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关,叫离秦关?”
“对。出了那个关口,就等于出了秦国,如果你出了关,再踏进这里,让我见到了,必然会杀了你。”秦穿狠然道:“我不是年兮夜,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可以为她死,但绝不会为了让她活而让她和自己一起承受这世间的骂名。我想将来只要稍微知道一些真相的秦国人,必然会恨死她。为救你,间接导致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睦轻痕黯然,秦穿说得对,年兮夜为了救她,几乎把半片江山拱手让人,如果她睦轻痕不爱,那没关系,骂又如何,她是华国人。可是她爱上了年兮夜,她不在乎秦国人怎么看自己,她在乎的是,她把她的丈夫从秦国的神坛拉下,成为了秦国人憎恨的对象。
有时候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的声誉,是可以让自己拿命去维护的。而她却是亲手毁掉了。
离秦关很宏伟,宏伟得让人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睦轻痕用手触及了城砖,是粗糙的感觉。出了关门,秦穿把信递给睦轻痕,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命人把门关上了。
已入夜,只好先找个最近的村落落脚。
深秋,风声呜咽,远方有笛,一曲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一曲毕,泪已满。
她在她的故乡,泣不成声。她已经知道这曲子名曰子衿,她却不知道唱这首歌的人是谁。那悠扬的曲调分明已远去,就像爱人分明已远去。
睦轻痕眼含着热泪,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明明是轻轻的一张纸,却是她不可承受之重。都不肯见面了,还要说什么绝情的话吗?
“余乃女子,非汝良人。此去山高路远,一路小心,若过此关,此生不见。”
女子?!
☆、她身体那么软
睦轻痕咬着牙,狠狠的说:“女子,年兮夜,你他妈耍我呢。”她眼中的泪落了下来,忍着疼着狠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可是我爱上了你怎么办?你一个女人,干什么来招惹我?!混蛋!”
她一点都不想相信,她把信放到油灯边,火舌瞬间吞噬了一半的纸条,睦轻痕却又猛地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泼了过去。可是,剩下的半张,已经被茶水浸湿,字迹模糊得再也看不清了。
睦轻痕趴在桌子上,她觉得鼻子很酸,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想起了很多细节,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不知不觉被织成一张网,让她窒息让她不得不去肯定。
年兮夜就是年景容。
年兮夜既然你是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样为我?这般逆伦的事情,你怎么能放任自己……
睦轻痕一夜未眠,次日清晨,她骑上了马,飞快的逃离了这里。
心中不停的责怪,却忘不了她。忘不了第一次见面,忘不了最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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