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瞳看着年兮夜,紧抿着嘴唇,一脸冷漠的样子。正准备走,却看见一名黄衣女子翩翩而来。浅瞳喊了一声“戏月姑娘。”戏月点点头,只看了她一眼,立马就看向了年兮夜。
浅瞳想,对了,将军身边还有戏月。她冷笑了一下,心里暗道,身旁有戏月这般倾国倾城的美貌,夫人怕是不怎么被他放在心上吧。
戏月从怀中取出一封密漆的信函,年兮夜接过了,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说:“义父的来信?”
戏月点点头,说:“我已经收到消息,太子逼宫,估计主上是要你赶回都城。”
年兮夜快速拆了信,是龙飞凤舞的字,看起来是仓促写就:“速带兵回京。”除此之外,竟无一解释之词。年兮夜看着戏月,说:“义父是打算站在哪边?”
戏月笑道:“你这不是糊涂问题?当然站在皇上这边。”
年兮夜倾身近了戏月的耳旁,说:“怕不是明着在皇帝老儿这边,暗地里鼓动太子逼宫吧。”
戏月也凑上前,低声回到:“治你一个大不敬。”
“太子怕是更好控制。”年兮夜淡淡的说,她把军令从怀里拿出,交给戏月,说:“你先把三千精锐带回京,我随后赶来。”
戏月扯下年兮夜的面具,扔到了远处,说:“给我一个理由。”
“现在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年兮夜眼中的一丝躲闪和脸部一丝的僵硬没有逃过戏月的眼睛,她斜着看了年兮夜一眼,说:“你这戏子倒有义了。”说罢,夺了令牌,也不解释,看着年兮夜莫名的眼神,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那女人的坏话,只说:“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是很蠢的。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亦然。”
你以为你在利用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利用你。
戏月看着年兮夜的不语,仿佛默认,她恼极了,狠狠的没有回头。
带着人,驾马扬鞭的时候,用的力道,令人胆寒。
戏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狠狠的往地下掷了,一瞬间瓷瓶碎裂,药丸掉了出来,后面的三千精锐踏马而来,药丸不知道被哪个马蹄踏碎了。
戏月并不是没有想过,把解药给睦轻痕,让她离开。和阿迷告别之后,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在年兮夜不在府内的时候。她亦曾来到将军府,差一点就敲开了书房的门,她甚至想好了自己要用什么说辞,才更为妥帖。
也甚至连面部表情都组织好了,应该是微笑的,大度的,有礼有节的,把解药给睦轻痕。她只是给睦轻痕一个选择,至于走不走那是她的事。
一个选择而已,又不是逼着她离开。
即使年兮夜知道了,也没有理由责怪。是睦轻痕要走的,和她没有关系。她可以找到无数的女子,乖乖听话,做一个傀儡,好吃好喝的供着,当将军府的夫人,绝对不会比睦轻痕更有危险。
可是,为什么要迟疑,她从来都是一个当断则断的人,却在那一刻产生了不可抗拒的退缩。如同在一望无际的海边,睦轻痕站在海里,半身都被海水浸透了,戏月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在沙滩上站着的人,她想走过去对睦轻痕说:“你快走吧,无论是前行还是后退,只要你离开这里。”她不在乎睦轻痕是生是死。她只害怕年兮夜以为自己要把睦轻痕推下海。
将军府的书房门,她进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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