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他都快忘了忐忑不安是什么感觉,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像是又回到了十七八岁少年的时期,因为做了错事,想要道歉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要靠近,又害怕见面又是一通冷战。
怎么搞成这样……
徐辞年使劲抓了抓头发,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罗小茂就说过,他这个人独断专行,哪怕是好意也要埋在心里,决定了什么事情也不跟别人商量,总是这么独来独往,闷骚又执拗,跟只驴子似的。
想来这个评价实在是客观,他要不是一开始给自己定下一个月的期限,把小豆子的事情瞒着不说,昨天也不会搞成那样。
一个男人在发=情的时候,不给任何理由的打断,还接了别人的电话一走了之,这个放在谁身上都无法原谅吧?
“徐辞年你个傻逼!”他使劲搓了搓脸在心里不断地骂自己,一想到瞿城昨晚幽深的目光和冷硬的脸色,心口都在愧疚的发疼。
是他想的太多,顾虑重重,以为拖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摆平以前一切糟心事,一身轻的跟瞿城迎接新的小生命,可惜事与愿违,看到瞿城的脸色,他已经彻底的妥协投降了。
不过是一句话,何必呢?
徐辞年揉了揉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嘎吱一下停下车子,望着不远处一条小胡同,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拿着钱包和手机打开车门,顺着小胡同走出去,一拐弯果然看到一家进口食品超市。
上次他记得跟瞿城路过的时候,那家伙说过这一家的白葡萄酒很好喝,有空一定要把这家店的酒全部搬回家,天天解自己的馋虫。
徐辞年笑了笑,推门进去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找到了瞿城说的那一款白葡萄酒,拿着墨绿色的酒瓶子,他想了想,拿出了手机。
“辞年。”电话很快响起,传来了瞿城低沉的声音。
两个人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为止没有说过一句话,徐辞年难得紧张,“你在家吗?”
“嗯。”
平时总是喋喋不休的瞿城,破天荒的如此冷淡,徐辞年更加的忐忑了,攥着白葡萄酒,抿了抿嘴说,“瞿城,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瞿城没说话,呼吸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徐辞年见他没反应,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买了你最爱喝的白葡萄酒,一会儿就到家了,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在家等我行吗?”
他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跟瞿城说过话,此时放下姿态,声音里带着点紧张,通过兹兹的电流声传到对面的听筒里,带着点软意,清润的还有些讨好的意味。
“嗯,正好我也有事情跟你说,希望我们说的是一件事情。”
瞿城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应了一句 ,接着挂断了电话。
可是跟他冷淡的声音相比,他此刻脸上的表情简直耐人寻味极了,翘起的嘴角和飞扬的神采怎么都掩饰不住。他看着手里的检验报告,还有b超图像上那一团小小的肉球,似乎已经触摸到了小豆丁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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