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兮夜不动声色的扯过一张宣纸,说:“景容告诉我的。”他把纸铺平在桌案上,只是取了笔,并没有下笔。
许久没有听到年景容这三个字,睦轻痕也只是偶尔想起这个女人,她身着青衣,笑起来有些小狡黠,她说“姑娘你好,我叫年景容”那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怎的,这才发现这两人的声音有些相像?
她突然看向年兮夜,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兄妹关系。”说完,年兮夜迅速转了话题,说:“既然没事,你坐对面可好?我给你画一张画”
睦轻痕不解的看着年兮夜:“你要画我?”
年兮夜却一本正经道:“其实不看你也是可以的,不过我想画得逼真些,说不定以后穷困潦倒了,还能卖美人图为生。”
“你……”
年兮夜走过去,也不顾睦轻痕的不愿,把她按在椅子上,说:“坐着坐着,很快的。”
睦轻痕第一次见人作画,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年兮夜。年兮夜作画的时候其实没有经常看向她,只是若四目相对了,倒也会笑一笑,并没有平日那般作态,只是单纯想笑的样子。
更多的时候,年兮夜只是一笔一笔的描着,睦轻痕突然很享受这一刻的静谧,她更喜欢年兮夜此刻的样子,那侧颜即使被银面所挡,冰冷的棱角,却镀上了融合的光,让人无法生厌。
好想,看看他的样子。如果他和年景容是兄妹关系,应该是有几分相像的吧。
许久,年兮夜停了笔。他说了声好了,便让睦轻痕过来。
画中女子只见了个侧脸,犹如谪仙,着的是淡蓝色衣裳,像与天色融合了。站在悬崖边,怎的突生了柳条?花瓣纷飞如同落花雨,仙境不如人美丽。却带了一丝孤寂。
“这是我梦中的仙子。”年兮夜突然说。
许久,睦轻痕轻轻吐出一句“美则美矣,却不似真人,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不为年辩解。我不会写完美的角色。
始终相信,每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其成因。无论其自私,罪过,无法开释。不求喜爱,只求善待。
最近看刑法,有个老师说:即使是罪大恶极,无可饶恕的人,依旧会有人爱他。问及原因,无所知,只知是爱了。
爱应该是,世上最神奇的一种情感了吧。
☆、侧颜比语言动人
睦轻痕看着年兮夜,两个人并不再说话,她不知道年兮夜在想什么。只是她想:是你教我识字的,我书读得很少,但也活了十八年。我知道,即使退一步正如你所言,你喜欢我,亦不过是喜欢你想象中的我。
画中人冷冷清清的,完美得应让所有的女子嫉妒,但即使再像我,亦不是我。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但并不是没有情绪,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相信你并不如你所说那般喜欢我。
年兮夜,我未经过情事,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可是此刻我不信你。或许是独自一个人习惯了,我总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的,即使你的眼弯弯的好似笑意。
我是一个女子,也渴望被人喜爱。你是一个不能让我生厌的人,但并不是我理想的人。至少我们之间横亘着太多,家国以及自由,你囚禁了我。我应恨你的。
只是睦轻痕最后再也没说什么,她不再看年兮夜,而是仔细端详着桌面上的画,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手,能拿剑,能下棋,能书画。只是不知道年兮夜是否懂音律。
年兮夜看见睦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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