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不接下气地疯跑了几百米开外后,我和良初、赵容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良初眼里还带着泪痕:“我可怜的堂姐……”忽然崩溃地坐到地上:“天哪!我爸爸还在那里!还有二姐!还有我姑姑、姑丈……”赵容一直轻轻钳制着她怕她跑回去,而我默哀一般站在她身前。毕竟,那是她魏家的婚礼,她许多亲戚都在那儿。良初哭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了她父亲的电话。“喂?爸爸?你还好吗?天哪你还能接电话真是太好啦……”看电话通了,良初激动地再次哭泣。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良初,你在哪儿啊?我和你姐姐良琼快急死了!我和你姐姐躲在食堂里呢……还有你姑……你姑丈和你叔叔被那个牧师咬死了……哎,小珍这个可怜的娃!对了,我们已经报警了,别担心!”“我逃出来了,在两条街外呢!”良初连忙报平安,“二姐、纯儿都在我身边呢!”“喔,那好!宝贝女儿快回你在学校旁租的那个房子里!快,离这越远越好!”魏家在几个省外,如今靠谱的安身之所就是我和良初合租的那个出租屋了。“好……爸你注意点啊!有状况或者逃出来了给我打电话啊!省着点电……再见……”良初听到了她父亲和姐姐平安之后恢复了很多,又庆幸了下自己母亲没过来。
我忽然想起我远在他国的父母,本来有些紧张,但转念一想外国应该还没事,不能再让气氛崩溃了,就塞回自己的跳到嗓子眼的心,拦了部出租车去我们三个读书的s市大学。路上有些堵,我们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s市大学,然后来到白月小区,来到出租屋里。我们三个惊魂未定,三个人都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
“纯儿……呜呜,我怕!”又是良初打破了沉默,她嘤嘤哭泣着抱住我,“我好怕啊!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全部人都要死了?”赵容拍着良初的背:“没事,就一两起,zf很快镇住的,什么要死,不会。”我也拍拍良初让她稳定一下:“容说得对,怎么可能会呢?不哭不哭。怎么和个小宝宝一样……”话是这么说,可我也怕。安慰了她几分钟后,我和赵容都忍不住抄起了电话。
我第一个就打给了我父母,不敢告诉他们现状让他们担心,只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安全,两老很平安,还在绘声绘色的描写新见的风景。我说最近治安不好要谨慎点,还提醒要买些防身物品。父母很爽快地同意会注意,我才挂了电话。第二个打给s大里的另一个姐妹连清羽,连清羽是同一辈的人我就直说了,吓得她马上也来了白月小区和我们一起。
赵容也是打电话给亲戚好友,只是她的那个好友压根不信,以为是开玩笑,说她无聊就挂了电话。赵容叹了口气,又打了一次电话给好友,好友依旧不听,说是正和男朋友甜蜜约会中,令赵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