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乌鸦们也许是怕火,也许目标根本不在其他人,果然没有冲小豆干而去,尽数扑向了陆子游一人。
“叔!!!”
黑色的浓雾散去,小豆干爬起来就跑了过去。
等待他的却不是想象中被乌鸦啄食得面目全非的残缺尸体。陆子游没有被啄,浑身上下无一处受伤。可他的眼神却变了,额头也多了一轮黑色的弯月,看起来十分妖异。
小豆干瞪着眼,不自禁打寒战,哆哆嗦嗦喊他:“叔?”
陆子游无比冷漠的盯着他,忽然伸手掐住他的喉咙。然后手臂上抬,使得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双脚完全脱离地面。
“救,救命……”小豆干惊恐的挣扎。
以陆子游现在的内力,再稍加半分力道,便可轻松夺走眼前少年的性命。
“咳咳……”
就在陆子游决意动手时,剧烈头痛令他放弃了这个决定。
小豆干摔在地上,咳了两声就爬起来赶紧逃,生怕陆子游再改主意。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生存的本能叫他远离威胁。
像是心底里埋藏的恶全都连根拔起,抛在光天化日之下,陆子游散发出强大的邪恶气场。
他渴望复仇,渴望鲜血,渴望去摧毁一切不够真实的善。
“冷、倾、衣。”他攀上城墙,立在军旗之上,充满恶意和深切的渴望,遥望向冷家军远去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喜欢听陈奕迅的《红玫瑰》,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在说谁呢?
第44章还记仇?
44
追到长安城外,冷倾衣一马当先,以闪电之速,苍鹰之势,从马上纵身跃起,自空中挥剑向拓跋瑞直直刺去。拓跋瑞拔剑横挡,随着对方力道增大,他最终支撑不住,滚落下马。
冷倾衣趁势追打,又一剑刺他面门。
拓跋瑞已被逼到绝境,如同走投无路的孤狼,不是咬死猎人就是被猎人杀死。所以冷倾衣与他打了几十个回合,也只是伤了他手脚的皮肉,没能彻底将他打趴,乃至毙命。
持续流血的拓跋瑞眼露凶光:“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为皇室卖命,当条会咬人的忠狗?不如你我联手,登上最高位,共做天下之主!”
接着他抛出了自以为最有诱惑力的假设:“到时还有何人能阻拦你与你那小情人在一起?”
冷倾衣挑眉:“小情人?”然后挽了个剑花又重新凌厉无比的刺了过去。他的姿势和招式都非常优美流畅,赏心悦目,看似是在舞剑。
只有被攻击的拓跋瑞知道,这漂亮的招式之间暗藏了多少霸道杀机。他多用蛮力相抗衡,于是冷倾衣以柔克刚,借力打力,不与他硬拼。
很快,拓跋瑞就明显落于下风,体力不支。
就在冷倾衣最后一剑将落未落之时,有人截住了他。
“慢着。”两把银白色的弯刀轻易就隔开了冷倾衣的长剑。
冷倾衣略感诧异:“游舟?”
眉间印着一弯黑月的陆子游,斜斜勾起唇角,媚笑道:“冷将军……”
冷倾衣大为吃惊,见他虽已恢复原来的模样,但额头多了一抹黑月,不详的感觉瞬间笼罩整个心房。
拓跋瑞见机想逃,冷倾衣反手就是一剑,但又被身旁的不速之客拦了下来。
“陆游舟!”冷倾衣有些气恼,“不得胡闹。”
陆子游干脆扔了弯刀,两条手臂往他脖子上一圈,“将军……将军可想子游?”
眨眼的功夫,就被拓跋瑞溜了个干净。
冷倾衣沉沉出了一口气,责怪道:“你如何这么不懂事?方才为何要插手?”
“将军~”陆子游趴到他身上撒娇,眼底却藏着轻蔑。
事已至此,冷倾衣知道说他也无用,摸了摸他脑袋:“哪来的内力,额上这黑迹是何物?”
陆子游抬起头,冲他意味不明的笑。
“还笑?”冷倾衣扯他耳朵,“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因距离城内较为遥远,车马劳顿,冷家军少数决定就近驻扎。冷倾衣带陆子游进了悦宾大酒楼,还是住上次那间房。
店家送来一盆热水,冷倾衣浸了条帕子,拧干后,把陆子游抓过来按着就擦。
陆子游勾着他往床上引。
“还闹。”冷倾衣握着他的腰,面色一沉,“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子游亲昵的蹭蹭他的鼻头和嘴唇,嗓音充满魅惑:“将军难道不想要我?”
听着他一口一个将军的叫,冷倾衣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凝神打量他片刻。
“将军……”陆子游忽然发力,将他推倒压在床上。
冷倾衣自然没有跟他较真,由着他压在自己身上,又一层层解开自己的衣衫。只是在他用力亲吻自己脸颊脖颈的时候,调笑他:“如何就等不及投怀送抱了?”
陆子游闻言抬起头,盯着青丝散布枕上,玉身半露的美人看了一会儿,温柔道:“冷倾衣?”
“嗯?”冷倾衣转过脸来与他对视,眼里盛满秋水,荡漾着浓浓情意。
“你快走……”陆子游一时头痛难忍,额上的黑月忽隐忽现,“快走!”
冷倾衣见他这副样子也慌了,忙起身扶住他:“子游,你怎么了?”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衣衫彻底从身上滑落,美好身材一览无遗。
“将军好美。”黑月颜色加深,陆子游扯下床畔的纱帐,就热情如火的送上了香唇……
直至夜半,两人方才大汗淋漓的停歇了下来。
冷倾衣抱着他,咬了咬下巴,低沉沙哑道:“说好新婚之夜再圆房,偏你性子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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