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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对他有意,也不会入宫做你的妃子,也不会在这宫中吹奏他写的曲子。只因没有他意我才吹得安心,曲子是好曲子,谁来吹都是极好的。我知你心中有结,只是不想,不想这些东西再存在你我之间。”柳溪枫看着远处一字一句道。这些话很轻,但字字敲打在沈风洛心上,让他的心忍不住的颤抖。

柳溪枫并未看他,此刻他却觉得这人眼中满满的都是自己,。就在这一刹那,心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挤压掉了其他莫名的情绪,心突然安了下来。

沈风洛走至他身侧同样靠在桃木树干上,许久开口到:“听说你曾出游一年。”

柳溪枫斜眼看他淡淡的嗯了声而后讲起自己在那一年中的所见所闻,讲到兴致时举手而化,脸上表情精彩万分,沈风洛看的有些失神。就这么淡淡的一句问话,两人之间那分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沈风洛笑了笑,柳溪枫看着他的容颜心安了下来。

情这东西当真是由不得自己控制,算计不得,控制不住,倒不如顺其自然,慢慢而来。

只不过看着柳溪枫这般表情,沈风洛心中隐隐带着几抹难受,这人似乎被自己束缚在这宫殿里了,如同金丝雀般,他虽未言语,但目光所及,是自己无法到达的地方。

这辈子自己终是帝王,给不了他想要的畅游山水,红尘相伴的田园生活。

想到这里,沈风洛敛下眼帘,遮盖住眸中的潋滟低声道:“今日天气极好,你我出宫走走可好。”

柳溪枫听了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随即恍然大悟,而后摇头轻笑道:“皇上,所谓此心安处是吾乡,这样就好。”

他说这些,神色朗朗昭昭如日月,眸子碧空如洗。沈风洛看的真切,眼睛微微疼了下。

而此刻柳府中,柳溪然和沈风信对弈,自古宫闱之事最为隐秘,传的也最开。

沈风信手执黑子许久没有落下,柳溪然端起茶盏静坐等待。

“……你可知当年他为何给我吹一天《鸳鸯衣》?”沈风信低声道。

柳溪然扬起眉峰而后缓缓平复道:“为何?”

沈风信眯着眼睛笑了笑道:“当年行冠礼,知人事,我心中自是中意溪枫。于是写了这曲子,《鸳鸯衣》他自懂的。溪枫看了,许久朝我笑了笑道我为你吹萧可好。”

想到这里沈风信心如若针扎了下,想要寻觅那方疼痛之处,辗转却不得而寻。当年的柳溪枫站在他面前那般笑着问道。他心冷了下,说好,而后他坐在软椅上,看着青衫少年衣袂飘然的吹着洞箫……

“就这样,吹了一天。”沈风信笑着道:“我就坐在那里听着,一动也不动。直到后来他嗓子都哑了。”嗓子都哑了,却还是没有改口,自己却再也忍不住了,折磨着他也是折磨着自己,到最终心疼的还是自己。

于是把那人抱在怀里道,若是不愿不会逼迫他。那时想着他还年幼,心中有所抵触,只盼他行冠礼后在做打算。只是不曾想到,世事难料。

“说来也是自己太过自信了,当时正逢七弟被大哥他们陷害打破了父皇的九龙杯。箫声停后溪枫对我说,兄弟隔阂自古被帝王不喜,七皇子毕竟是父皇七子,我若求情,皇上大抵对我不同。”说道这里沈风信苦笑了下,当时真以为这人是对自己有心,现在想来当真好笑。怪不得当时求情时父皇言语他人嫁衣。

“王爷,往事已过,何必追寻。”柳溪然放下白玉茶盏淡淡道。

沈风信抬眼看向他,微微牵动嘴角道:“这些话憋在心里久了,如今道出,当真觉得十分痛快。”柳溪然不动声色的嗯了声。

沈风信坐在他对面抿了口茶,心中苦笑。这些话原本不该说,今日在柳溪然面前竟说了个透彻,想到这里,沈风信看着柳溪然的容颜,神色一阵恍惚突口而道:“其实你和溪枫有几分相像的。”

柳溪然听了秀气的眉峰上挑,他只做了这般动作,脸上也如常,但不知为何,沈风信却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时间进退无语。

这时,柳悦从远处在快步走来,走至二人面前,面上挂着好看的笑容道:“启禀王爷、大公子,家中有客,老爷请二位前去。”

这一声打破了这里的沉默和尴尬,柳溪然和沈风信相对一眼,心下都有些讶然,而后举步前去。

“柳悦,父亲可曾说是什么人?”柳溪然淡淡问道。

“老爷说,大公子和王爷一去便知。”柳悦垂眉道,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如若偷吃了蜜钱儿。柳溪然哦了声,心下有几分明白。

“这画是儿时所作,如今看来极为幼稚……”刚至前厅门口,忽闻此声,沈风信猛然顿住脚步,柳溪然略略回头看他,沈风信眸子里带着不可置信和一抹伤痛,柳溪然垂了垂眉。

“老爷,信王爷和大公子来了。”柳悦到时十分开心的走上前禀告。

屋内一阵寂静,而后有人轻步走出。沈风信愣怔的看着柳溪枫俊雅的容颜……

“微臣参见皇上、柳妃殿下。”柳溪然掀起衣摆跪下行礼道。

“免了。”沈风洛走上前淡淡道,而后看向沈风信微笑言曰:“二哥,可曾习惯京城生活。”

沈风信听了回过心神淡淡一笑道:“多谢皇上记挂,臣很习惯。”

“到屋里谈吧,外面风大。”柳溪枫轻笑两声看向沈风洛道。沈风洛点点头转身朝房内走,柳溪枫牵着他的手。

十指紧扣,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当真是说不出的幸福。

柳溪然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沈风信,和他一同走入前厅。

前厅中,柳玉君站在那里,目光平静的看着众人。

因身份原因,众人都有些拘束,因感情纠结,彼此没有话题。

“父亲,今日风光极好,皇上和我打算到西山走走。”柳溪枫帮沈风洛倒了杯茶后笑意盈然道。

柳玉君看着沈风洛道:“皇上保重龙体。”

“丞相,朕知。”沈风洛端着茶暖着手浅浅一笑道,眉眼之间带着几抹艳丽。柳玉君看的清楚,心下有些犹疑不定,眸中却无波无澜。看向柳溪枫,柳溪枫淡笑着喝茶。

“春暖花开,西山景色极好,臣不知可有幸同游。”沈风信开口道。他如此一说,坐席上静默下来。

“自然。”沈风洛在众人未言语前淡淡开口道。

柳溪然一旁叹了口气也忙上前请旨前去。

柳玉君看着这四人,许久后敛下眼帘,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管不了了。

对沈风信来说,感情虽强求不得,他却想知道自己到底输在了何方,为何陪在自己身侧十年的人,心一直在他方,比着沈风洛,他少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班,恶寒,公司小,就偶一个文员,单休就算了,还要加班,十点才吃饭,呃,十点半才开始写伴读,汗,时速太慢了。

所以今日写到这里,明日补全这章,明日尽量双更。嘿嘿,见谅,

包子孕育中,呜呜呜,在孕育包子时来场华丽丽的大h

但是,偶的h写的很卡,郁闷。我在想怎么能写出不一样的h呢,因为偶家的h貌似都是把人翻过去,o(n_n)o哈哈

大家看文开心,有什么意见欢迎提出,嘿嘿,谢谢啦。

27

27、027春宵一度

骑马而奔,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地上尘土轻扬,路过之人纷纷避开。

一炷香时刻,四人停下。柳溪枫翻身下马,而后把手递给沈风洛,沈风洛朝他看了看,握着他的手下了马。

“这西山看着当真空阔。”沈风洛笑道,头发因刚才的狂奔而显得有几分凌乱。柳溪枫伸手帮他整理了一番后轻笑道:“确实。”

西山其实没甚好看,四周空荡荡的,但站在此处,视野极为辽阔。

柳溪然把毯子铺在地上,沈风洛看了笑道:“大家都坐吧,出了皇宫就不是皇帝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拘礼。”

众人心思不一的躬身谢恩,而后对面坐下。沈风洛懒懒的靠在柳溪枫身上,柳溪枫单手搂着他,眉间含笑,安静如画。

远处瀑布从天而降,水声哗然作响。

虽然不是什么美景,但看的久了,心胸宽阔,竟连带起几分豪情壮志来。沈风洛看着心绪翻腾,脸上容光焕发,凌云之姿傲然。

柳溪枫看了看勾起嘴角淡淡笑了笑。

四人坐在那里,寂静的风一遍又一遍的吹拂而过。

半刻中后,柳溪然抿了抿唇站起身道:“我在别处寻些果子。”沈风洛听了凤眼微弯也站起身道:“自小到大,朕还从未动手做过这些,朕也去。”

柳溪然忙劝阻了几声,沈风洛执意如此,而后看向柳溪枫道:“你们呢?”你们呢,而不是你呢。沈风信听着淡淡的笑了,神色却丝毫不变。

“我便不去了。”柳溪枫站起身道,素白腰带随风翻飞,衣袂随风作响,乌发轻动,映衬着俊雅的容颜,当真是好看。

“臣在此守候柳妃殿下的安全。”沈风信垂眼道。

沈风洛嗯了声,而后转身离开,柳溪然看了眼二人也转身而去。

二人走后,柳溪枫和沈风信各自站立那里沉静不语。

许久,柳溪枫淡淡叹了口气道:“信王有话对我说。”

“你留下也是有话想跟我说吧。”沈风信抱臂靠在发出嫩芽的柳树上淡淡道。柳溪枫看着他没有回答。

“我有句话想一直想问你。”沈风信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处在什么位置?”

“做你伴读时你为君,我为臣。十年中,你为兄。”柳溪枫看着他道:“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然而当真亲耳听了,又是别的滋味在心头。

“当年深宫,所有皇子伴读中,只有你敢对我做错的事提出来,对我说些帝王家不能说的话,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有我才会这般。”沈风信低声道。

“做臣子的本分。”柳溪枫叹口气淡淡道:“我一直把你当友人,不曾想过其他心思。”

“那……那他呢?”沈风信道:“你喜欢他哪一点?”

柳溪枫笑了笑道:“没有哪点,不知不觉就全部喜欢了。若真有,你可记得当年三皇子生辰那天,他宫中的一个小太监偷了一只鸡被抓到的事。”

沈风信嗯了声,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当时大冬天,那个小太监是饿得慌了,所以才会那般冒犯。当时的处罚是仗行三十,那太监年龄尚小,没挨几下就晕倒了。当时他自作主张的命人找盆凉水把人弄醒了,说是接着打。”柳溪枫淡淡道。

“那太监跪地求饶,十分可怜,七弟还是命人打了……”沈风信接下道:“最后我和三弟实在看不下了,方命人放了那小太监。”

柳溪枫听了看着他淡淡一笑:“当时的三皇子直说他狠毒,你虽未多言,但亦觉得他阴狠。”沈风信皱了皱眉:“难道不是?”

“我始终不觉得……我只知道如果当时他没有那么做,三十仗下来,那个小太监就死了。”柳溪枫朝他淡淡望了一眼道:“他虽命人打了,但不过十仗,毕竟保住了那小太监的命。如若他没有开口,那小太监命归西方,你们可会认为三皇子狠毒?”

沈风信扬了扬眉而后一愣。

的确如果当时沈风洛没有那么狠毒的惩罚那个小太监,他也不会看不下去上前求情,三弟也不会觉得沈风洛管的太多,管到自家奴才头上了,最终也不会放了那人……就连事后,三弟不也是把那太监扔在了门外,任由他生死。

“你就是因为如此才……”

“不,处在皇宫人情冷漠,我并非圣人,这些于我何干。”柳溪枫垂眼看着自己的双手道:“只是后来,我偶然得知他把那个小太监带了回去,装病受伤到太医院拿药为他诊治。后来那小太监痊愈问他为什么要救他,他说,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两人很像,所以可以作伴。”柳溪枫说到这里心头揪了揪,猛然又想起年幼的沈风洛说这些话的神色,带着抹小心翼翼,手指狠狠的握在一起,甚至有些讨好般的看着那个小太监……

他那时站在暗处,心下茫然,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在宫内被兄弟排挤的如此卑躬屈膝,冒着被人说成阴毒狠厉只为有一个人和自己作伴,顾不得那人是下人,是内监还是其他,只想留着一方暖意,心在那时突然疼了起来,情大抵也是在那时朦胧而动……

那时虽年幼不懂,日后慢慢方知。

沈风信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儿时众人对沈风洛的确是排挤的很。

只因,只因他的母亲是个男子。一个先皇最爱,冷落了其他后宫女子的男子。儿时的自己每日被母后耳提面命说沈风洛如何如何,自己又如何不恨,不恨这个让母后失了容颜之人……

“处在后宫,爱恨都有理由。太后娘娘所遭受的当年他已经承担了一切。”柳溪枫看着他了然道:“但是,现在我不希望有人再伤他。”

沈风信看着他,柳溪枫收起了笑容,神色有些淡漠:“我不希望有人伤害他,更不希望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允容如果有碍与他,休怪我无情。”

“……你避开他就是为了警告我?”第一次听到柳溪枫冷漠的声音,沈风信不知为何突然很想笑,真的很想笑,但嘴角无论如何都勾不起来,笑声未出喉咙便被谋杀殆尽。

柳溪枫看着他,寒星似的眸子寂静如无边的黑夜:“王爷,世上风景无限好,何必一叶遮目,我从来不是适合你的人,从来都不是。”

沈风洛和柳溪然回来时,恰然听到这句话,各般滋味涌上心头……

话说开,四人骑马回柳家。

这时天色已不早,府内饭菜早已备好,柳玉君看着众人神色垂眼不语。

是夜,柳溪枫和沈风洛未回宫而是在文璇居就寝。

沈风信抱着酒坛子坐在柳府后院中,柳溪然坐在他面前沉静不语,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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