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李承年要做什么,只要并非她不情愿的事情,她都可以帮李承年做。权当打发时间好了。
春光融融,晨起的时候心情颇佳,百无聊赖,取来一张琴,不过泄了些许春日时光,便做好了一首曲。试弹奏了,觉得颇为动听。却无人在旁同赏。
这些日子不过重复又重复,权谋之外便是弹琴,也真是无聊得很。信也懒得写,怕那一对璧人,窥见了她的无趣时光。
日落之时写了一首诗,也不写相思,相思亦无趣,不过刁难自己。楼上倚栏杆,见夕阳酡红一片,若醉酒之颜,兀自笑出声来,怎这天,也作娇羞脸。
恍恍惚惚之时有风,把长发吹乱了,还要自梳,梳好了也无人赏,披散着三千发丝,也不是古人说的愁,只是这无趣,已经沾上了这世间万事万物,挥不去啊。正此时,有信鸽来,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装作不在意。明明楼上只有自己,作何表情也不过是作给自己看。
这天大地大的,怎的不给我生出一个人来。好叫她移情别恋,另结新欢?
还是取了信,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都是熟悉的字体,却也叫人分不清。那无双璧人的字迹,连她这看了许多年的人,也要看了内容才能辨别。
是少爷。见字如晤,也不知道该叹气不该。
连说思念也要带携另一人,也是感情好,该喜的。
言及华国皇后宁浅,也是绝代佳人。年景容和睦轻痕查不到的,她却是知之不少。她是查过李承年的,当然也不会放过宁浅。
只是当时,莫说宁浅,戏月查李承年,也不过是讨个明白,查了之后,便也搁置,放在记忆的一个角落里,任时光蒙灰。便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至于宁浅,华芷文,李承年,华起恩四人的纠葛,戏月也是知道个大概。查宁浅要从李承年入手,少爷怕是没想过要查自己的义父,才会落个无头绪。
为防止记错了,戏月依旧谨慎的联系了手中的暗探,把信息确凿了,才落笔回信。写了几个字,才想起,这事情虽然她并不在意,却似乎是陈年秘闻,信鸽翻山越岭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窥了去。把纸撕掉了,才想起曾与年兮夜商量过的暗码,庆幸她没有失忆,又自问了句她为何不是真失忆?
可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又过界了。
戏月想:所幸这世上没有窥心术,不然世人都知我是反复再三,一次次言而无信之人了。不过也罢,世人又与我何干?
洋洋洒洒下笔,当年惨事也不过几语道尽,其中心酸与个人心思是无从考究了,只剩残酷现实,在停笔后,抬头窥见了残酷月光,带着初升的清寒。
将信寄了,戏月也无心再思权谋,把灯灭了,窗子关了,好和衣而卧。应是无梦吧,这些日子已经很少做梦了,也很少无眠,睡得安安稳稳的,也是好事。
信到达华国的时候,又过去了几日。
年景容收了书信脸色凝重,睦轻痕说有事要办,从一大早便出去了,说要到傍晚才回。彦轩刚从温家念书回来,就看见年景容面色不太好的样子,便说:“你不会又在和娘置气吧。”
年景容瞥了一眼彦轩,心里想:明明是你娘爱和我生气,怎么到你眼中我倒是那个小气鬼。
但年景容没有辩驳,只是兀自推敲起来。彦轩走近瞄了一眼,发现皆是看不懂的文字,却见那信封是戏月专有的,便说:“还和戏月姐写起密信来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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