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难过的究竟是肺,还是心。
左孟趴在方向旁上,只觉得无边无际的委屈涌来,眼泪如洪水决堤,再也止不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手机忽然响了。
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左孟边哭边伸手想要去把它摁掉,却不小心点了接通。
电话那头的林闱,仍旧靠着飘窗,看着一直安静没用动的车,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第19章 酒入愁肠
“你哭什么。”林闱说。
明明说从此以后只是工作关系的人,是她,明明该哭的人,应该是他。
只是他也没有发现,听到那样的哭声,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沙哑的颤抖。
听到声音的左孟满脸泪痕的去看手机,才发现电话接通了,用袖子狠狠摸了摸脸,却抹不去声音里的颤抖,她强自镇定,却根本镇定不下来,她只想哭。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心碎到了极致,却只能说道,
“...酒...太烈了....呛的...”
抽噎的嗓音,听得他很心疼,再也无法生硬的音调变得无边的柔软,
“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回来吧。”
我不生气了,所以,不要哭了。
好不容易,再听到林闱这样凉凉的关心,心底那只叫难过的怪兽张大了嘴,在手舞足蹈的叫嚣。
巨大的烟火在瞬间绽开,无法形容的冷艳,无穷无尽的悲呛,却也只在那一瞬间,消失不见,从天空之上缓缓下坠的,冰冷的灰烬,冰冻起了那一方原本春暖花开的世界。
也是在那一瞬间,左孟冷静了下来。
手机贴在耳边,像是谁凉凉的吻,
“领导,”她轻声的唤,声音里还有些大哭过后的哭音,让那些话听起来像是结了冰的罂粟,寸寸断人心肠的绝美。
“你的伤还没有好,就别喝酒了,粥记得吃啊,诸婆婆虽然话很多,但是粥是真的很好吃....我就不上去了,原木说我最近陪他陪得太少了,要跟我吵架呢。”话语间,还夹杂着真真假假的轻笑,“我先回去了,领导,你好好养伤。”
是谁说的,心碎到了极致,就不会再觉得疼了。
挂了电话,左孟摸了摸脸,然后启动了车子。
飘窗之上,林闱仍旧握着电话,仍旧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底,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白雾,像是要下上几天几夜的雨一样。
他转目,看了一眼手边还冒着热气的粥,耳畔,是左孟的哭声余音绕梁,他缓缓的闭目,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你放弃了,没关系,现在轮到我来做坏人了。
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再睁眼的时候,林闱的眼底是爆发出的坚毅亮光,像是夺目的流星耀眼。
他伸手,拨出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hi,solomon,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左孟开着车,并没有回家,她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走进了‘流浪者’。
‘流浪者’是一家酒吧,老板是一位特别喜欢中国的英国人aaron ,白日里他喜欢穿梭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天桥桥洞,寻找那些流浪的歌手,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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