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真是变了许多,从前的年兮夜可从来不会低头。”浅瞳噙着笑,偏头看向年景容。而年景容只是双手环在了胸前,说:“天又冷了,我想回屋加件衣裳,浅瞳可要一同回去?”
浅瞳根本没有察觉天气有多少变化,顶多是有风吹来而已。她只着了一件白色裙装亦并未感觉寒意。反观年景容怕是玄青色长衫下应还有一件,竟然说冷。便说:“为何体弱如此?”
“捡回半条命已经是大幸,浅瞳不必担忧。”年景容看着浅瞳略微惊讶的表情,只是笑了笑,便抬步往居所走去。浅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就不过去了,将军可要保重身子。”我可不想让你这般容易就死了。
年景容回过头,温和笑道:“好,闲时无事时浅瞳可别忘了再来探望我这个病秧子。”
回了宅子,年景容意外的看见阿迷还在。也意外的看见彦轩耐着性子和阿迷对弈。年景容笑着走到他们面前,说:“哟,彦轩你不是一向说阿迷臭棋篓子的吗?”
阿迷抬眼瞧着年景容双手环胸一副怕冷的模样,说:“肯回来了?你穿那么少就跑出去了,你是找死对不对?快进屋添衣!”
年景容无奈的去加了衣,又走出来,对阿迷说:“欸,你们都只穿一件,我穿那么多这样很奇怪。”
“谁叫你只有半条命。”阿迷没好气的说:“我有事问你。”
彦轩收了棋盘,看着年景容说:“爹,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只是对于我来说,对于阿迷来说,你健康的活着比较重要。从来都是你教我要分清孰轻孰重,我只想说,你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
年景容揉了揉彦轩紧皱的眉头,说:“想什么呢,我不过穿少了一件而已。”她转头看着阿迷:“你和他说了什么,怎么一副我好像要上战场的样子?”
“彦轩你先出去玩,我和年景容有话说。”
彦轩难得没有和阿迷抬杠,出了门。
年景容坐下,用手指轻轻的敲桌子,说:“又怎么了?”
“这天下,你是争还是不争?”
“为什么这样问?”
“我觉得,青伦是有意让你下山的,我觉得我们正走在被人安排的路上。虽然现在一切都不明朗,但是你的义父把戏月姐叫过去了,青伦又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你也不用瞒我,我知道华王正在找之前我们说过的阵法。睦轻痕是暗影楼的人,即使她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搅进这个局中。我觉得很乱,年景容,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和戏月姐被牵扯进去。”
“有些事情是有天命的,阿迷,每个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即使我想躲开,命运也会找上我。”
“如果所谓天命让你去争天下,你也要不顾自己的性命去争一个你并没有想要的位置吗?你是一个女人,这样你如何瞒天下人一辈子!”
“阿迷啊,你想太远了。”年景容却笑,“我信命,也想在我所能及的范围内挑战一下它。每个人或许都有一些看起来不切实际的想法和向往……”
那一日只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水中,并没有惊起多少的波澜,浅瞳的到来似乎于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睦轻痕见浅瞳对于她和年景容重新在一起了似乎并无芥蒂,于是稍稍放下心来,但她的心亦非铁做的,也明白这几年里浅瞳对自己用情不浅,便多了几分留意,毕竟她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而浅瞳亦只是如在楼中一样,她来便好茶好点心好生对待,她走亦没有特别挽留。
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这样对浅瞳是否好。
几日风平浪静。
睦轻痕问年景容今后有何打算。年景容却反问她,你要回暗影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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