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姐”,宫商语气淡淡,身上透露着一股子与年龄不符的淡然。
小时候家穷,父母为了吃饱饭把她卖给了一个戏班,那班主是出了名的恶人,每天不停练习不分日月,练得不好就往身上抽鞭子,要是那天的奖赏不多那她们晚上连觉都没得睡,每天只能吃一顿还是只有一个冷硬的馒头,她实在是受不了那般的虐待逃了出来却被逮到了,想着回去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却不曾想遇到了当朝国师,立时给她赎了身,给她取名宫商,从此她便跟在小姐身边,结束了那种漂泊不安的日子。小姐老爷外冷内热待人极好,她一直心存感激,如果有一日小姐发生什么危险,她就算赔上她的性命她也甘愿。
“以后要是有合适的人家嫁了吧”,沧磬想到刚刚台上表演的小女孩,又想起了才见到宫商几人时几人瘦弱得像是才出壳的小鸡仔,只要一用力就能使她们丧命,不过现在倒是一个个终于水灵灵的了:“你们也一样。”
虽然几人情同姐妹,可是她也不可能让人家一直跟着,而且年纪和她差不多是该嫁人的时候了,耽误她们一直守着她她想这不是阿爹的本意。
“我愿意跟着小姐”,宫商根本没考虑就脱口而出。
这辈子,她就没想过要嫁人,陪在小姐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们也一样”,宫角三人也道:“小姐去哪我们去哪。”
沧磬看着他们一脸的坚定,还带着点委屈,倒像是她真的欺负了她们去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舒筱筱朝她眨了眨眼。
沧磬了然。
算了,姑娘家怕是不好意思,毕竟都城里明目张胆追着男人跑的……女流氓至今也就她一人而已,还是她自己留意吧,不过一定要好好把把关,毕竟是她的丫头,怎可委屈了。
“跟紧我别被牙婆绑了去”,她忽然想起,她小时候还和花解语共患过难呢,准确来说是她救了差点被绑走的花解语,也记不起两人何时开始针锋相对的,不仅仅是因为公子这个祸水,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哟,这不是青鸾青大公子的车架嘛?这是打哪来啊!”
出声的人语气讽刺轻蔑,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令沧磬几乎是听到声音的当口就皱了眉头,手指捏得咯吱咯吱响。
今天答应过不惹事的,可偏偏事情惹了上来。
她步子走得快了些。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青大公子是否能赏刘某一个薄面出来见上一见”,依旧还是那人,虽说是请,可丝毫没有请人的诚意,语气十分的轻薄叫人厌恶。
他的家丁,已经排成排把人路给挡住了,一副强抢的架势。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公子身体欠安不宜见客,还望刘公子网开一面”,一身蓝布衫的小童为难的对着刘公子作揖道告罪。
“这就是看不起刘某人喽……”刘公子显然是不打算就此放过。
“我当谁呢原来是刘芒刘公子”,沧磬慢悠悠站在了小童前边,又出手极快地拍开了刘芒要掀开帘子的手。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美、人吗?”刘芒默默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沧磬皮面肉不笑的,才说完他身后的一众家丁全都发出怪笑。
沧磬似是没听出他的讽刺:“真不巧了,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很是嫌弃的瞟了一眼他那花里胡哨的衣服,活像一只开平的孔雀,比他手里提的那只金丝雀还花枝招展的。
刘芒就是都城里的小霸王,仗着他姐是当朝天子最宠的妃子在都城作威作福,百姓见到他都是躲着,沧磬一向看不惯他,两人也积怨颇深,见面一定要掐架。
现在,以他们为中心,周围一百米内的百姓全都躲得远远的。
“呵”刘芒轻笑一声,一张像是敷了粉的面上,轻佻的眉眼挑了两下:“我这次可是帮你,毕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二殿下钟情于青大公子,而你”,他顿了一顿:“整天追着二殿下跑”,拍了拍手:“如此算来,我可是在帮你刺探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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