,已经不仅仅是白日曛与卢唯妙的事了。
鸿赐楼一楼大堂的中间,搭起了一座高台,高台的两边都有人把守着,任何人都不得近前。
高台的前面设了十三张几案,每一张几案上都摆着一副对子。
十三张几案的后面,坐着六名老先生。
其中一名正是从京城而来的秦老先生。
他目光灼灼的从眼前那十三张几案上扫过。
读书人,对文学有着一股子没来由的热爱,当他看到这些对子时,心头突然翻涌起一阵巨浪。
他读了一辈子书,面对这些死对难对,仍是觉得心有余力不足,如若真的谁能对上几对,那这人,定是个天才!
既是个天才,那他定要瞧上一瞧!
鸿赐楼里人声鼎沸。
“你赌什么?”有人问。
“我赌她对不上来!”有人答。
“那也不一定,你没看今天这么大的阵仗吗?”
“之前云湘书院的对子就是她对上的,也许能对上?”
“我觉得她能对上一副。”
……
今日这样的情景,竟是连卢唯妙都无法近前的了。
鸿赐楼请了竹西主薄李志坚作为此次主事,到场主持一切的琐事。
李志坚也很高兴,秦老先生在京城有权有势,他平日里想要见也见不着,如今能近距离的与秦老先生会面,他务必得好好表现一番。
白日曛一早订了二楼的七号包厢,包厢的窗口正好能窥得鸿赐楼全貌,中间那高台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秋词也坐在其内,青兰与浣溪在一旁服侍酒水,平儿和采薇站在包厢门口。
“好戏要开锣了。”白日曛看着场内既热闹又带着些许庄严的气氛,颇有些顽皮的对着秋词眨眼。
真是个小姑娘!
秋词好笑又无奈。
她的表情就像家里的长辈,看着自家的傲娇子弟时,那种宠溺又无奈的样子。
白日曛没好气的过来摇着她的手臂,撅嘴道,“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整日里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活像个小老太婆似的。”
明明她比秋词还要大上三四岁,可在秋词面前,反而她像是个捣蛋的孩子。
而秋词却像是个年老的长辈。
青兰和浣溪也在一旁抿着嘴笑。
白小姐说得太对了,她们小姐什么都好,可有时候就是太沉闷了,老气横秋的,甚至比一些大人们还要沉稳。
秋词失笑。
是么?她像个小老太婆么?
她这身子虽然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可毕竟她内里已经二十五岁了,难道她真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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