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才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家门钥匙递给杨韧:“那你先上去,我陪小爱再玩一会儿。”
“不着急不着急!你们玩你们的!”其实杨韧倒是希望家里只有徐遥一人。
(2)
杨韧也不客气,打开门直接往里走。徐遥家里并不像他想象得那样寂寞萧条,电视开着,正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徐遥坐在沙发上包饺子。
馅料和案板都在低矮的茶几上,徐遥的长腿摆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好像有些拥挤。
杨韧过去打招呼,学老头那样拍了他的肩膀。
徐遥抬起头,本能地想把耳朵递过来听他爸爸说话,却发现面前的人影好像和以往不太相同,于是目光就落在了杨韧的脸上,很久没有移开。
被徐遥这么盯着,杨韧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徐遥认不出他来。
过了半天,徐遥放下了手中那个刚包好的饺子,轻轻地说:“你真的来了?”
杨韧松了口气,坐在了他的身边:“我牙很疼,真的。”
徐遥对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杨韧一惊,觉得有可能是窗外的噪音太大,刚想再大声些,就听见徐遥说:“我没戴助听器。放炮太吵了,我头疼。”
杨韧有那么一丝地难受,随后就拿起了徐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腮帮子上,聪明的徐遥立马就明白了过来:“牙疼?”
杨韧把徐遥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然后重重点头。
(3)
自己早已不再是牙医,而杨韧却还是找自己看牙,徐遥有些无奈,却有没办法拒绝,叹了口气,说:“我去戴助听器,再找个无菌手套过来。”
才一起身,就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徐遥回头去看杨韧,在他如今的这双眼中,曾经那个长相清秀小伙子的白齿红唇已经不复存在了,那只是一团模糊的暗影在白色的视野里勉强挤出一些位置而已。
杨韧等不及无菌手套,他只是想把自己的情绪完整地告诉徐遥,而只有徐遥本人,才是他牙齿的止疼剂。
被拉回来重新坐在沙发上的徐遥有些不知所措,杨韧不说话,他就没法明白他的意思,只能自己开口:“怎么了?你想怎么做?”
话出口以后,徐遥就反应过来,在无法读唇的情况下,没有助听器的耳朵完全没有用。
杨韧应该是说了什么的,可是自己却无法听到,徐遥也有些着急,拉着杨韧的手臂,下意识地想把耳朵贴近他的脸。
这一拉不要紧,杨韧就着这劲道,直接趴在了徐遥的身上,抱住了徐遥就开始亲吻。他早就压制不住这种情绪了,而康晓萌的话又让他逼着正视自己的情感。
(4)
杨韧他知道徐遥是块冰,不过十年前不也是被自己给捂化了吗?现在又算的了什么?
从刚开始在医院里相识,到后来在一起,也几乎全是杨韧主动的。刚开始成为好朋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徐遥就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可能碍于两人性别相同,反倒有了些忌讳。
后来慢慢地,在杨韧的猛力攻击下,徐遥才慢慢地将融化了的内心展示给他看。
有一次晚上,他们一起坐地铁二号线回家,那时候徐遥还戴着那个迷你的小功率助听器。地铁车厢中的噪音一般人都不理会,除非故意注意,否则估计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对徐遥来说就不行了,他的助听器帮他把所有的噪音都放大了传入耳中,所以杨韧再说什么,声音都被屏蔽掉了。
两人只能愣愣地坐着,不能聊天,十分郁闷。没过一会儿,无聊的杨韧就睡着了,地铁里睡觉自然不舒服,慢慢地,他的身体开始倾斜,最后歪在了另一边的一个陌生女人身上了。
徐遥很快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睡。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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